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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玉兰与红花木莲都开了，它们的同门，木莲也自在枝头暗香。 同荷花玉兰的雍容气度相比，木莲的花和叶都纤小得多。 与红花木莲的颜色对照，木莲也没有那抹水墨晕染出来的红云。 木莲清雅，虽无色，却得味。 大多白色的花，因颜色没有过人之处，只能靠香气吸引。当然，也有白色没有香气的。 但木莲是有香的。 通常木莲很高，恰好有个小台，利用地形，我找到了一朵，幸福地闻到了它的香味。 那是一种又远又深又淡又清的味道，好像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橙香，像江南雨巷中打着油纸伞的姑娘的背影，朦胧萦绕难以琢磨。 我只恨不能形容给你听。忽然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沁人心脾。就连它枯萎掉到地上的花瓣都像被香气浸透了，也带着余香。 其他地方的木莲我不知，我遇到的木莲树下栽种着灌木女贞，这当口也是它的花期，开着细细碎碎的小白花。可是女贞的香味，闷闷的，遮盖了木莲的香味。很多人也许会误以为木莲就是这个味道，那太糟糕和遗憾了，如此幽雅的香味不为世人了解。 但转念间，也许是我一厢情愿了，大概这就是曲高和寡吧。 借着机会，我观察了一下木莲的花朵。 木莲的花瓣内部和荷花玉兰与红色木莲很像，可以看这里：荷花玉兰，一如妈妈的爱。不像通常的花有一雌蕊与若干雄蕊，木莲是由许多雌蕊与很多雄蕊组成了花蕊柱。 站在花下，听得蜜蜂嗡嗡，雄蕊窸窸窣窣地就像小火柴，掉落下来，如同听了一场花雨。 素净无暇的花瓣盛年时，唇红齿白，清清爽爽，有高级羊脂玉的通透感。 但总有一天，它要变黄皱缩，不整洁， 不挺括，衰败之象如张爱玲说的，“像污秽的白手帕，又像废纸，抛在那里，被遗忘了”。 虽然毒舌，却是真相。 可世界万物，没有枯败入尘，哪来如花美眷。 自从观察植物以来，就努力学会欣赏植物的荣枯，新生有新生的喜悦，繁盛有繁盛的魅力，枯萎亦有击中人心的力量。 （木莲：木兰科木莲属乔木） 2020年，不一样的春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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