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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二万五千里，最苦最难的是过草地。战士们每走一步都有可能陷入泥浆之中，再也爬不上来。由财政部和国家银行成员组成十五大队运输员挑着沉重的担子，走得更是艰险困难。  图｜毛泽民 一天半夜，雷雨交加，运输员杨水庆守着几百斤的担子睡在草地上。这些担子上全是随军携带的国家银行金银和财物，因为太过沉重，将身下的草根压断，杨水庆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赶紧将身边的战友们都喊醒，大家挑起担子躲到安全处，杨水庆发现还有一袋银元漏在了原地。 就是为了回去取这袋银元，杨水庆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草地上。国家银行行长毛泽民和战士们哭喊着，将身上的绑带解下来扔给杨水庆，而胸部已经被泥淖困住的杨水庆始终没有够到。黑水渐渐没过了他的头顶，他在消失之前，用了最后的力气，将装着银元的袋子扔给了战友们…… 今天，当我们参观烈士博物馆，或者翻阅长征资料之时，会看到描述国家银行的短短几句话：'十五大队随途成功转移的国家银行，保存了革命的重要资本，为巩固苏维埃政权、支持苏区经济发展、改善苏区人民生活做出了特殊贡献。'这短短的几句话的背后，是多少战士的鲜血和毛泽民自责和心痛的泪水。 而在十多年前，毛泽民并不能理解这种牺牲。他在韶山老家，和妻子独自经营着一亩三分地，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将生意做大，生儿育女，存储财富，传递香火。如果不是毛泽东带着他走上革命之路，他大约一辈子无法明白，什么叫生命之重，理想之真，金银之有价，革命之无价。 1921年的冬日，毛泽东在父亲去世之后第一次回到家中。兄弟三人终于相聚，毛泽民高兴得让妻子将家里平日里都舍不得吃的东西拿出来，烧了一大桌子好菜。  图｜1931年，国家银行行长毛泽民的办公室兼宿舍 这些年，毛泽东和毛泽覃在长沙念书，参加革命，毛泽民都是默默无闻地给予他们支持。毛泽东幼年的时候，毛家还比较贫困，后来毛泽民接下了父亲手中的生意，将毛家的产业做的越来越大，成了当地有信誉的小富人家。而从1919年开始，毛家屡次遭难，先是被落跑的逃兵抢劫，后又遭遇大火，毛家双亲在两年之内接连去世。毛泽民为父母办丧事、修葺房屋花了不少钱，毛家的光景已经一年不如一年。 毛泽民和兄弟二人围坐在火塘守岁，将家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们。他一直在田埂里求生活。为了供兄弟们上学，他不得不辍学经商，一点点累积毛家的财富。对毛泽东和毛泽覃的革命事业和革命理想，他一知半解，这时候，他更希望兄弟们这次能够留下来，一起将家族产业经营好。 毛泽东和毛泽覃对视了一眼，他们了解毛泽民的辛苦，明白这么多年他的不容易。而他们此次归乡的目的，不是'闹腾'够了回家娶妻生子，过安稳生活，而是希望毛泽民和他们一起离开家，继续为革命事业而奋斗。 毛泽东对毛泽民说：'国将不国，我们要舍小家，为国家，走出去，干点事情。'毛泽东要求毛泽民将家里所有的田地、房屋送给老乡，债务清了，别人欠的欠款也不要了，身后了无牵挂，才能毫无顾忌地走上战场。 那时候的毛泽民根本不懂毛泽东在想什么，兄长话音刚落，他立马反对。  图｜在瑞金叶坪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银行旧址 父亲毛顺生终其一生，省吃俭用，有了这些田地，存了2000银元的资产，毛泽民舍不得一家几代人留下来的财产，不忍心就这样抛弃养他的家乡。再者，毛泽民一直在家靠着这些田地供自己的兄弟们上学。爹娘走了，兄弟们也有了出息，爹娘的葬礼、家中的开销还是毛泽民一个人在支撑着。现在兄弟们回家了，开口就要毛泽民将赖以为生的农田送人，换做是你我，也是想不通。 那时候的毛泽民，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做'革命的决心'。 毛泽东和毛泽民进行了更深的谈话。终于说服了毛泽民，但是毛泽民要求房产和地产他还是要掌握在手中。事实证明，毛泽民当时的决断是对的，后来无论走多远，毛泽民都会定时回韶山老家，家中的产业还在，他就能收到一笔资金协助革命运动。 毛泽民走出韶山的那一刻是迟疑的、犹豫的，他无法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将毛顺生深种在他心中的'安土重迁'思想给抛弃。而自从加入了革命队伍那一刻起，他便慢慢放下了心中的'田园牧歌'，一路向前，再也没有回头。 1921年底，毛泽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23年，毛泽民领导安源路况工人俱乐部创办了安源路况消费合作社；1925年，他前往上海担任中央出版发行部的经理；1932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银行在瑞金成立，毛泽民担任行长。  图｜国家银行发行的纸钞  图｜纸钞上行长毛泽民的签名（实际上不是签名，是一种防伪专用的秘密符号） 十年过去了，毛泽民展现出了越来越令人瞩目的金融才能。他的思想正在转变；他一遍又一遍打着算盘，计算出对抗敌人最有利的'经济武器'；他精打细算，一次又一次挑着货物来到工人家中，热情地介绍工人俱乐部和消费合作社；他在上海的黑白道之间穿梭，让他们相信他毛泽民的'江湖道义'，不去找印刷厂和书局的麻烦；他整夜整夜地苦思冥想，整出一个敌人想不到的纸钞防伪方式来……毛泽民从一位对革命犹豫不决的商人，成长成一位纯粹而坚定的战士。 一个平凡的人，偏要在乱世之中走出一段史诗，毛泽东将这位奇才从农田之中挖了出来，让这位红色的金融之星不至于埋没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1932年，毛泽东率领的红一军、红五军打下了漳州。漳州是福建大市，财力雄厚，毛泽东还缴获了两架飞机。 临时中央当时正在为经费着急，毛泽东缴获和筹集了100万银元，立刻找人送了10多万美钞支援。缴获的财物之中除了大量的银元，还有黄金珠宝。毛泽民负责的中华苏维埃银行决定将这些财物全部隐藏起来。他们选了一处不起眼的房子做金库，挖了一个地窖，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装在了麻袋里，丢在挑担里面就挑走了。25担的巨额财富，我们的红军战士跳进地窖里封存好，并且在造册里写上黄酒和白酒。后来毛泽民撤离了，留下战士守着，这些战士们根本不知道地窖里是何物。  图｜瑞金叶坪的苏维埃国家银行金库遗址 长征之前，毛泽东三兄弟遇到了他们革命生涯之中最为冷落的时期。毛泽东整日闷在家里抽烟，毛泽覃因为被冤枉大病一场，毛泽民也几乎被孤立。当年一心想要留在家乡的毛泽民，并没有把那些地窖里的财宝拿出来，劝兄弟们一起回老家。 在毛泽东失去党内军内的权力之时，毛泽覃的兵权也被削了，唯有毛泽民，谁都不敢动。因为他们至少知道，一旦毛泽民被免了职务，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来取代他。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被迫开始长征。 当时的苏区因为长期战争的消耗，已经到了几乎无人种地的地步，经济处于了崩溃的边缘。翟秋白被捕之后，宋希濂曾和翟秋白对话，翟秋白一直在和他谈共产主义的理想，宋希濂仅仅用'苏区到处土地荒芜'一句话堵得翟秋白无言以对。 就在这种经济崩溃的前提之下，红军又如何能在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情况之下迅速土崩瓦解，还能坚持将长征走下来呢？ 毛泽东和毛泽民协商，将一直埋在地窖里面的财宝全部取出来，作为长征期间的活动经费。此外，毛泽民在1932年开发的钨矿，几乎已经成为了当时红军的主要财源，支撑着红军度过最为困难的时期。 赣南钨矿的发现和开采起源于清朝末年，这些钨矿国内从不冶炼，都是销往海外。矿山和市场都是被列强控制、垄断的。而中国的买办商人也发现了商机，钨矿价格压到和萝卜白菜一样的价位，再高价卖出，分一杯羹。这些人压榨矿工，让他们以最低廉最原始的作业方式滥挖，矿难事故不断，导致当地的矿工们守着金山银山还在讨饭吃，甚至性命不保。这些矿工们出生入死，从地下挖出了明明比黄金还要昂贵的钨金，却在官府、奸商、土匪的多重压榨之下凄凉生活。 1930年春，毛泽东率部攻下了南康、大余、南雄、信丰和会昌，农民和工人们成立了红三十六纵队和红二十二纵队。  图｜民国时期赣南钨矿 国民党频繁发动军事围剿，土匪山霸们也在不停骚扰，一直到1932年2月，国家银行行长毛泽民才得以筹划中华钨矿公司。公司成立初期，领导层出现了独断专权、明目张胆贪污受贿的问题。中央政府意识到症结所在，立刻开除了贪污受贿的官员，由毛泽民兼任总经理。 中华钨矿公司在毛泽民的领导下建立了一套权力集中、运行民主的协作监督机制。工人们食宿免费，还能拿到比以前高出许多的稳定工资。此外，所有的工人都必须严格按照八小时工作制，星期天休假。 毛泽民知晓矿工工作环境恶劣，容易生病，便到处邀请'土郎中'，硬是在矿区建立了一家简陋的医院。有矿工家里困难了，国家银行拨出专款帮助，或者发动中央机关单位捐款。毛泽民还以钨砂矿折价参股，鼓励矿工们加入消费合作社。 1934年中华钨矿公司开采和收购的钨砂，比1932年翻了4倍。在长征之前，这片钨矿给中共苏区创造了650万银元的收入。 谁都想靠着钨矿发一笔横财，国民党官员如此，地痞流氓如此，外国列强如此，面对巨额的财富，几乎经手过的人都要捞上一笔，就连红军最初选出来的管理人员也不例外。可他毛泽民偏偏不，他不惦记这'金山银山'，却时时刻刻将工人的利益、生命安全和劳动积极性挂在心上。 从我们传统的概念上来说，长征是一部英雄的史诗，而在红军历史上，这是一场迫不得已的战略转移，是在几天之内仓促做下的决定。毛家三兄弟，拿出了巨额的财物，毛泽民一手做强的钨矿公司成了最大的经济后盾。所谓有备无患，从这两件事上，我们可以看出毛泽东和毛泽覃的无私和前瞻性。 漫漫长征二万五千里，大片的无人区，过草地，翻越雪山。国家银行工作人员毛泽民、钱希均、曹菊如等14人参加转移。十五大队有100多名红军战士，十几匹骡马。上级规定战士们要将所有的金银、红军票、印钞机和纸币原料全部打包带走。金银已经非常重了，更何况还有笨重的机器，战士们带上十分困难。当时处于最高指挥部的博古和李德执意如此，毛泽东无奈，毛泽民更是更没有办法。最后打包完毕一共是一百二十副担子，这就是我们整个国家银行。 队伍之中，除了毛泽民配有坐骑，其他的骡马全部用来托物。而事实上，毛泽民根本没有骑过几天骡马，后来战士们牺牲的越来越多，毛泽民也跟着战友们一同挑起了担子。庞大的印钞机足足有三四百斤重，需要五六个壮汉才能抬动。行军速度越来越慢，不久天气开始转凉，下起了连绵不断的秋雨。山路泥泞，战士们只能缓慢前行。  图｜国家银行印制纸币的石印机 在粤北湘交界的九峰山，红军主力和国民党军队激战了三天。山路崎岖，十五大队为了躲避敌人的攻击，只能摸着黑，在宽不到二尺、最窄只有八寸的羊肠小道上面艰难前进。机器实在太沉重了，战士们连拖带拽也是步履维艰。走到半途，毛泽民不得不喊停队伍，召集了工作人员商讨办法，最后商议将机器拆分下来运送。一行人接着上路，没过多久，一位肩膀背着零件的小战士一脚踩空，人和担子一起滚到了山下。 听到了战士坠崖的哀嚎，毛泽民忍不住潸然泪下，他和身边的战士们因为天天背着沉重的扁担，肩膀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血肉粘着破旧的军装，毛泽民怎么忍心，但此时此刻，除了前进，别无他法。队伍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走到了九峰山山顶，这短短的一程，已经有数名战士跌落进了山涧之中。 11月29日，湘江，八万红军与敌人殊死搏斗，国家银行总务科长壮烈牺牲。牺牲之时，他还抱着15斤分配给他的银行财产。湘江被五万名红军战士的鲜血染红，毛泽民带领着大家就地掩埋战友，哭得难以自控。 在今天遵义中华苏维埃国家银行救治之中，伫立着一尊毛泽民和林伯渠一同筹划红军后勤的雕像。一直到遵义会议之后，十五大队才终于从盲目的'大搬家'，转变成轻车简从、随即补充的形式，除了粮食、金银等重要物资，曾经让十五大队吃尽苦头的机器，终于可以就地掩埋。  图｜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银行在遵义的旧址 海拔4000多米的夹金山，运输员们要在暴风雪的肆虐之下负重前行。国家银行工作人员之一的张达远，仅仅是坐下来歇了一歇，就被忽来的暴风雪卷入了山下，连呼救声都没有来得及喊出口。年仅17岁的章水柏突然发起了高烧，毛泽民将骡子让给他骑，他穿着草鞋在雪地上行走，双脚裂了不少口子，红色的鲜血和草鞋冰在一起。而章水柏因为病重，最终没有走出雪山，他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一定要保护好银行资产。' 十五大队带着所有的钱财，但草地上没有任何食物可以采购。草地上的野菜成为战士们粮食供给最重要的来源。而这茫茫草地之上，哪些野菜可以吃，哪些是有毒的，战士们根本不知道。为了能让更多的人走出这片草地，身体强壮的战士们主动站出来试菜，成立了'试吃班'。所有没有见过的野草，试吃班的战士先吃，没事儿了，其他的战士再吃。 到了后来，能吃的野菜越来越少，战士们几日油盐不进，饿得头昏眼花，有战士饿极了，吃了路边上的毒果子，口吐白沫倒了下来。毛泽民含着泪，举起枪，将一路跟着他出征、劳苦功高的骡马给杀了。 管理国家银行黄金黄德泉班长，一辈子都忘不了毛泽民。黄德泉这一路，毛泽民救了他三次命。 第一次敌军飞机轰炸，黄德泉在一个小山坡上休息，毛泽民意识到危险，拉起身边的黄德泉就跑，黄德泉得以逃过轰炸；第二次，黄德泉要挑着担子过河，毛泽民将他拦了下来，要求他将担子里的东西放在头上顶起来，一定要拉着马尾巴过河，黄德泉下河之后才知道，看起来平静的河水，下面是水流非常湍急，如果不是因为毛泽民的提醒，他早就被卷走了；第三次，黄德泉在过草地之时陷入了沼泽之中，毛泽民第一个看到了黄德泉，带着三名战士一起将黄德泉拉了出来。毛泽民帮他擦拭身子，拿出自己的干衣服给黄德泉换，后来还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亲自抬着他行军。  图｜长征期间红军过草地 黄德泉生前，每每回忆牺牲的毛泽民都是泪流满面：'同志们都说，黄德泉还活着那！那是毛政委给了他三条命。' 在长征途中，毛泽民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加上环境气候恶劣，毛泽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队伍行至贵州的一座大山之时，一名运输队员掉队了，毛泽民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了少了他，他马上回过头，要帮运输员挑担子。运输员知晓毛泽民身子不好，他怎么都不愿意，而毛泽民脾气也很倔，硬是将担子抢了过来，而刚刚走了一段路，毛泽民突然觉得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毛泽民前后看着没人注意，赶忙用脚把地上的鲜血搓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吃力地追赶队伍。 毛泽民尤其照顾炊事班的同志，他经常帮着炊事班挑担子，他还规定，炊事班的同志们可以每十天'休息'一天。由其他干部们帮他们挑担子，做饭。 长征让毛泽民落下了严重的病根，胃病严重时根本无法正常工作。 在毛泽东三兄弟之中，毛泽民是最细心、最习惯于站在他人角度上着想的。少年时，毛泽民也是这样对待毛泽东和毛泽覃的。怕他们吃不饱，每个月都要挑着米粮从韶山送到长沙；怕兄弟们担心，家中的大事小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操心。在长征中，对十五大队的每一个战友，毛泽民都当作自家兄弟一样细心照顾着，有危险总是奋不顾身去营救。而这么多活生生的战士，就在他眼前一个个牺牲，他必须一次又一次经历失去兄弟手足的滋味。 1935年8月27日，十五大队走出了草地，国家银行14名工作人员之中，有6名同志牺牲在了长征路上，他们是吕汉勋、刘建棠、章水柏、张达远同志，还有一位总务科长、一名饲养员。10月，毛泽民领着国家银行剩下的8名战士，将所有的资产清点完毕。刚开始一百多个担子，留下了黄金2担，白银或者银元12担，珠宝若干，没有丢一块银元。  图｜陕甘宁边区银行旧址 到了陕北，毛泽东已经是红军和党的实际领导人，有了大片的根据地，红军也开始汲取当初的教训，动员干部和后方搞大生产。 毛泽东和毛泽民依旧过得非常艰苦。斯诺刚刚来到延安的时候，和毛泽东的交谈过程之中发现毛泽东一直身上抓挠，一问才知道毛泽东因为衣服太旧，生活条件太差，身上长了虱子。斯诺将这一难忘的片段，记录在了《红星照耀中国》之中。 著名爱国华侨、企业家、慈善家陈嘉庚在重庆考察的时候，每天被国民党官员们安排吃着山珍海味，参加各种宴会和酒会。来到陕北之后，毛泽东招待他的只有豆腐青菜，唯一的老母鸡还是隔壁邻居亲自送过来的。这强烈的对比让陈嘉庚非常触动，当场就决定和蒋介石决裂，全力支持共产党。 毛泽民是国家银行行长兼国家金库主任，管钱管物，手上的权限很大。而即便是兄长毛泽东来视察工作，他也是以最普通的伙食标准招待，有时候仅仅是一杯开水。毛泽民在生活之中节俭得不能再节俭，衣服也是补了又补。 后来毛泽民被调去了新疆，化名周彬，一边治病一边工作。他是党中央派遣到新疆开展各项工作的重要领导人之一，先后担任财政厅代厅长，民政厅代厅长，积极实行改革，让新疆财政经济走上了正轨，不仅仅实现了财政收支平衡，还发展了农牧、工矿、交通、教育和卫生事业。领导了全疆基层政权改革，废除了农官乡约，废除了以地主巴依、地痞流氓为骨干的农官制度。他兴办救济院，收容鳏寡孤独。组织医疗队深入农牧区，扑灭流行疾病…… 图｜毛泽民在新疆和妻儿合影 很难想象，那时候的毛泽民常常胃痛不止，盛世才势力对改革政策百般阻挠，毛泽民常常睡不安稳。他却以惊人的毅力和精力，完成了如此复杂的工作，赢得了新疆人民的爱戴。 今天新疆乌鲁木齐毛泽民纪念馆之中，我们还能看到毛泽民曾经住过的房间——一张老式的办公桌、一个书橱、一把椅子和一张单人床。墙壁之上，还有一副毛泽民的油画，他在湖南的油灯之下专心致志研读马列经典著作。 1942年9月，毛泽民牺牲在新疆，牺牲在盛世才惨无人道的枪弹之下。 毛泽民的一生都在跟钱打交道，少年时，为了两个弟弟，挑着扁担卖大米，收成不好的时候要跑几十里山路才能卖个好价钱。后来他为了革命，管银行，印纸钞，管书局，搞印刷厂，开采钨矿，发行红色股票……他有着现代人所说的'金手指'，有着一切英雄所具有品质——正义，善良，公私分明，不畏强权，不畏死亡，铁骨铮铮。可惜，他走过了长征，却没有看到中国解放的那一天。 图｜毛泽东、毛泽民和毛泽覃三兄弟与母亲文七妹在长沙合影 毛泽东三兄弟，经历过最穷的日子，也见过数不尽的财富。人生的大起大落，容易让人们迷失初心，忘记理想。金钱，在大部分人的心中，代表着生活的舒适区，而这三兄弟，一分钱没有在乎过，一天随心所欲花钱的日子都没有过过，他们踩着双布鞋、草鞋，穿着满是打补丁的衣服，哪怕付出生命，都要前行，都要实现民族自由，都要实现全中国的解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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