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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做多了真会变成狼人吗?

 译言 2020-11-10

Yee君说——

看到圆圆的月亮,我们不仅会想到团聚,还会想到一个毛骨悚然的场景:狼人变身。在欧洲民间,狼人被认为是神对作恶之人的惩罚,这不仅表达了当时写下这些传说的人们的价值观,更激发了现代人对狼人传说的探索:人类的具体行为真的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生物学的影响吗?

正文

无论在电影、电视还是文学作品中,狼人都是超自然主题作品的主角。受文学,影视作品的影响,你可能会认为这种出场自带咆哮的生物出现于中世纪和近代早期,是一种关于魔法和巫术的迷信传说。

事实上,狼人存在的时间比这要长的多。最早存在的“人变狼”的例子出现在公元前2100年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中。然而,我们现在所熟悉的狼人是最早出现在古希腊和罗马的民族志、诗歌和哲学文献中。

这些关于变形野兽的故事通常带有神话色彩,尽管有些故事有着当地历史、宗教和邪教的创作基础。公元前425年,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描述了纳伊里这个部落,一个由一群有着神奇力量的人组成的游牧部落,这群人在一年之中会有好几天会变成狼的样子。这个部落生活在赛西亚地区,现在是俄罗斯领土的一部分,对于生活在气候如此恶劣地区的居民来说,用狼皮取暖并不是不可能的:而这可能就是希罗多德将他们用狼皮取暖的行为称作“由人变狼的转变”的原因。

狼人神话与希腊阿卡迪亚地区的当地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在这个地区,宙斯被尊称为吕西亚宙斯(也叫作“狼宙斯”)。公元前380年,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讲述了一个关于宙斯神庙的故事。苏格拉底这样评价这段简短的文字:“这个故事说的是,吃过被剁碎的人类内脏的人,就会变成一头狼。”

历史文学证据表明古代邪教成员会把人肉混进献给宙斯的祭品之中。老普林尼(Pliny the Elder古罗马作家)和保萨尼亚在当时流传下了一个关于希腊著名的奥林匹克拳击手达玛库斯的传说:达玛库斯当时参与了献祭宙斯的祭祀活动,被杀死的祭品是一个年少的孩子。当达玛库斯被迫品尝小男孩的内脏时,他就被变成了一头狼,直到九年之后才恢复人形。最近的考古证据表明,这一历史遗址可能进行过活人祭祀的活动。

怪物和男人

柏拉图这篇文章中最有趣的部分是关于“从一个保护者变成暴君”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国王吕卡翁。当这个神话变成拉丁文版本时,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希基努斯的寓言和奥维德的变形这两个故事,吕卡翁的故事包含了现代狼人传说的所有元素:不道德的行径、谋杀和食人。传说在法布里,吕卡翁国王和他的50个儿子都不敬神,宙斯得知此事就想亲自去看一看传闻是否属实。

于是他化作一旅客访问了吕卡翁的皇宫。吕卡翁和他的两个儿子怀疑来客并非凡人。吕卡翁的两个儿子为了验证他们的猜想便把他们的一个弟弟剁成肉酱,用来款待宙斯。愤怒的宙斯用闪电杀死了这两个王子,把他们的父亲变成了一头狼。在奥维德的神话版本中,吕卡翁谋杀并肢解了一名受宙斯保护的人质,故事的结局也是被宙斯变成了一头狼。

奥维德的这段文字是唯一能详细描述变成狼人这一行为的古代资料。他对狼人变形的描述非常具有场面感并让人过目难忘:

吕卡翁想说话,但他的声音突然不受控制的变大和粗犷,

随着一声嚎叫,他贪婪的灵魂感染了他的下颚;

他的杀人欲望让自己变成了一头牲畜;他仍然对杀人着了魔,

嗜血,让他的衣服变的蓬乱不堪,

他的胳膊和腿都开始变形。现在他变成了一只狼。

奥维德所写的故事“狼人吕卡翁”是现代狼人的起源,他身体的变化取决于他之前的不道德行为,而正是这一点促成了现代小说中将狼人一次跟“可怕和恐怖”此类的形容相关联。

吕卡翁性格上的缺陷被转移到他的身体上,并控制着他的行为(像一头狼一样嗜血和残忍),直到他变成了狼的模样。也许最重要的是,吕卡翁自己就有这样的想法:要变成狼人,首先你自己必须是一个怪物。

生物学(即外貌)和“不道德”行为之间存在某种联系的观点在20世纪末得到了充分的发展。然而,少数民族的人们比神话中的国王更容易成为狼人传说的素材。到了现代,执法部门、科学家和医学界联合起来,为犯罪、暴力甚至同性恋等社会中的越轨行为寻找着“治疗方法”。科学和医学被当做一种工具,人们通过这些工具可以消除自己心里对疾病的误解和恐惧,正如1980年代对艾滋病男子的治疗所表现出的结果那样。

狼人的故事表明了我们现在的某种想法有着古老的起源。自从古代的作家们在故事中把坏人变成了狼,我们就一直在寻找人类和具体行为之间的生物学联系。

END

作者:Tanika Koosmen

原文标题:The ancient origins of werewolves

译者:Sara Yang

编辑:杨柿子

基于创作共同协议(BY-NC)在译言整合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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