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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欧美这么排斥“封城”?

 鲁晓芙看欧洲 2020-11-06

鲁晓芙,财经作家,旅居欧洲,以荷比卢为基地,从事全欧洲投资并购业务。

中国经济已经国际化了,不了解欧洲,有时候,你就不了解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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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封城,欧美国家反应矛盾

面对中国封城措施,疫情初期受到了欧美国家很多责难,认为限制人身自由,影响经济,甚至有的欧美媒体称之为“古老的中世纪方法”。

很快,欧美国家出现突破,意大利开始封城,比利时也采取类似封城的措施。

总理孔特周一(9日)宣布,将封城措施扩大至全国范围,隔离检疫的人口增至全国约6,000万,并持续至4月3日。

意大利外长迪马约在3月10日,同中国外长王毅通话时还表示,「当前意大利疫情形势十分严峻,意政府正密切关注和学习中方抗疫的成功经验,采取有力举措阻止疫情扩散。意方面临医疗物资和设备短缺的困难,希望中方帮助解决燃眉之急」。意大利在学习武汉的经验,未来两周将是意大利疫情最关键的时段。

▲意大利政府宣布全国封城,多个景点冷清。

3月12日晚上,比利时政府召开国家安全委员会紧急会议。随后宣布升级防控新冠肺炎疫情措施:从3月13日午夜至4月3日,关闭全国学校、餐馆、咖啡馆、酒吧、夜总会等;暂停所有聚集活动(包括体育、文化、娱乐及民俗活动等);提供基本服务的商店可以继续营业,包括药店、超市(食品店)和动物饲料店,其他商店平时保持营业,周末关闭;建议老年人留在家里,尽量避免出门;鼓励企业允许员工在家办公;公共交通服务保持运营。

比利时的措施,可以说是”半封城“。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国家安全委员会紧急会议上,比利时政府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对于升级防控措施存在重大分岐,经历了激烈的争论。新闻发布会也比预定时间一再推迟,让记者们 “苦等”了两个多小时。

意大利可是七国集团(G7)成员国,比利时是欧盟首都,都是欧盟重要组成部分,更是西方文明的一大代表,面对欧洲最严重的疫情,意大利和比利时采取“封城”严厉措施,也许措施与西方民主社会核心价值观相抵触,或许是管控并击败病毒的必要方式。

面对中国的封城措施,显现出的是西方社会当下正经历的矛盾心态——西方社会不想承认中国这种生硬古老的防疫措施是唯一有效的方式,更不想看到意大利这种西方国家正选择套用类似措施。

欧美尽量表扬2个国家,尽量批评中国

控制病毒的主要策略就是快速诊断,快速隔离、快速治疗。

中国在“社会隔离”方面所做的一些努力,也似乎奏效了,在北京等复工的城市,某些餐馆、咖啡厅要求,顾客坐得离彼此远一些,超市控制客流数量,要求排队的购物者,必须彼此距离1米。

欧美国家媒体一直在表扬2个国家,韩国和新加坡。

美国副总统、抗疫总指挥彭斯,就特别称赞新加坡的防疫措施,认为值得美国效仿。新加坡政府没有任何“封锁”措施,而是迅速采取非常“激进”的追踪策略。

当1月底发现境内中国游客为首位确诊病患后,新加坡政府就有140人组成的小组,专责追踪患者的接触轨迹,并把这些人隔离观察,而曾与患者距离2米内、共处长达30分钟的人,都算是密切接触者。

新加坡政府调用监视器画面、搜集患者的消费收据,把完整的移动时间线列出来。当局也强硬规定,近期到过中国的职员一律隔离观察14天,每天有超过1000次电话及居家拜访,确保落实隔离,如果外籍人士违反规定,可能被撤销工作证,而雇者也可能失去聘雇外籍人士的权利,公民则可能会被撤销永久居留权。

▲新加坡民众纷纷戴上口罩自保

韩国的作法别具一格,2月29日一天之内增加909例为高峰,不过这几天的新增病例数量减少许多,当局3月12日通报的新增病例剩下114例。韩国政府推行快速病毒测试,发挥先进的数码科技优势,开车的人不用下车,就可以进行测试,并且很快得到结果。

快速又广泛的病毒测试,帮助韩国政府有效追踪与隔离感染者。

不过,新加坡的做法,利用新加坡政府强大的社会监控能力,韩国民众特别团结,特别坚韧,对于集体事物特别配合,并不是其他国家能够立刻学习得来的

如果中国采用这两种做法,恐怕欧美又开始吐糟中国侵犯个人自由了。

 

不封城背后,依稀的政治传统

在西方社会看来,「封城与否」的关键决定因素,不在于其是否有效,而在于个人自由与政府权力的博弈,在于是否应该在特定情况下,合理地舍弃部分西方社会核心价值观?

这是个老问题了,社会安全和个人自由的冲突问题。从二战期间、麦卡锡主义(McCarthyism)的「红色恐慌」期间、冷战期间、到反恐战争期间,都曾一再出现。矛盾的根源在于人民与政府之间的信任度,以及社会对「人与政府」之间关系的定义。

问题在于,这些国家有共识地限制了国家机器的这种统一动员能力。

这是一种主观选择,也是一种政治传统。既有欧洲对法西斯集权政府的记忆创伤,又源于美国自立国起,对「大政府」这个概念的抵触,还有根植于欧洲中世纪强大的地方封建力量,自治力量,还有近几百年资本家逐步崛起过程中对政府权力的约束,持续削弱政府力量,原本就是欧洲乃至西方的政治大趋势。

结论:就算封城,也不能说是中国式的封城

其实,欧美国家是可以封城的,封城措施存在合理的法律基础。各个国家基本都有完备的防止传染病法律和紧急状态法,在传染病大规模发生,在遭受大规模恐怖主义攻击,在战争状态下,西方国家可以限制个人行动,限制个人自由,将普通人限定在特定场所和地区。

德国联邦政府内部、下属各州政府,也曾经进行过专门讨论,最后都把封城措施,作为万不得已的最后一招。

如上所言,欧美国家保护个人自由和地方自治的政治传统,遇到过不少挑战,过去主要是是战争与冷战类型的举国对峙,欧美这些「老牌帝国主义国家」,一旦决心发动国家机器,就不再是你看到的温文尔雅、懦弱无能,而是充分伸展爪牙,异常凶悍残暴。

欧美国家一旦需要,在强烈的外敌威胁情况下,都能展现出强大的动员能力,其充沛的资源和较高的国民素质(虽然近年来有退化的趋势),也是其优势。

而今的疫情,是否要逼得西方国家封城,显然又是另一种新的挑战,封城永远是西方国家的最后选择。

而为了维护经济利益,为了避免承担责任,西方核心价值就成了遮羞布,用来反对封城,其实是为了掩饰政府治理的缺陷,政客的无能。

图片说明:对于疫情,英国首相约翰逊宣布“放弃治疗”,激起了广泛的批评。

而一旦被迫封城,部分欧美媒体和政客还在不断批评中国的封城措施,还在标榜自己并不是中国式的封城,美国部分媒体,现在还在表扬意大利式的封城是必要的,勇敢的;还在批评中国的封城措施是中世纪的,是侵犯居民的。

其实他们不是排斥“封城”,而是不想被说学习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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