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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七药对

 图书 馆员 2020-11-10

升降七药对

药对是二种中药特殊的配伍方法,有力专功宏之优。升降药对又是用升提药、沉降药配伍,有调节升降气机之作用。笔者临床运用以下七组药对,有得心应手之妙。现介绍于下,以求正于同道。

一、葛根、大黄治痢疾

葛根甘辛平,性升,为升发脾胃清阳之要药,《用药法象》载“其气轻浮,鼓舞胃气上行”。

大黄苦寒,性降,以荡涤肠胃,通降胃气而称著,《药品化义》载“大黄气味重浊,直降下行,走而不守,有斩关夺门之力”。

此药对功擅调理脾胃气机

治湿热或食滞之痢疾,效果颇佳。适用于:腹部胀痛拒按,下痢赤白,一日几次或数十次之多,里急后重,肛门灼热,便后腹部略舒,胃纳不佳,或暖酸腐气,舌苔黄腻,脉滑数等。湿热(或食滞)蕴结肠道,肠道传导失职,以致脾胃清气不升,浊阴不降,气机不利。用此药对升清降浊,甚为合拍。

剂量:葛根8克,大黄应视患者体质、病情轻重而定。体质强、病情重用生大黄8~10克;反之,用制大黄6~10克。

必须指出:服此药对有二种正常反应:一为药后初次小便变深黄色;二为药后腹痛加剧,大便次数增,再服诸症减轻或解除。

二、麻黄、沉香治咳喘

麻黄辛苦微温,性升,为宣肺平喘之要药。

沉香辛苦温,性降,以降气纳气而称著,《本草备要》载“诸木皆浮,而沉香独沉,故能下气而坠疑涎。”

此药对功擅平喘降逆

治虚实相兼的咳喘,效果颇佳。适用于:咳喘多年,咳嗽有痰,薄白量多或味咸,张口抬肩,气急,动则更甚,舌紫、苔净,脉细等。外邪犯肺,失治或误治,痰涎阻于气道,则为咳喘。久病及肾,虚实相兼为多。用此药对宣发肺气,纳气归肾,甚为合拍。

剂量:麻黄1.5克,沉香(后下)3~6克为宜。

必须指出:临床所见咳喘病证因外邪引发为多,若兼寒热头疼,鼻塞脉浮,应宗先表后里或表里两治法,方能奏效。

三、桔梗、琥珀治癃闭

桔梗苦辛平,性升,为升散肺气之要药,《珍珠囊》载桔梗“为舟楫之剂”。

琥珀甘平,性降,以通降利尿而称著,《别录》载“消瘀血,通五淋。”

此药对功擅利尿通淋

治实证癃闭,效果颇佳。适用于:小腹胀闷,膀胱充盈,小便点滴不利,甚至全无,伴有胸脘闷满,舌苔薄白,脉弦细等。膀胱贮尿之所,通过气化排尿。肺气不降,气化不利,则见癃闭。用此药对欲降先升,提壶揭盖之法,甚为合拍。

剂量:应按症状而定,胸脘闷满重者,桔梗5~10克,反之用3~5克。小腹胀闷甚,小便全无,琥珀5克(冲服),反之用3克(冲服)。

必须指出:产后、老人前列腺疾患致癃闭为临床所常见,大多虚实相兼,而此药对仅属治标之品,尚需加入培本之药,方能收效。

四、白芷、石膏治牙痈

白芷辛温,性升,为散阳明风寒之要药,《本草纲目》载治“齿痛、眉棱骨痛”。

石膏辛甘大寒,性降,以清阳明气分实熟而称著,为清阳明气分热邪之首选药物。

此药对功擅散风寒,清热邪

治外寒内热之牙痈,效果颇佳。适用于:恶风发热,齿龈肿痛,痛引头部,局部热感,甚至色红拒按,口渴气秽,舌红、苔黄,脉滑等。阳明素有蕴热,风寒内客阳明,内外之邪循经上犯齿龈,以致红肿疼痛。用此药对融升散沉降为一体,会为合拍。

剂量:白芷6~10克,石膏(先煎)15~30克,饭后一小时服。

必须指出:此药对在该病的初中后期均能服,初期寒热、齿龈疼痛明显,可用白芷10克,石膏(先煎)15克,中后期齿龈肿胀明显,可用白芷10克,石膏(先煎)30克。尚需观察是否化脓,若已化脓,应及时排脓,殊属重要。

五、升麻、人中白治口舌糜烂

升麻甘辛微寒,性升,为升散郁热之要药,《本草正义》载“升麻宣发肌肉腠理之阳明,而升举脾胃之郁结。”

人中白咸寒,性降,以降火最速而称著,《本草纲目》载“降相火,消瘀血。盖咸能润下,走血故也。今人病口舌诸疮,用之有效,降火之验也。”

此药对功擅升散郁热,降火解毒

治郁热之口舌糜烂,效果颇佳。适用于:口舌反复糜烂、疼痛,喜冷饮,口臭气秽,大便秘结或不爽,舌紫红、苔黄腻,脉沉数等。偏嗜辛辣热物,部热内蕴,上窜口舌,以致糜烂。用此药对升无助火之弊,降无抑遏之虞,甚为合拍。

剂量:升麻10克,人中白15克为宜,少者无效。

必须指出:使用该药对的关键是舌质紫红,脉沉,此乃郁热之征也。

六、木蝴蝶、柿蒂治梅核气

木蝴蝶苦寒,性升,为轻散理气,治咽喉疾患的常用药。

柿蒂苦平,性降,以降逆顺气而称著!《食疗本草》载“治咳逆哕气。”

此药对功擅轻散,降逆气机

治气郁不舒之梅核气,效果颇隹。适用于:咽喉不适,胸闷若塞,似有物之状,噫气,舌苔薄净,脉弦等,气郁不舒,清气不升,浊气不降,阻于咽喉,而成梅核气,用此药对上散下降,甚为合拍。

剂量:木蝴蝶2克,柿蒂8克为宜。

必须指出:此类病证大多情志郁结及过服苦寒药而成,前者宜畅襟开怀,后者应停用苦寒药,包括某些抗菌素。

七、佩兰、钩藤治头病

佩兰辛平,性升,为化湿醒胃之要药,《素问·奇病论》载用佩兰治脾瘅。

钩藤甘微寒,性降,以清热平肝阳而称著,《本草纲目》载“平肝风,除心热,大人头旋目眩。”

此药对功擅升清阳,降肝阳

治肝阳夹湿浊头痛,效果颇佳。适用于:头痛时抽掣,时昏重,并有发热,胀疼感,舌苔腻,脉弦等。头为诸阳之会,精明之府,肝阳上越,易致头痛,湿为阴邪,易阻气机,蒙蔽清阳,亦致头痛。用此药对升清不助肝阳上越,平肝阳不恋湿浊内留,甚为合拍。

剂量:佩兰10克,钩藤(后下)15克为宜。

必须指出:阴亏体质在湿令时易患此证,用此药对症状消除后,还得用滋阴药改善阴亏体质,用益气药培补元气,匆使湿邪逗留

中药配伍原则

中药的应用绝大多种系复方配伍的,只有民間单方还保留着单味药的古朴用药法。中药在组方过程中并非随意摭拾、信手拈来的,须遵循着一定的配伍原則,知规矩始能以成方圓。

      方药配伍的原則可以从两方面来分析:一种是组織原則,它以内经的君臣佐使为綱。由于后世医家的不断修訂,君臣佐使的意义已日臻完备。古方組織的态度是非常严謹的,由于组织的轻微变化——包括药味与药量的增减及各药間比例与剂型的变动等,都可以改变方剂的性效而构成新的方剂。有关这方面的叙述不論古今献均已汗牛充栋,为节省篇幅故从略。本文系从药物的功效上加以探討,提出了配伍六項原則,其中虽有一部份类似七情合和,但赋与的含义則有所不同。

      1.同类相須:李时珍說:“相須者,同类不可离也”,即具相同功效的药物,合用則可期其协同作用而互相增进疗效。

      大多数以数目为名的方剂均属此类,比較明显的如:

      应当指出,也有一些以数目为名的方剂其实不属此类,如六一散系指滑石与甘草用量的比例;五淋散系通治五种淋症(血、气、膏、劳、热)的方剂;两仪膏系阴阳气血双补;三痹湯系治风寒湿三气合而成痹。此外,即在上述較明显的方剂中,也并非全部属同类药物,如五苓散之桂枝与白术,四逆湯之附、姜与草等。当然,以数目为名的方剂不止这些,他如二陈湯、三物备急丸、四七湯、六和湯、八珍湯等用意大体仿佛。

      其实,大多数同类相須的药系散见于历代方书中,构成中药分类与常用方剂的主要内容。例如:解表則有麻、桂之辛溫,桑菊之辛涼;治里可用石、知清之,硝、黄攻之;淸热解毒如銀、翘,又兼燥湿如芩、连、柏;豆扣、砂仁健脾胃;独活、寄生壮筋骨;破血每用蒲、灵、桃、紅、稜、莪、乳、沒;理气每使香、砂、枳、朴、木、梹、丁、沈;海、昆可以軟坚散結;龙、牡可以重镇收敛。余如天、麦冬,生、熟地,麦、谷芽及杜仲、续断,紫苑、款冬、蛭、虻、麝等,誠难枚计,要在学者細加剖析古今用药规律,自可連类旁通了。

      2.異类相使:李时珍說:“相使者,我之佐使也”。药物各自的主要功用虽異,但在中医学理上有沟通之处,临証上又确可以促进疗效者属此。本类配伍較为錯綜复杂,数量亦相当庞大,如:

      属于本类的例子洵难尽列,仅举一二以为引証而已。

      3.相反相成:药物的性效或似相反,但合用实足以相成,如李东垣說:“防风能制黃芪,黃芪得防风其功乃大,乃相畏而相使也”。即可作为例証。本类大約有下列几种情况:

     (1)攻补合用:徐大椿說:“人虚而症虚,如弱体之人,冒风伤食之类;人实而症虚,如强壮之人,劳倦亡阳之类。若純用补則邪气益固;純用攻則正气随脫,所以有攻补同用之法”。有人攻訐說:“两药異性,一水同煎,使其相制,攻者不攻,补者不补;若或分途而往,則或反补其所当攻,攻其所当补,反而有害”。徐氏对此頗有精确的解释:“盖药之性各尽其能,攻者必攻强,补者必补弱;犹掘坎于地,水从高流下,必先盈坎而后进,必不反向高处流也”。

      ( 2 )寒热合用:經方素以方意精当、用药古簡著称,有药性不同,相得益彰之妙。如张隐庵指出的:“伤寒有附子泻心湯用大黄、芩、连、附子寒热并用者,有柴胡加龙骨牡蠣湯以人参、大黃、黄芩、姜、桂补泻寒热并用者”。

      ( 3 )升降敛散合用:药物之作用虽或升降适反,又或开泄敛散異途,一旦同用,則反收升清降浊,两得其宜、开闔机枢适当的功效。

      ( 4 )反畏同用:古有十八反、十九畏之戒,但也非絕对的。陶宏景說:“旧方用药亦有相恶、相反者,如仙方甘草丸有防己、細辛,俗方玉石散用括蔞、干姜之类”。现在常用之周氏回生丹(戟、草),妇科回生丹(参、灵),一向也未聞有什么偏差。此外七情合和中相恶、相杀之品,亦有时須合用,或制其偏性,或杀其毒,亦属此类,如生姜杀半夏、南星毒,防风杀砒毒等。

      上述几种情况,可举数例以作印证:以补泻言,解表則参苏飲、人参敗毒散等,治兼气虚之表证;加减葳蕤湯治兼阴虚;再造散治兼阳虚,葱白七味飲治兼血虚。攻里則有黄龙湯、增液承气湯、承气养营汤之攻补兼施;又有枳术丸、健脾丸之消补兼使。以寒热言,吳萸与黄連,肉桂与黃連均溫涼并进,前者平肝而制酸,吐疼得除(左金丸),后者泻南补北,可治心肾不交之失眠煩躁(交泰丸)。以升降言,柴胡与前胡,桔梗与枳壳均升降同用,前者解热降气而无偏弊(人参敗毒散),后者通肺利膈而除痞滿。余如反畏恶杀同用例,已见前文。

      4.审因求治、随证施治:辨明理法、选用方药之后,更因其热而加石膏、黄連;寒加附子、干姜;虚加人参、黄芪;实加大黄、芒硝。既选某方后,亦須随其证之变異而增損,如以表证为例:表证重者加荆、防;咳嗽者加前胡、杏仁、桔梗;咽痛加牛蒡、射干;音哑加蝉衣、胖大海;头痛甚加羌活、川芎。

      此外,又当因人、因地、因时而制其宜。秋令多燥,燥胜則干,故虽外感而可用潤药,如清燥救肺湯之麦、胶;江浙地形卑湿,故俞根初通俗伤寒論苏羌达表湯中用茯苓皮。四物湯虽为女科常用方,肥人多痰湿,可加星、夏、橘紅;瘦人多火,可加知、柏、栀子。

      5.引經报使:根据药物归經的原則与升降等特性,能引诸药达到病所,以調整病势而致和平。汉唐本草、方剂均无引經报使的理論,王好古湯液本草始有引載,李东垣药类法象特別强調,东垣之法,承之于张洁古。盖金元以后,医者都重視药物的归经。

      所謂引經报使,个人认为大体上可分为二:

      (1 )引經:那一药能引其他药选择性地治疗某个脏腑經絡的病症。以张洁古珍珠囊記載最丰实,(湯液本草有两段記載与之大同小異)茲录于下:“手少阴心:黃連、細辛;手太阳小肠:藁本、黄柏;足少阴肾:独活、知母、桂、細辛;足太阳膀胱:羌活;手太阴肺:桔梗、葱白、升麻、白芷;手阳明大肠:白芷、升麻、石膏;足太阳脾:升麻、葛根、蒼术、白芍;足阳明胃:白芷、升麻、石膏、葛根;手厥阴心包络:柴胡、丹皮;足少阳胆:柴胡、青皮;足厥阴肝:青皮、吳萸、川芎、柴胡”。

      由于张、李、王、罗一派对归经理論的热烈提倡,致有东垣治臂痛、丹溪治头痛,須各分經絡而加引經始驗的記載。归经与引經理論受到后世一部分医家的反对。如徐灵胎、唐容川及日人丹波元坚等都认为人身的經絡气血环周全体,难于专注一经。其实,药之性味虽达全身,其功效則可表现于局部,这是并不矛盾的。

      引经虽应用較少,仍不失其理論价值,但忌过于刻舟胶柱,泥而不化耳。

      (2 )报使:报使的作用略同引子,因方剂作用不同而分別选用。尤在涇說:“兵无响导則不达贼境;药无引使則不通病所”(医学讀书記)。药引在民間单方甚为重視,体虚弱者多以猪肉(程吉軒布袋丸治虫疳)、鸡蛋(广东古氏治肾結核薺菜方)等为引;取其通行气血则用酒或糟为引,欲其同气相求則用猪脬以补胱痿、用猪大肠疗痔漏等。古方药引大約是宋以后才盛行起来的,故丹波元坚:“药既配合为方,固无須引子之目,然宋以来每方煮法必举其品,則欲用其方者,亦宜通知其例”。常用药引有下列几种:“用姜枣取其发散,用枣能和百药之力”(杨龙溪伤寒解惑论)。“酒为引者,取其活血引經;姜为引者,取其发表注凝;大枣为引者,取其补血健脾;龙眼为引者,取其宁心;灯心为引者,取其得睡归神;葱白为引者,取其发散諸邪;莲实为引者,取其清心养胃和脾”(张介石資蒙医經)。引药有的即列于方中,如桂枝湯、小柴胡湯等原有姜枣之設;有的則于煮法中另附入,如四君子湯。

      此外,类似药引之形式者甚伙,如欲上行,則用桔梗为舟楫之剂;如欲下达腰膝,則用根深直下之牛膝;欲利則苓、泽;欲下則硝、黃;欲升提則升、柴。又有以丹散为引者,如活絡丹、越鞠丸、十灰散等皆是。

      6.顾存胃气:人以胃气为后天之本,故診脈以胃气有无为决生死之兆,内經有“安谷則昌、絕谷則亡”之戒。用毒药以攻邪疗疾,药先入胃,轉运始入于經絡。如胃已先受其毒,則何以能攻邪乎,故用药須存胃气。成无己明理論:“药之所以能胜邪者,必待胃气施布药力;胃气絕者,湯药纵下,不能施布,虽神丹其能为效乎”。

      配伍顾存胃气的概念,在汉以前即已有雛型;以伤寒論十枣湯论之,方中遂、芫、戟三药均峻下之剂,君大枣以存胃气,故柯琴說:“毒药攻邪,脾胃必弱,使无健脾調胃之品,邪气尽而元气亦随之尽,故选枣之大肥者为君,预培脾土之虚;且制水势之横,又和諸药之毒”。其实,张仲景方每用峻药必配和胃之品以监制之。其最妙者,如白虎湯、竹叶石膏湯、桃花湯用粳米;厚朴麻黄汤用小麦;硝石矾石散用大麦粥汁和服。丹波元坚认为:“凡物不与胃相惯者莫如金石,与胃甚慣者莫如米谷。今惧石药之損胃,故配米谷以制之也”。关于金石药碍胃須先和胃的观点,唐宋后并加发揮,例如磁朱丸、牛黄清心丸等,均用神曲作賦形剂,这是非常合理的。此外,补养的药物每多滋腻,除了炮制以糾正(如熟地用砂仁末拌蒸)外,尚須配伍理气健脾和胃的药物而成方,使之开闔相济,以防膩滯呆胃,如异功散、六君子湯、人参养荣湯用陈皮,归脾汤、妙香散用木香,参苓白术散用砂仁等。

      近代报导,中医研究院用甘遂治疗肝硬化腹水甚效,但該药毒性大,服后刺激胃粘膜引起剧烈呕吐,不但无疗效可言,反致病人愈加衰弱。后来他們仿古方制剂中糊丸、腊丸等的道理,采用肠溶性胶囊,使药物在胃中不起作用,待进入肠道后始发揮作用。經临床实践,证明疗效頗佳。这一光輝的例子,說明了配伍、制剂必須顾存胃气的中西医結合的丰功偉绩。

      以上关于配伍原則的闡发,是个人在研究方药基本理论——配伍——中的几点不成熟的体会,由于本人学識疏浅,謬誤缺漏之处一定很多,尚祈读者多加批評指正是幸。

摘自江苏中医

正确认识引经药

  1、要认识引经药,首先必须区分 归经与引经归经:中医药在长期临床实践中发现,疾病状态下药物对某些脏腑经络可产生选择影响,因此提出了归经的概念。归经是指中药对人体某个部分的选择作用。如同为泻火药,泻心火选黄连;泻肺火选黄芩;泻肝火选龙胆草;泻肾火选知母;泻小肠火选木通;泻胃火选石膏。 引经:引经是某药将其他药引人特定经脉。中药处方讲究君臣佐使,引经药一般情况下是指方剂中的使药。在中药复方中能将本来不归或不主归疾病所在某脏经络的药物引人该脏该经,发挥治疗作用的药物称为引经药。引经药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西药所说的药物载体。临床上正确使用引经药,常疗效显著。

  2、引经药主要作用:

  一、引药上行:具有代表性的药物:桔梗。 如参苓白术散:借桔梗载诸药上浮,引归于肺,益肺利气,借肺之布精而养全身。人参、白术、益气健脾;养胃和中,茯苓、甘草 、砂仁、山药、扁豆补脾胃培土生金。苡仁、莲子肉健脾祛湿(健脾补肺),桔梗 载药上行,宣肺利气诸药入于肺补肺。

  再如血府逐瘀汤以桔梗载众祛瘀之品上行 ,以除胸中之瘀

  二、引药下行:

  牛膝可作为身体下部疾病的引经药使用,临床上治疗多发性神经根炎、坐骨神经痛、半身不遂、下肢肌痿无力等症,常随方加用,疗效很好。旋覆花是治疗呃逆上气的一味“引药下行”之品,临床有“诸花皆升,旋覆独降”之说。

  三 、引药入病所:

  如桑枝引诸药达臂与手指,羌活引诸药达上肢,独活引诸药达下肢,少阳头痛专柴胡,巅顶头痛用藁本,太阴头痛选苍术等。

  四、引气上升:

  升麻、柴胡在补中益气汤中引清气上升,使该方显益气升提之功。如果去除升麻、柴胡,该方只有补益气血之功,而不能益气升提、升举下陷之脏器。《本草纲目》说:“升麻引阳明清气上行,柴胡引少阳清气上行…”。

  五 、引火归元:如金匮肾气丸中的肉桂

  六、 引血下行:镇肝熄风汤重用牛膝为君

  七 、引邪外达:柴胡可开邪热内闭,使气从内达外

  八 、引邪下行:玉女煎中牛膝引邪热下行,以降上炎之火;四妙丸中的牛膝也起引热下行作用。

  3、十二经常见引经药

  手少阴心经:黄连、细辛

  手太阴肺经:桔梗、葱白、升麻、白芷 手厥阴心包经: 柴胡、丹皮

  手太阳小肠经:藁本、黄柏

  手阳明大肠经:白芷、升麻、石膏

  手少阳三焦经:连翘、柴胡

  上焦:地骨皮

  中焦:青皮

  下焦:附子

  足太阴脾经:苍术、升麻、葛根、白芍

  足厥阴肝经:青皮、吴茱萸、川芎、柴胡

  足少阴肾经:独活、肉桂(桂枝)细辛、知母

  足阳明胃经:白芷、升麻、葛根、石膏

  足太阳膀胱经:羌活

  足少阳胆经: 柴胡、青皮

  4、灵活应用引经药,需注意

  一、引经作用,并非不变 炮制可改变药物的性能,如土炒入脾,盐炒入肾,醋制入肝,蜜制归

  肺,酒炒上行。引经药的引导作用随炮制不同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二、辨证使用,有的放矢 运用引经药,应以辨证为前提,充分考虑其本身的药性与功能,尽可能功能与导向统一,使药效得以充分发挥。 如手少阴心经引经药黄连与细辛,清心火时选黄连,通心阳时用细辛。再如痛泻要方中的防风,既能引药入脾,又能散肝郁,舒脾气,胜湿止泻;龙胆泻肝汤之柴胡,既能引药入肝胆,又能舒畅肝胆。

  三 、重视功能,不拘引经

  临床辨证用药组方,重要的是看药物的基本功能,而非一味强调某药的引经作用。引经的作用虽然重要,但并非是必须的。因此,不能过分夸大引经药的作用。

  四、不单使药,亦可主药 一般认为引经药就只起“引经报使”的作用,似乎只是复方中的佐使药。其

  实很多引经药都可作为方剂中的主药,既是君药,也是使药,如白虎汤中的石膏、葛根芩连汤中的葛根等。

  五、一药可通数经 引经药还可以通过手足同名经络的表里关系而互通,尤其是十二经引经药。如柴胡

  一药,可同为手足厥阴与手足少阴四经的引经药。又如手足太阴、阳明经的引经药,其中的升麻通入四经,白芷则兼入三经,石膏、葛根也兼入二经。

  5、皮肤病与引经药:

  皮肤病与经络辨证:头项生疮者,属足太阳膀胱经;发于耳部的旋耳疮与足少阴肾经有关;眼睑部患牛皮癣者属足厥阴肝经;发于口唇的皮损与足太阴脾经有关;而酒糟鼻则为手太阴肺经统属;四肢外侧分属手足三阳经;四肢内侧归属手足三阴经,周身皮肤发生的皮损,均可由各经脉统属。若皮损泛发,布于数经所过之处,则以最初出现的皮损部位为主,参余经共辨。大抵位在阳经部位的属阳证者居多,位在阴经部位的属阴证过半。阳经皮损一般易治易效,阴经皮损病多缠绵。皮肤病引经药的使用前额为阳明经所属,前额部位的皮损,宜加用阳明经药―白芷、葛根等以引药直达病所;项背部为太阳经所属,项背部的皮损则应加用太阳经药―羌活、防风等以引药直达病所;头之两侧为少阳经所属,若皮损位于头之两侧,则应加用少阳经引经药如柴胡、川芎以疏肝利胆(肝与胆互为表里); 位于人体上部的皮损应加一些轻清宜发之品,如防风、薄荷、桑叶等以助药宜达膜理;同样,位于人体下部的皮损亦应加一些引药下行的药,如牛膝、独活、芦根等。如带状疱疹,如果皮疹发生于面部和颈部,加用白芷,胸背部加用龙胆草,下腹部、下肢加用牛膝。

  6、医家经验

  余土根治疗AD重视引经药的使用:对同样的病区分不同证型分别施治。除根据辨证分型治疗外,结合发病部位佐加引经药加强疗效,特别是皮损局限化时,更应重视引经药使用。如颜面部:黄芩、野菊花;腰背部:桑寄生、杜仲、续断;胸背部:柴胡、茵陈;下肢:牛膝、木瓜;上肢:桑枝、姜黄;头部:升麻、羌活、白芷、桑白皮;眼周:谷精草;耳部:柴胡、黄芩。

  赵炳南用引经药经验:

  头部:藁本或川芎 ;面部:菊花、凌霄花;眼睑部:谷精草 ; 眉棱骨:白芷;鼻部:辛夷花;耳轮:龙胆草;口唇;芡实 ;胸部:厚朴;腰部: 杜仲;背部:厚朴、杜仲;腹部:姜厚朴;乳房;橘皮、桑叶;肛门:防己、苦参 ;阴囊:车前子、龙胆草;女阴:蛇床子;上肢:片姜黄;下肢:木瓜、川牛膝、鸡血藤;四肢: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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