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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自然笔记》-282【黄雀】

 左岸大山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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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生态之观察

黄雀

河流是所有生命的依赖,鸟儿无论迁徙还是觅食、活动都喜欢在这里舞动。

流淌在心中的不止有孤独与渴望,更有希望与梦想。

连续几日的高温让春天瞬间变的张扬,南来的暖湿气流也带来了候鸟的飞羽。河道开始热闹起来,甚至有些不熟悉的豆雁和红头潜鸭也飘荡其中。豆雁永远是以偶数呈现出他们对爱情的忠诚以及对陪伴的依赖。而其他鸭类则是大群行动,让你无法数出准确的数字。我享受这种感觉,群鸟为伍,静心静神,无关风月。

岸边有一些树,高矮错落,相距有致。远远望去是满眼的绿意苍茫,待走到近处却需要仔细寻找绿色,这便是初春的味道了。

靠近长廊的地方,一些树已然是春的模样,嫩黄的芽悄然绽放在树的绿意盎然。黄雀的叫声点缀其中,渲染了春意,唤醒了耳朵。而黄雀这个名字可能我们更多是从西汉刘向的《说苑·正谏》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得知。黄雀以其羽色得名,歌声亦悠扬特殊。

黄雀最典型的叫声是一种似铃或似锡的清脆的铃声,连续而不烦躁,偶尔还有一种纯纯的啼鸣,似乎如少儿的奶声夹杂其中,呈现出其萌态的一面,他不会在一枝树枝间停留过久,总是不停的跳跃寻觅,伴随着偶尔张开的翅膀,他依旧会唱出“迪乌”或“迪,迪痴”的颤音,仿佛在叙述着觅食的艰辛。

他的歌声会在枝丫的高处想起,那是一种站在舞台一般的表演式演唱,端正的站立,目光直视前方,随着头颈的微微抬起,响亮而富含金属质感的声音便流畅喷涌,其中伴随着颤音相混杂的旋律,同时缀以喘息音调。缓慢鼓翼的样子似炫耀又似抒情,这样的歌声会持续几分钟,充满了自信和希望。最终,他经常以短促的爆破音或副歌形式完成鸣唱的结尾,然后含情脉脉的回望所有的关注,振翅飞去新的枝丫。

站在高处歌唱的是雄鸟,他们用歌声呼唤着春天,呼唤着心中的女神,渲染着春的气息。他们上体浅黄绿色,头顶戴一顶黑色的小帽,与喉部中央的黑色领结相呼应,凸显几分调皮。雌鸟相对素雅,浑然微黄色素衣,几许暗褐条纹稍加装饰,温和而委婉。雄鸟发出悦耳的歌声,在枝间或树间来回飞舞,并不时展开尾羽,急剧地扇动两翼追逐着雌鸟。于是,他们充满荷尔蒙的舞蹈感染着枝条摇曳,小草劲舞,弥漫在春风中羞红了落日。

他们是汾河的旅鸟,选择这里作为千里迁徙的驿站。我就站在树下观察,他们并无太大的反感,

自在游荡在茂密的枝丫间,偶尔也会照顾我的镜头,飞落近处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与我对视。仿佛询问着我是否知悉他们的故事。

其实,人和黄雀的故事,至少开始于先秦时期。《诗经·周南·葛覃》就写道“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说的是一群黄雀飞到枝头欢乐地鸣唱。想必此时黄雀的歌声在急着归宁的女子耳中听起来肯定十分动听。而唐朝盖嘉运的《伊州歌》里对黄雀的态度却是“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因为吵闹的黄雀惊醒了思念丈夫的女子,“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时代、环境、人物的不同对于一种黄雀却表现大为不同。我们也观黄雀,相信你我看到、听到的也各有不同,鸟语只为春光婉转,我们是否可以听出自然清新、甜美、优雅只可以叩问我心。

旅鸟只能偶遇,他来的时候你刚好在此,便可以有这样的一场享受。第二天很早又来寻觅,却再也没有见到他们的欢悦。鸟飞自由,正因为我们无法左右其飞踪,这样的偶遇才更显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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