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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悦读·散文】刘华《开在春天的野桃花》

 作家荟 2020-11-03

作者简介】刘华,就职于北川县国土资源局。爱好写作,擅长散文、诗歌、爱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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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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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打开录音机,传出的是一段优扬的琴声。琴声很有古典气息,听着听着引起了共鸣。仿佛自己也进入了琴声所弹奏的那个境界,回到那个久远的年代。

老实说,我这个人很悲观,似乎天生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快乐对我就只有一瞬间,一个刹那,像烟火一样,喜欢听经典的老歌,喜欢听悲伤的慢歌,估计我这样的人这辈子都听不下去一首摇滚的歌曲吧。时常回味过去,无法忘记一些可贵的日子。


秋天落叶纷飞,会莫名的难过,感觉失去了什么一样,心里空空的。夕阳西下,望着天边的落日,同样在内心深处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感受,因为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什么事让我悲伤。我也只好服了我自己,承认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或许是悲观让我对许多事物都有另一种选择和评说。春天刚刚来到的时节,桃花开了,小学时的我在乡下读了几年,又随父母搬到了镇上,可镇的周围依然是乡村,所以我依然常常看见麦田、村庄,当然还有桃花。放学之后,总是和好伙伴们一起去摘桃花,那桃树长在乡间小路上,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反正,顽皮的我们哪会想那么多,只要没有大人追着骂我们,没有吓人的疯狗咬我们,那就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只见我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几枝桃花,高兴地回家。每天都是这样,一点听课的心思也没有。现在想想才明白那是多么纯真的年代。后来上初中、高中都忙着读书,忘了去看那棵路边的桃树。有的时候虽然记起了它,也有空了,可是又找不到从前的好伙伴,所以也就没有心情去看了。渐渐地,如风一般的岁月就让我将它淡忘了。


城市是个象征着繁华与热闹的地方,当然也少不了庸俗各喧嚣。在城市读书的时候,陪好友去逛街,除了在人群里互相拥挤,就是在公交车上呆呆地坐着。周围富丽而斑斓,真是看得刺眼。有时实在是无心看下去,觉得哪里都一样。以至于在城市里,单独的我一个人常常不敢出门,因为对路不认识,对周围的事物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站在城市中央,大脑一片空白,感到周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地向我袭来。我一张口说话,又发现我们是不同的方言。原来在瞬间才体会到身在异乡的感觉,真想泪如雨下,即使在拥挤的人群里。

风沙沙地吹,虽然是春天,可丝毫没有春意。此刻坐在窗前就在想故乡现在会不会是这样。心里暗暗地说“故乡一定不会是这样的,故乡一定是绿油油的麦田,到处是盛开的花朵,不管是果园里的,还是杂草丛生的老屋门前,或是院里的藤萝上。我想一定是的。”想着就睡着了,梦里又梦见故乡的梨园,梦见那个光着脚丫满山跑的我,那时幸福就在我的嘴角边。心里讨厌这里的天气,整个季节都是阴雨绵绵,冷嗖嗖的。最糟糕的是校外那条破旧的路,坑坑洼洼,到处是浅浅的积水,窄窄的马路,一有车开来,老远就得让路。我天天在心里默默祈祷悲惨的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啊,盼啊盼,我还是希望能见春天最后一眼。


前天坐在图书馆里,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阿拉古锁。也不知是个什么词儿。不管它了,我就安慰自己说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灵感吧。但愿上天能赐给我生命的灵感,让我生活。因为我发现自己在现实和理想之间艰难地生活。面对现实,纷繁的世界,物欲横流。我的人生将是冗冗长长,而我一无所有。理想在现实的彼岸,被我遥望了千年。没有千年也有半生,我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依然在守望。我苦苦地守望,将用我的一生,我怕仍然在理想的彼岸痛苦的徘徊。想起来,忆着从前到昨天的日子,感到自己也像好多人一样做了好多事:童年,中学,哭泣,奔跑,看黄昏,割麦子,祭祀……原来我也是无形之中的一个——人们常说的沙漠中的一粒,大海中的一滴,茫茫宇宙中的尘埃一粒。唉,我也就这么一个人,这么活了一回的人。

然而,飘飞的蝴蝶结,风海中的扁舟,嘴角的幸福,烂漫的山花,总是我曾经生的明证吧!我该说一句无悔吗?路边的野桃花,风雨飘摇,是对我的告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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