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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谈 | 陈永锵:多爱何妨

 慕蘇 2020-11-09



《豪气干云》 陈永锵 纸本设色

人类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男人和女人的“男女关系”和血缘关系之外,还有什么“人与人”的关系是最为确切的呢?当然没有,除此“男女关系”外的一切人与人关系,都是相对的、不确切的,比如劳资关系、阶级关系、上下级关系、同事关系等等。古往今来,人,可以六亲不认,漠视血缘,但男不可无视女,女不可无视男;无论是男是女,都有必须在其人生路上,象对待生与死一样面对异性问题。所以,不能直面异性的人,就不能直面世界、直面人生,是不健全的人。


《康乃馨》 陈永锵 纸本设色

恩格斯说,人是什么?是社会关系的总和。那末,是否可以换句话说,凡是一个属于所谓“大写”的男人,其广泛的社会关系中,就必须包括与女人、而且不仅仅是与一个女人的关系,除了祖母、母亲、姐妹、女儿、妻子、情人、乃至所有女性的远近新属,更还有社会上的不沾亲不带故的女性的关系——广义的“男女关系”。


陈永锵作品 纸本设色

记不清哪个先哲说过大意如此的话:在男女之间,没有友谊,而只有爱情。这话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社会上的男女之间,除了“爱情”就不值一谈么?然而,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他居然还有感觉,甚至还有思想感情,他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在浩瀚的人海之中,能没有除了妻子,乃至除了他若干个情人之外,对女人的垂青、敬慕与思念么?这就是“爱情”?其实,无论你说是也罢工,不是也罢工,男人与女人,总会超越“爱情”而交往,因为,这是人生的需要,是社会的必然。


《蝴蝶兰》 陈永锵 纸本设色

我已年跨半百,在漫长的人生荆途上,我爱过、爱着,还将必然会有令我由衷产生爱意的异性——女人,但迄今为止,我最爱而能爱的,仅是我的结发荆妻,这并非她是在我交往所及的女性中最最优秀的,而是三十年的风雨同路相携,让我们完成了艰难而痛苦的“磨合”,构成了较完美的整体。而之所以能完成我们这种“磨合”原因,是我们之间的坦诚。尽管,可以说,我这不是艺术家的妻子,未必能完全理解作为是艺术家的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也难免,但妻子完全认同,我在人生的每一步进取,都少不了朋友(当然包括男性的、女性的朋友)的帮扶!这,我能不爱他们、她们?

我是不能仅仅爱妻子的人,尽管,我不可能、但愿意爱所有的、尤其是优秀的女人,这该便是堂正的:博爱。

也许,在人群中,有许多由于个人观念的原因,或者是因为公职上的社会形象与身份操守,他们没有勇气坦然地表述他们的所思所爱或所恨,他们必须匠心打扮一番才能去见人,这亦无可厚非。然而,我是一个无须矫饰的艺术家。人类要艺术家来干什么?要他们的技艺和体能么?我看,不!人类是要艺术家们站在人格的高度,真切体现人类共同响往的自由思想在现实局限中对自由的体验和体现。亦就是说,要艺术家。真诚地、勇敢地、深刻地、鲜明地陈述人类的爱憎!


《蝶》 陈永锵 纸本设色

那末,我作为一个男人,为什么不敢在社会中公开对一个被我认定是值得欣赏的女性,就是美,表示我的审美认知?这也并非艺术家的专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就是美,丑就是丑,欣赏就是欣赏,恶心就是恶心!美丑不识的是白痴,美丑不分的是庸人;扬美抑丑的是正义,反之便是罪恶。


《禅》 陈永锵 纸本设色

“君子坦荡荡,小子常戚戚”。我等凡夫俗子虽然未必要充君子,但凭什么,不敢直言美丑?况且,对美的由衷赞颂,是一种美德、一种责任、一种崇高、更是一种快乐,那,何乐而不为?我们连对无言的草木、无知的山水,都可以衷心赞美,表示欣赏,流露品味而品格,何况,对着鲜活的我们男人的另一半——女性?“人权”让我们可以爱一切,但,爱的方式、爱的手段,体现着爱的内涵。只要爱得神圣,至少爱得得体,不要下流、下作、卑鄙,那末,就可以,而且应该明朗地、公开地爱得多一些、更多一些。所以我说:多爱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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