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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谈丨陈永锵:张扬生命

 慕蘇 2020-11-09



《玉堂春》 陈永锵

我对大自然中那些无言生命的兴趣,往往并非仅是植物学上的意义,而更多是由于它们作为生命一员所产生的生命形态与张力的感染,以及其生命与生命之间的和谐生态所唤起我的“人性”“人格”的思考和感悟。

《神采飞扬》 陈永锵

生活的经历和阅历,使我有缘与原野上的生命(包括人、草木、禽兽和鱼虫)接触,以至作或深或浅的感情交流,他们首先是以外在的朴素美感唤起我的关注,继而是以他们内在的,具“人格化”的深层美感,构成我与他们“思想感情上”的共震和鸣!从而便产生我想表现的此时此刻心绪的创作欲望和艺术灵感。

《春至乡村》 陈永锵

严格地说,我并不是纯粹地表现审美对象的自然美,(尽管我很看重自然美)而是在表现我自己对生命的一种感知和呼应。愿望就是:对生命的张扬!


《百合》 陈永锵

我对所谓人生价值、个人意义、艺术成就……等等概念,并不存在刻意的研究和执着的追求。客观地说,这非刻意执着的理性,依然一直潜在并作用于我的审美。这该是自然规律所使然。正如:树木无知于生命意义,但却竖起了生命的威严。


《朔月》 陈永锵

任何事物的产生与存在,都必有其由来与因果。一个艺术家、一种艺术风格的产生、存在和发展,都是一种生命历程,都是要经历:生、老、病、死和幸与不幸,抉择和被选择。


《雨霁荷塘》 陈永锵

成功的生命,是积极的,其积极性主要体现在:用自己的良知和悟性,去驾驭抉择和被选择,智慧地随易而安。随缘,是一种高境界,但随缘,是得以顽强生命力的具备而作为前提的!真正的随缘是积极而非消极的。我以为,随缘,也是一种对生命的应变和张扬。因而,我乐于宽容地看待人生、看待事物和古今万异千差的各种艺术风格和流派,但并不后悔由于我个人经历而自然形成的生活方式和艺术方法,更不妄自菲薄、随波逐流。


陈永锵作品

人类社会的保守性,源自封闭的社会;人类社会的先进性,张扬于开放时代。开放的社会,尊重每一个人的价值,从而不再像封闭社会那样偏颇于对某一个人的宣扬。所以,在这一意义上说,一个人的个人价值,在开放的社会中,因为比比皆是而变得式微。要“独步画坛”的雄心壮志,都必然成为可笑的梦呓。在这样的时代里,要成就自己的艺术家,其明智的选择,就是在对世界抱以宽容的同时,从容地自我完善。原始森林里的树木们,早就一直是这样:在合乎“道”中竟其毕生。所以,我热衷于浏览原野、问道自然。


《旅人蕉》 陈永锵

别人讥笑“写生”、讥笑“具象”,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涉。我以为,静对草木“静坐玄鉴”地画画,实在是一种人生乐事,也是问道自然的一种“参禅”、一种自觉自悟自在的人生境界的享用,何乐而不为?


摇曳春寒》 陈永锵

在这种“参禅”中的人,摈弃了自大,在豁达中培养起自信,从而在我行我素里,思我所思,为我所为,将自己生命的能量发掘发挥到极至,恐怕,这就叫:不负此生的、对生命的珍惜,对尊严的维护了。


《初晴》 陈永锵

在这种境界中画画,便就无所为“传统”;无所谓“创新”;无所谓“保守”和“前卫”;无所谓“技巧”和“章法”;甚至更无所谓毁誉与荣辱了。


《春枝上的音符》 陈永锵

于我而言,我的艺术,仅是我生命方式中的一种,所以,我大可不必用传统的、经典的或流行的、时尚的又或“指向未来的”种种艺术要领来捆束自己。一个鲜活的人,何必要刻意在自己营造的坟墓,苟且偷生?


《鸡冠花》 陈永锵

 我愿意,也只能快乐地将生命张扬。

2000年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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