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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悦读丨散文】孙树恒《又一年,老乡你好》

 作家荟 2020-11-03

【琴泉·散文】孙树恒《黄河静静的流淌》

 文/孙树恒

【作者简介】孙树恒,通辽市奈曼旗人。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散文在线签约作家。出版个人诗歌集《长夜当歌》、散文集《父亲的草原》等书2部,《跑街的女人》荣获第二届金融文学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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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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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曼南

阴山南,

多少奈曼人别离了金沙,告别了家乡

多少奈曼人跨越了阴山,闯进了青城

多少奈曼人旧城走,新城行

多少奈曼人四季忙,日夜奔

青城里有飞花,满城尽是黄金甲

奈曼人有骨气,江山代有才人出”

我写的这首诗,是不是有些悲壮?是不是有点忧伤?这首诗里是不是有一个个故事?!是的,凡是漂泊他乡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一个人走出奈曼,走出家乡,来到青城,开始生活,那是心的流浪,城市对自己就是一个孤岛,我没亲没故的独自在这个城市奔波,当逐渐融入这个城市后,看惯了城市的风景,看淡了生活的境遇,一年又一年,总想找个时间躲嘎啦蹲一会儿,喝点小酒发散一点疯儿,然后扔掉酒杯,“妈拉个巴子的,生活还得继续”。

建华:那时候,如果知道饭店这么难开,我说啥也不干了。就当个美食家就挺好的。

建华过去搞过外贸,搞过房地产,最近两年搞起了饭店。隔行如隔山,对建华也是这样。我曾为他写过一篇“在生活中寻找真性灵”,不是真性灵,就不是建华了。

去年,建华跟几个老乡开了个“奈曼人家”,轰轰烈烈的,开了一年了,聚了不少人气,没集了多少财气,酒没有少喝,虚胖的脖子都有了“槽头肉”了,身体造的够呛,我知道的就戒了两次酒,要检查身体了,每天睡不好觉,早晨四五点钟就在微信圈里活动了,一个六十年代末的人,老早步入老年人生活了。每天社会活动还很多,今天组织爬山,明天组织慈善募捐,时常搞老乡聚会,奈曼来人了搞接待,奈曼人家就像一个办事处。我有时跟他说,你挣这点钱,不够接待用的,做生意总是要挣钱的。他挺直了老腰,摇晃着胖脑袋说,挣钱不就是吃的吗。这个热心的过了头的人,这个十六岁就出来闯荡的人,他知道那种心里的热,那种给别人的温暖是多么重要呀。

他的饭店,人也雇佣了不少,也走马灯似的走了不少,奈曼人家就像“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样”,可是饭店是需要稳定的经营的呀。别的股东管的时候少,都是他一个人在靠,仅仅是大股东吗。他跟我说,有时候真想把饭店转让出去呀。我说,还是好好经营吧,这个品牌是很响亮的。他苦笑着,是呀,我丢不起这个人呀。

对于这个饭店,总是很红火,可是挣不挣钱是个事。也是建华一直在想的事。现在股东们都在饭店里晃荡,好像是轮流值班似的。

有的人又回来了,有的依然坚守着,赚大钱终归不是太遥远了,可是,每天都担心的是这个招牌易主了。创业容易,守业难啊。那图图还指着它挣点嫁妆,洪波靠它招亲,莲花依它有个事做呢.......

奈曼人家还是开的,不是早安晚安那些不必要的寒暄,不要做那些无意义的招摇,做实家乡的味道,做活经营的门道,直到有一天顾客盈门,等座吃饭,那才是奈曼人家的“气场。”那就是建华的生活。

建华要的是一个能做好生意,与那些大咖一样,也与我们这个庸常人并肩而行的人,不是做一个一直在后面追着要账,却让人遥不可及。生意不是玩笑,不是热闹。是一笑了之以后还有挣钱挣人气的生意场,给人们留下一个讲故事的噱头

我不再自言自语。


东哥:我今年退休了,可以歇息了,可是工作没有少干,酒没有少喝。

东哥,是我的老师,原本不应该称兄道弟的。可是东哥,爽快,就像他为人,更像他喝酒,一个六十岁的老人酒量好大。那个爽劲自愧不如。我还为东哥写过“新潮老东”,一个时尚的东哥。

我是在一中读高中时认识的,东哥是我们的代课老师,他是一个美男子,他妹妹又是我们高中同学,所以跟东哥也就亲近多了。

我们先后来到这个城市,东哥在教育主管部门工作,做贫困大学生支持工作的,也许是职业有关吧,每次跟老乡坐在一起的时候,他都说,谁家有念不起大学的孩子,政府提供费用支持。他说,每年政府拿不少钱呢。我不知道通过他这个渠道,为多少贫困家庭救困了,为多少大学生插上了翅膀了。是做一种积德行善的事业。

东哥是个很沉稳的人,生活苦辣酸甜都尝过,却是乐观的人。每次老家来人,他都张罗,我常常是一个陪客的人。东哥都喝得眼镜,一会摘下来,一会带上,那么兴奋,又那么热情,不喝醉都不行。

每次跟东哥在一起,他都鼓励我,还年轻呢,继续好好干。我说,也快退休的人了,前脚后脚吧。

他总是用略带高兴的眼神看着,满是笑意,直到午夜降临,我们还坐着不走,就像在预习着我们以后退休的日子。

东哥的婚姻是有变故的,他一个人孤单的过了好多年,是苦涩的。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难以理解的。我见过东哥的前妻,他们一起出现过女儿的婚礼,一起出现过老家来人的宴席,是那么的融洽,从没有让人感到,不是夫妻就是仇人的印象。我也见过东哥现在的妻子,看见俩人在一起逛商场。

东哥边擦眼镜边说,人呀,活的就是个情字。额头放光。一幅豁达大度的样子。

老人那有事,他都要尽尽孝道。不枉为师。

在人生的一片屋檐下,曾经在一起生活过的人,没有让恩怨抹去希望的生活前路。他总是笑着说,家庭生活没有恨,因为亲情溶于血。

退休后,东哥被原单位返聘,还是天南海北的跑。说着说着,东哥没有刚退休的人那样,有失落感。他说,最起码,我不用签到了,现在工作由着自己来,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想来想去,还是顺其自然吧。

今年国庆节,东哥跟我说,我们开车去阿拉善看胡杨林吧?!没有成行,那几天,他在老家喝酒。

怀光:我今年把多少酒省下了,但是喜酒还要喝,心愿是给儿子找个对象。

我曾写过他一篇“心怀光亮的人”,他的微信名就叫“臧亮”,不知道的人以为是藏族。那两撇小胡子,也让人心生异族呢。

怀光在老家时,是乡干部,也是每天吆五喝六的人物呢。

他从老家来这个城市,那是冒猛的,真是不容易,俩口子卖过几年菜,卖过几年海鲜,每天在水里泡着,腥味熏着,骑着三轮车,寒冬酷暑的,真是受了不少罪,有了点积蓄。

后来他跟人合伙开了一家房地产评估公司,做的风生水起。一个在城市不屈不挠的打拼的榜样。

怀光是一个孝子,母亲九十多岁了,每天都要背着老人转几圈,在母亲跟前撒撒娇。每周再忙,也要陪母亲。他摸着小胡子说,不孝敬老人的人,不可交。

他今年得了胰腺炎,正养身体呢,再也不敢喝酒了,可是却时常发微信,问:孙哥忙吗,找时间坐会儿。

一见面总是说,帮助儿子张罗个对象,要求是东北姑娘最好。他说,前两天。别人给介绍了一个,没有看对。他说,找个东北姑娘,脾气秉性好处,生活方式也好融合。这也是他的老家情结吧。

我说,孩子年龄小,人长的标志,职业又好,愁啥。他笑着说,谁着急谁知道,我是想早点抱孙子呢。

一笑,小胡子都颤。



秀华:该工作工作,该喝酒喝酒,快乐就好。

秀华是个药剂师,专家教授。快乐就好,是他的座右铭。他是军人出身,做生意,也被人骗过,别人给他顶账,顶了一车皮《金瓶梅》。

转业后,他分到医院,搞药剂,他就跟药打起了交道。他都是用草做药,他经常回老家拉一车一车不起眼的草来。

他每天五点就起床,做完饭,就走一万多步,去医院制药厂,开始自己的研究。然后,到临床试验。他把许多药送给老乡朋友,很多人用他的药治疗牛皮癣、痛风、糖尿病、生痘......疗效都很好,百病都医似的,神医啊。

他制药的同时,还制造美容护品,年前还转卖了专利。每次碰见时,他都带几十瓶,给女人们用,用了都说好。皮肤细腻了,脸也白了,也漂亮了,不说好还行吗?!

秀华是一个心灵不设障的人,他对人善心仁厚。前些年他的一个女战友病了,他能陪着在上海住院二十多天,为此,我曾写过他们的故事,那是“纯洁的爱,让人生充满感动。”

他每年都资助几个贫困学生,直到大学毕业。现在,也有几十个了。让一个个贫困家的孩子完成了学业。我问过他,他们毕业后对你还记得吗。他不经意的说,帮助别人不是为了报恩,只要我们心安就行了。他告诉我,有的学生毕业了,也有失联的。他只是笑笑。

今年,有一个老乡病了,在老乡群里求助,在北京住院,他一次就捐一万元,委托人给送去。

他在医院车棚里还养了几只流浪狗,每天都炖肉给它们,他自己家的车库还养了个瞎狗,今年老死了,他伤心了好长时间。

秀华跟小舅子合办了一个酒厂,酒在这个城市很有名。他也把酒送给别人。秀华是个爱喝酒的人,他有个习惯,中午喝酒,要喝好,晚上神仙也叫不出来了。他喝完酒,在老乡群里,经常告诫年轻人好好学习,好好工作,还用大红包以资鼓励。

遇到那些不学上进,没有原则的事,就会大发厥词,给予谴责,然后退出群。不几天,又被人拉回群。是呀,老乡们离不开你呀,老“九”不能走呢。当然,他也成了老乡里的明星了。

他跟我很对心情,经常找我喝酒。有时候不去了,他就振振有词的说,有两次找你不来,再不找你了。说归说,还是找呀。我俩同岁,只是比他大一个月的虎,虎虎有生气呢。

他是教授,他带的几个研究生,不管男女,也会喝酒,喝的酣畅淋漓。喝醉酒可以识别人,他的研究生是不是就这样选的呢?!

一个以吞进的是草根榨出来的是精油的人物。

此时,他正在抱着外孙子亲昵的耍怪呢吧?!

风刚:人生有太多遗憾,也有太多的收获。

风刚,我俩是一个乡的,山不亲,谁还亲呢。

我认识他是在老乡聚会时见的,是一个大脑聪明,却性格耿直的人。

他是在一个集团搞招商工作,也许前些年做生意赔了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总跟招商过来的企业打交道,“常在河边站”硬是没有湿鞋,没有给自己的台阶,没有找一个项目,不无是一个遗憾。我也曾经说过他,他说,怕下这样的海淹着,挣不着钱,自己的小船翻了。风刚虽然长的黑,心不黑还好,是不是也是一种善良呢。“马不吃夜草不肥,”长的瘦弱也不靠外财养膘,也是好人呀。

好人,怎么还没有媳妇呢。在最对的时间没有遇到对了的人吧。前年,我给风刚写过一篇文章,“风刚,早日成个家吧”,不到半年,风刚就找到了对象,也是东北人,两个人神速呀,年末就结婚了。

我是代东的,看到了大三那年,我看到了他们俩的甜蜜。是两个异地他乡生长的苦瓜,交集到一起了。

我无数次幻想他们幸福的场景,我们都是微信圈,每天俩人经常爆出冷语,回头疑问,都忘了还说过什么,就像两个小孩子过家家。一会吵架,一会打闹,一会又亲密无间。劝也不用劝。

结婚后,风刚很努力,也是有了家庭责任吧;妻子也看到了希望,开的服装店,也是生意兴隆。就是孩子要出生的前几天,还在商店里站台呢,真是拼命“双娘”啊。

儿子生了,端午节前天。风刚让我起名,我就给“李端午”起了个名字,金福满泽吧。

有人说,世界给你打开一扇门,就会给你关闭一扇窗。这对风刚可能最恰当不过了。虽然这句话,严酷了些。

最近集团改革,他又抽回总部。集团未来怎么样,还是一个未知数,愿望还要靠自己实现的。

一天晚上下班时,他打电话跟我说,孙哥咱俩喝点。我说,可以呀。

我走在喧闹的路上,才发现这个城市里,好像从来没有过星星.只有闪耀的路灯。



洪城:我们在一起几年,才能走到最后。

他高中毕业考到师大艺术系,他在学校就是个淘气的学生,曾经打过架被派出所收留过。是老师把他保出来的。父母对他没有失望,把所有希望和疼爱都给了他。

他毕业自谋职业,当起了导演。我曾经写过他,“青春失去艺术就只剩贫困”,那长发飘飘是艺术家的一个小小标志吧。

自去年到现在,我见过他很少,他都在全区各地给电视台,给单位和歌星拍片子,他送过我一部珍藏版的鄂尔多斯民歌的片子。

他虽然挣了不少钱,依然是租房子,只买了一辆几万元钱的面包车。

他省吃俭用,他不自暴自弃,没有陷落在与那些文艺女青年感情纠结里,也没有消磨在与各种姑娘的暖昧之间。

他跟老乡女孩谈对象,是不是我们这几个老乡拉郎配呢,但是一年了,俩人还在一起。那一天,我问洪城的对象,你俩怎么样,啥时候结婚呀,我好代东。女孩不说话。白皙的脸上,含着眼泪却笑着说:我们要在一起,我们要好好的。

我跟洪城说,要结婚的人了,要买房子吧。他说,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公司,虽说没什么钱,但终归是稳定了下来。

洪城一天一天地忙着,但原本平凡的生活却不再平淡了。工作之外的应酬多了,俩人相处的时间少了。

女孩说,俩人每天应该温馨的时刻,她受不了洪城常常烂醉如泥地样子,尽管她知道是为了结婚成家。

不枉青春一回,不能失去艺术,否则比贫困更可怕。

我不知道洪城要什么,也不知道女孩要什么。那就祝愿吧,不管几年,不要走散。

举子:治病救人,是至高无上的。

举子是人才引进,从东北来到这个城市的。我俩虽然没有交集过,但是他舅子是我同学,这就让我俩有了交集。

俩口子来到这个城市都进了一家大医院。刚来一个阶段,虽然兵荒马乱,找不着方向,但是想逃是逃不掉,再也不会回去了。

不长时间,他就得心应手,如鱼得水了。他不仅撑起了一个微创科,而且也支撑起大外科,就是怎么累,从未听见他抱怨过一句。我曾以“刀尖上的舞蹈”赞赏他的医德医术,可堪比名家。

他的名气大了,找的人也多了。有老乡看病的,都打电话找他。不管是不是看他那科,都应下来,人缘好着呢。

每次见面都是忙忙碌碌的,不是刚从手术台下来,就是外出开研讨会。他那会都是有用的会。

即使有约,我们的方式是欢笑着,推杯换盏,奢望着谁都不曾离去,也不会早早离去。有时,我开玩笑地说,喝这多酒不会下错刀吧。他一脸庄重地说,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不清醒是不上手的。

是呀,没有人教过我们如何面对醉酒。每每这时,梦醒的时候我们已是酩酊大醉,甚至来不及打声招呼,还来不及告别,就这么又忙自个了。

第二天的彼此问候里,举子正在乐观的笑着,自若的站在手术室。

人生,每个人都在长夜里奔跑,只为在天亮前看到霞光旖旎,逃避黑暗带来的阴郁生活,做上一场又一场一次人生的梦。

今年8月,我从举子发在圈里的照片看到,举子在自治区医师协会胃肠与结直肠外科医师分会学术会上当选,做学术演讲。学术界名人,那是真名人。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我昨天看了他微信圈里发的一篇“胃食管反流疾病,你了解多少?”我终于明白,学会了适度饮酒,却不再暴饮。

他说的是真理,可是,就连他也不能自已呢。那是善意的“谎”。



我:没目标的人生叫流浪,有目标的人生叫航行。

今年来到这个城市二十三年了。

妻子退休了,通过半年多的游走,心理调整得阳光透亮。

女儿出嫁了,俩口子恩恩爱爱,不时的回家来关心父母,成熟多了。前两天妻子回老家了,女儿跟女婿打电话问我吃啥,只要我回家,就回来做饭。过生日时给我买件毛背心,一起出去吃了顿饭,为我祝贺生日。女儿成家了,就是真的长大了。

小狗丢了,圈内圈外的发布信息,全城的人帮助找狗,爱心终有报,小狗一周失而复得。

生命在于相依相靠,相互依赖,且珍且惜。

今年写了一些心情文字,在一些刊物发表,在一些公众号推送,很多篇文字上了“头条号。”是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

写作不是为了赚稿费,何况是文学不是挣钱的呀。有人点赞就好。

志不一定高远,但一定要高华。穿过流年的间隙,将自己的心情安放在深爱的文字里。写一时期冀的风花雪月,书一笔美丽的山水田园。思,也深,也浅;情,不远,不近。在这个古老的城以新的姿态扎下根来。

我在这个城市二十多年,没有好好亲近过青城,伏笔,最初的素净,时光染尽斑白,让往事沉寂。在他年的荒芜和嘈杂里,在孤寂的时候,我们或乘车,或步行,从新城到旧城,从城中到郊区,从阿尔泰、哈拉沁……到成吉思汗公园。

不能远行的人,就在近处走走吧,手拉手,一起伸出手指在阳光下亮了亮。

那气势磅礴的青山绿水,鳞次栉比的楼宇,那槐树、菊花、绿草到静海、桥洞、寺庙、阁楼、摩天轮……

还有动物园里的老虎,公园里水帘洞、空中飞的风筝,湖里摇曳的芦苇,广场的菊花……

那无所顾忌的小鸟,倘佯在人们必经的路上,群山及它的影子,鸟的鸣声扶住了镜头里的影像,扶住了生动的过往。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我跟我的老乡,跟我的亲人,在岁月里有交集,也有以后的放不下的岁月。

夜已很深了,窗外的风声吹动着落叶,妻子看着平淡无奇的泡沫剧,小狗趴在我的电脑旁睡了。

我的一颗素心亮起来,在爱中,领略圣洁和清纯以及一切生命,

我已经抵达美丽,就有了敞开的胸怀和情感。我们在这个城市再怎么腻歪,再怎么闹腾,还是不忘初心,抱团取暖,方得始终。

又一年,老乡你好!带上我们当初的梦想出发,一如当初的少年。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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