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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版人类:现实中阿凡达的到来指日可待

 全球技术地图 2020-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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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类主义者对达到“超级智能”、“超长寿命”和“无比幸福”状态的追求可绝非玩笑。

超人类主义可以玩骰子

在一篇文章中,罗伯特·索耶(Robert J. Sawyer)大胆预言:“科幻小说是预见未来的文学。”

这样说不无道理,如果我们回顾一下科幻小说发展史中那些里程碑式的作品便可以发现,尽管其中不乏人类被自己创造的机器人反戈这样略显消极的故事,但是诸如探索火星、提升人类认知能力和身体机能等经典科幻文学桥段,如今越来越接近实现。

在很多情况下,科幻文学作品的作家及其读者所提供的素材就像是科学家和工程师设计这个世界时所需要的原材料。这一类文学作品追求的,是解答类似“我们来自哪里?” 、“我们是什么?”、“我们将去往何方?”这样的康德式哲思疑问。如果科幻文学不足以解答这些问题,那么技术和科学恐怕就要作为构建型结构来为我们提供答案了。

科幻作家詹姆斯·格拉海姆·巴拉德(James Graham Ballard)的文字就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例子。巴拉德于1977年出版的科幻作品《未来的未来》,成功预言了社交媒介将会带来的社会转型,书中这样写道:

我们每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的行为,包括整个家庭生活,都会迅速地被摄像头记录,晚上到来时,我们便可以坐在沙发上浏览记录着我们生活的文件,一台训练有素的计算机通过性能优良的过滤器挑选出最出彩的影像,最有趣的对话,最有感染力的表达,随后计算机将这些生活点滴通过重新剪辑汇编成对一天生活的精彩重现。

在不考虑家庭成员论资排辈的情况下,我们每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中原本属于隐私的行为活动,将会作为全社会都可以观赏的娱乐节目在国内持续的传播,届时家庭中的父母、丈夫、妻子和孩子都将在这些节目中承担与之对应的角色。

这便是当时的科幻作家对如今已经实现的诸如Facebook、Instagram这样的社交网站的想象描述,尽管语言略显夸张诙谐,但这些描述确实与如今科技已经对我们日常生活产生私人化影响的事实十分接近。那么科幻文学中的这些思想意念又会将我们带向何方呢?

超人类主义:加强版人类

要定义一个像超人类主义这样复杂的概念,我们可以借助实例考察来更有效地接近它的意义。比如内尔·哈维森(Neil Harbisson)就是第一个政府承认的电子机器人;另一个科学领域里著名的例子是凯文·沃里克(Kevin Warwich),他在机械控制型身体植入和有关神经感应技术的到来方面有着深入的研究。此前有一篇报道对这两则案例所展现的当今超人类主义概念的发展做了详尽深入的论述。

而在艺术领域,我们发现了Sterlac这一人物形象,他突发奇想,将一只耳朵和一支机械手臂植入到自己原生的手臂上,从而将超人类主义的概念推上了另一层高度,同时还做了这样的陈述:

我们已经触及到存在的第二层面,在这一层面上,身体成为了医学和技术实验的对象,为的是更好地探究其(身体的)局限性。

“手臂上的耳朵”,Sterlac通过手术在自己的手臂上植入了耳组织细胞

为了从理论方面集中探讨超人类主义相关的问题,我们必须回首历史。超人类主义这个概念在文献记载当中第一次出现,要追溯到但丁(Dante)的《神曲》(The Divine Comedy),更确切地讲这个概念当时被叫做“人类的神(超级)化”:

人类的终极目标,所代表的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解释且不可能完全实现的体验,这是一种被上帝的荣耀眷顾的,超越所有自然人性所能达到的力量,是上帝在现实世界的真实地呈现。

把这样的思想拿到当代社会的语境中,也就是按照当今所理解的超人类主义的概念,可以说是由朱利安·赫胥黎(J. Huxley,作家奥尔德斯·赫胥黎的兄弟)在1957年提出的:

如果愿意,人类这一种系是可以超越自我的——不仅仅是偶然突变式地发生,比如此处有个人用这种方式超越了自我,彼处则有人用另一种方式;而且是以人类整体的方式对人类的特性进行超越性的增强。我们需要用一个新颖的名字来给这个概念命名。“超人类主义”看起来是不错的:依然保持着人的特点,但是通过实现人类在特性上的新的可能性来增强与超越自我。

在这样的论述中,赫胥黎继承了原有的概念,但同时改变了其含义。在诸如神经科学、生物学,或是工程学等科学技术的辅助作用下,人类已经可以完成异化作用的操作过程。克服人类自身的瓶颈已经不再仅仅是上帝的恩赐,而是可以由人类自己依靠科学完成的纯粹技术工程。

在稍晚一些的1996年,哲学家兼未来学家费雷登·伊斯凡迪亚里(Fereidoun M. Esfandiary)领导了历史上第一次被认为是以超人类主义者来自称的人所从事的科学运动。

这位以FM-2030论文而闻名(该论文于1930年预测了其后100年的科学图景)的学者曾预言科学技术在现今这个年代已经发展到足以让自己长生不老的水平,虽然伊斯凡迪亚里最终还是于2000年因胰岛癌去世了,但他的遗体却通过人体冷冻技术在位于亚利桑那州斯科茨代尔的艾尔科生命延续中心(Alcor Life Extension Foundation)一直保存至今。

赛博(电脑及网络)文化最早开始流行于1988年,在同一年哲学家马克斯·摩尔(Max More)建立了熵工作室(Extropy Institute)并起草了超人类主义的七原则:渗透式进步、自我转型、实践乐观主义、智能技术、开放社区、信息、民主、自治,和理性思考。

1998年世界超人类主义者联盟(World Transhumanist Association)由哲学家尼克·博斯特罗姆(Nick Bostrom)和大卫·皮尔斯(David Pearce)创立。这一非政府组织的宗旨,是将超人类主义认证为合法的科学研究对象。一年以后该组织起草了超人类主义者宣言并被采用,宣言在开篇写到:

在未来,人类在技术的作用下会迅速地改变,我们已经展望到了重新设计人类生存状态的可行性,包括改变参数设置来应对不可避免的年龄老化、人类和人工智能的局限性、非选择性精神异常、对苦难的忍受,以及我们对地球的过分依赖。

超级智能/超级长寿/无比幸福

加强型人类已经以仿生人的形式出现在现实中,人类最初构思的那些技术如今已经得到应用并给生物学带来飞跃。对智人来讲,当50%或是80%的生物肌体都被科技设备所代替,会是怎样一副情景呢?

在一个基于云技术的社会,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了解应该如何适应当代社会的挑战。人性的剩余部分将会仅仅存在于人体的生理需要、疾病、对某一有难度工作的竞争,或者仅仅是为了存活。可能我们正在见证历史学家哈拉瑞(Harari)的观点,即我们将在所有这些特征的不断更新中完成从智人物种到人神物种(Homo deus)的跨越。

为了让人类达到这种“加强版”的水平,超人类主义主要聚焦于四个策略领域的发展,这四个领域统称为NBOC,即纳米技术(Nanotechnology)、生物技术(Biotechnology)、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和认知科学(Cognitive Science)。

这些原则给超人主义者所称的“人类的增强”带来了可能。我们不会再像以往一样仅仅去讨论淘汰残疾或是治愈疾病,而是将话题拓展到生产更强壮、更聪慧以及更幸福的人种。最终,人类会发展成为我们一直梦寐以求的那个面貌。

超人类主义者对达到“超级智能”、“超长寿命”和“无比幸福”状态的追求可绝非玩笑。谷歌所拥有并管理的数据库,是世界上最大的数据库之一,事实上,只此一家。

这个全球最大的数据库采集我们的喜好、兴趣、口味,甚至是疾病信息。利用基于人工智能的算法,谷歌以及其他几家公司都已经致力于大数据工作多年,这些数据与人类的行为密切相关。

去年夏天,IBM的超级计算机沃森(Watson)成功挽救了一位白血病女性患者的生命。IBM的人工智能系统将患者的基因变化与数据库中的2000万份医学研究报告进行比较,仅仅10分钟,便做出了正确的诊断,并且针对病情提供了恰当的治疗建议。

IBM超级计算机沃森的早期原型,现位于纽约约克敦海茨

关于超级智能,按照超人类主义哲学家尼克·博斯特罗姆(Nick Bostrom)的观点,如果人工智能可以得到成功的发展,而且人类愿意与这些技术进行整合,那么我们可能会实现与AI(人工智能)的嫁接,这些人工智能技术所携带的功能也会被人类所具备。

谈到超长寿命,不得不说到分子生物学家和计算机学家奥布里·德·格雷(Aubrey de Grey),作为研究人类年龄领域的专家,格雷提出,再生医学(regenerative medicine)可以修复老化的细胞,帮助人类实现长命百岁。许多年以前他还曾这样讲到:“如果要在死于癌症和百无聊赖地活几百年之间做个选择,我选择后者。”

至于第三点,“无比幸福”,哲学家大卫·皮尔斯(David Pearce)的贡献不容忽视。与彼得·迪曼蒂斯(Peter Diamandis)的观点相似,皮尔斯也认为,痛苦可以被消灭,人类能达到一种极其富饶和幸福的状态。而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相关国际组织、科学共同体等组织必须要应用某些必要的技术手段。

2045倡议书:阿凡达计划

2045倡议书在超人类主义的未来前景方面走得很远。这项与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的影片同名的科学计划并不单纯是一则科幻故事,更是由俄罗斯大亨德米特里·伊茨科(Dmitry Itskov)发起的2045倡议书中的一部分。其宗旨是通过将我们的大脑信息下载到一个数据网络中,使这些数据转化成相应的计算机软件,并以全息的方式再现这些信息。

简言之,在1997年,作家巴拉德(J.G.Ballard)并不知道他的文章《未来的未来》对未来的预测到底有多精确,他可能无法想象,几十年之后,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会带来Facebook效应。

阿凡达计划也不再是科学神话,或是未来主义遐想。该计划也不再需要申请获准,项目运营者已经有了充足的项目资金、智囊团以及技术能力,具体工作已经陆续展开。他们现在担心的恐怕是另外一个因素,即实现这些计划所花费的时间。


选自丨OpenMind

编译丨iite数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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