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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往事

 宜昌石头书屋 2020-11-14

书籍面前,人人平等

“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因为要写图书馆,翻了很多有关图书馆的资料,最能打动我的是文豪博尔赫斯的这句话,美得让人即刻就想躲进图书馆里。

我出生并成长于偏远的农村,毫无受限的阅读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上学的路上捡到张纸片也要凑到眼底下,把上面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大声念出来,不认识的就跳过去。隔我们家6华里的集镇上有家新华书店,明净的玻璃橱窗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小人书。我经常会走1个小时的路,伏在玻璃柜台上一本一本地读书名,来来回回,看得眼眶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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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秋播,我们放农忙假,我每天跟着翻田的牛犁后面捡黄鳝,养在一个陶缸里。农忙假快结束的那天,我一早起了床,费力地将缸搬到屋外,再往篮子里倾倒黄鳝,结果没扶住,陶缸滚到坎下打碎了,被母亲打了一顿。我提着斤把鳝鱼哭着赶到镇上,把鳝鱼交给了贩子,换了5毛2分钱。然后,我捏着毛票子,赶到新华书店,换了两本小人书。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那个早晨和自己哭着走过村口的情形。

2011年,杭州市图书馆馆长褚树青在微博上说:“我无权拒绝他们(乞丐)进内,但读者有权选择离开。”一夜之间,这条微博被转发了1.6万次,他因此成为100多家媒体关注的焦点。有读者评论:“杭图对待乞丐、流浪汉的态度已有了世界一流图书馆公共服务的意识与风范。”正是这种平等,真正体现了公共图书馆的“公共”涵义。

免费进入公共图书馆这小小的权利,却可以使社会底层通过免费获取知识、改变自己的人生。我在想,当初我的家门口,如果也有这样一座没有门槛的知识宝库,“实现书籍面前人人平等”,或许我便不是现在的我。我也不敢想像,那几年,如果没有图书馆接纳“迷茫焦虑”中的蛇从革,他还能否成为现在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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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世界上门槛最低的高贵举动。好多年后,我住到了城市公共图书馆的旁边,也三天两头往图书馆里跑,即便不读书,也爱呆在里面发呆,那里面特有的气息能让人于灵魂深处,找到一种安然和归属。没错,“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

作为一名读者,我们时常出入图书馆,同时也默默关注着其中来往的人群。每逢寒暑假,都是市民借还书、阅读的高峰,我们也用相机记录了其中的点滴。

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

城区万寿桥头,宜昌市图书馆当街而立,宏阔轩昂,足以让路过此地的人侧目,心生一份对文化、对阅读的敬畏。

对于热爱读书的人来说,或多或少都有一份与图书馆相关的记忆。某个泛着斑驳光影的午后,阳光温柔,时光渐慢,置身一排排的书架后,沉浸在书籍特有的气息里,就像是把自己放进水的柔波里,让身心找到了安然与归属。

图书馆确有这样的魔力,能抚慰所有的进入者。前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著名诗人博尔赫斯在诗中写道:“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

一所大学好不好,就请去看看它的图书馆,一座城市好不好,也请去看看它的图书馆。从1950年代福绥路32号简易小屋起步,到万寿桥畔的恢弘建筑,宜昌市图书馆在几十年的时光里数易其址,一步步努力接近着“天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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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佛寺曾是图书借阅区 一排排书架抵着房顶

11月17日,我们穿过中山路,推开一道红锈斑驳的侧门,随手轻轻关上,也把万丈红尘关在了门外。这里是古佛寺,梵音缭缭,香雾弥散,闹市之中一方佛修之地。两位姑娘正躬着身往香架上香,留给我们虔诚的背影。

外面飘飘洒洒落起了雨,屈定凤和闺密梁玉兰进到大殿里,被如来佛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恍然梦中。她俩是图书馆的退休职工,1985年,她俩进入图书馆工作时,这里是市图书馆的图书借阅区。一排排书架一直抵着房顶,也像佛祖这般,安静地俯瞰一切,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古佛寺绝非一般的等闲小庙,住持根定法师称,它始建于明洪武元年(1368年),原位于古城东门口双堰塘。民国十六年(1927),一个叫陈汉卿的宜昌居士将“三圣宫”内一尊元代香樟木雕燃灯古佛迎请到珍珠岭,兴建寺宇。当时是从玉泉寺藏经楼请的超明和尚做方丈,常住僧侣达二三十人。

解放后,和尚们散去,这里一度是一个面粉加工厂车间。1965年,饱受馆舍不足困扰的市图书馆,看中了这座闹中取静的废弃古庙,从之前的福绥路32号搬迁进了古寺内。搬来之前,他们还在大殿旁边盖了偏房,使图书馆的面积加起来达到880多平方米。当初盖起来的偏房现在成了根定法师阅读、待客的地方。

梁玉兰当时是图书外借员,柜台设在寺庙大殿的门口,日常的工作就是为上门的顾客办借还手续。偌大的宜昌城区仅此一家公共图书馆,又逢改革开放的春天,获得新生的一代人迸发出对知识的强烈渴求。梁玉兰每天来上班时门口都是两条长长的队伍,从大殿门口拐着弯延伸进儿童公园。“一条队伍是拿着单位的介绍信办理借书证的,另一条队伍是办理借书还书的。那个时候,读者是不能入到书架内自己挑选书籍的,所有借阅手续也都是手工完成。读者先到设在廊檐上的图书目录里找到自己所借的书目,填好单子,交给管理员,再由管理员进到书架里挑选,劳动强度很大的,每天找书找到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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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绥路32号最初的馆址 已经变成了一家银行

在搬到古佛寺之前,宜昌的公共图书馆已经运营了10年。最初的馆址设在福绥路32号。《宜昌文化志》记载,1956年3月25日,原宜昌市青年阅览室和中苏友协阅览室合并成立了宜昌市图书馆。

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宜昌城区首家公共图书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面积虽然只有221平方米,但外借处、采编部、普通阅览室、报刊阅览室和基础辅导室等一应俱全。已经退休的宜昌塑料公司经理朱复兴那个时候还是一名初中生,曾进去借过《海底两万里》。这是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三部曲”中第二部,另两部分别为《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和《神秘岛》,都是那个年代最畅销的读物。我们提议去福绥路上看看,屈定凤说,那个老房子已经拆了,现在是一家银行,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或许在我们档案室里能找到照片。

根据考古学家的发掘成果,已知世界上最早的图书馆是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亚述巴尼拔图书馆。这是现今已发掘的古文明遗址中,保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书籍最齐全的图书馆。而宜昌早在明代就有“书院之盛,甲于荆湖”的记载。到了清代,墨池、尔雅、六一、邱公等书院均有大量库藏,供士人学者研习。《宜昌文化志》记载,清道光13年(1833年),仅墨池书院购置的文理书籍就达2100卷之多。

现藏于宜昌市图书馆古籍阅览室的《宜昌府志》记载:清朝康熙年间,夷陵知州宗思圣创建“墨池书院”,后多次重修复建,至道光八年(1828年),书院书舍及斋舍达72间,规模宏大。作为古代地方教育组织,书院主要供人读书、讲学,类似于现在的学校。书院之中,必有藏书,其书舍又相当于如今的图书馆。

宜昌现代意义上的公共图书馆则出现在“五四”之后,当时的名流刘梅森、张任夫等利用私人藏书,组织“智谊书报阅览室”,供青年阅读和交流。民国18年(1929年),在县立通俗讲演所的基础上,在学院街创办宜昌县通俗图书馆,不久改名为民众教育馆。民国25年,县图书馆正式成立,当时有图书3000余册,书报20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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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定凤指着饭店招牌说 后来图书馆从古佛寺又搬到这

从古佛寺出来,我们又拐到陶珠路上,在一家叫“和平土菜馆”的门口停了下来。雨下得越来越大,屈定凤指着车窗外的饭店招牌说,“后来图书馆从古佛寺又搬到这儿。”

1985年,梁玉兰被安排在图书馆外借处当管理员的时候,屈定凤则被安排在工地上搞基建。时代的开放与飞速前进,古佛寺内的馆舍仍然不能满足读者的需求。1984年,图书馆在光前街启动新馆建设,1987年12月一、二期工程全部竣工,乔迁新址。

1980年代中后期,直至1990年代初,从“文革”禁锢走出来的社会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也引发了一股文化与阅读的热潮,几乎每一个青年都有一个文学梦。《读者文摘》是文青的必读刊物;席慕容的清浅诗行滋润了多少人的心灵;由北向南辐射的“汪国真热”激励了无数迷茫中青年“选择远方”,“风雨兼程”……

宜昌图书馆的搬迁扩大正当其时,以丰富的知识储备灌溉着求知若渴的一代人。图书馆办起了电大班,添置了复印机、录音机、彩电、录相机等设备。一些市民白天来图书馆孜孜苦读,晚上又来这里听各种讲座和培训班,“我们那个时候每天晚上都是十点下班。”

时代的飞速发展和城市迅速扩大,陶珠路上的图书馆再次显得捉襟见肘,加之消防的压力,图书馆在1990年中期拟搬迁到《三峡晚报》对面的白龙岗公园。“计划占地16亩,投资1655万元,领导都来开了现场办公会。”屈定凤说,但后来建设资金一直未能落实,2001年,市委、市政府将此地块收回,改建成白龙岗公园。

2004年,解放路商业步行街的建设让图书馆再次启动搬迁模式。屈定凤又派出去参与基建工作,”经过精挑细选,最终选定了万寿桥旁这块土地。“屈定凤说,原来是个废旧回收中心,拆迁征地相对方便一些。”之后,图书馆搬到了市博物馆里过渡。

2008年9月,长江之滨、万寿桥畔,图书馆新馆落成并投入使用。图书馆提供的材料介绍,新馆造型现代、新颖、美观,建筑面积17700平方米,设计藏书150万册,阅览座位1500个,网络节点1000个,日均可接待读者3000人次,是全省地市州规模最大的公共图书馆。

悲欣交集 那些与图书馆一起走过的日子

蛇从革还是纯屌丝一枚的时候,每个下午都躲在陶珠路图书馆里,有时看书,有时焦虑地思考人生。11月20日,已经成为剧作家的蛇从革对那段岁月依然唏嘘,感激城市里有这么一方天地,无私接纳了一个曾经迷茫焦虑的青年。“我无权拒绝他们(乞丐)进内,但读者有权选择离开。”2011年,杭州图书馆馆长褚树青因为这句话成为100多家媒体关注的焦点。他对媒体说:“公众一般只知道图书馆能典藏阅读,但是忽略了图书馆保障社会文化公平的公共职能。”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蛇从革成为了一名送奶工,一个月工资300元钱。一个朋友拉他去陶珠路上网,“我不会,去了二楼的阅览室。”蛇从革说,那个时候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未来会与文字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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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宜昌图书馆给蛇从革留下的典型印象是“破旧到有点丢人,”蛇从革说,“在陶珠路旁的小巷子里面,没有大门也没有招牌,一个四五层高的老式水泥房子,一楼还租出去当网吧,整个图书馆全在二楼。”即便如此,蛇从革还是认同了这里:“在闹市之中能找到这么安静的地方看书,也算得上是个享受。”

真正意义上的“公共图书馆”概念在西方约150多年历史,由英国第一家公共图书馆馆长爱德华·爱德华兹提出。爱德华兹本人即出身贫民,靠在不列颠博物院图书馆读书自学。他后来成为这家图书馆的编目员,逐渐改进其服务,并推动议会为“公共图书馆”立法:由地方税收支持,对所有纳税人免费开放。

因为要让客户起床后喝上当天新鲜的牛奶,蛇从革必须半夜就起床走街串巷。城市从黑暗中醒来时,他已经干完了活,回到隆中后路的出租屋里倒头大睡。中午的时候爬起来,犄角旮旯里胡乱吃点,然后穿过几条街巷,摸进图书馆,每天如此,就像上班似的。等他“下班”的时候,陶珠路上夜市已经开始出摊了。

与现在步行街的清冷景象不同,在解放路未改造之前,这里是城区传统的商业中心,餐饮、娱乐、商业应有尽有。1985年便在图书馆工作的屈定凤说,刚搬来的时候沿街白天是卖布匹的,一到晚上布档关门了,街两边则支起了桌椅,成了城区最大的夜市,推杯换盏直至凌晨。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文化单位也在这里“争地盘”。在图书馆搬来之前,这里还有解放电影院、宜昌汉剧院。学院街社区的朱兴顺觉得戏比电影有魅力,那些甩来甩去的水袖,咿咿呀呀的唱腔,“真好看。”吸引朱兴顺的还有图书馆门前7家小人书摊,书摆在门口,递上一分钱,就可以消磨一天。

某天夜里一帮孩子翻进图书馆 把书架上的书抱走了一大溜

从开办的那天起,市图书馆就秉持平等开放的理念,一直向所有市民敞开阅览室大门,不论贫富和地位高低。

1985年就进入图书馆工作的屈定凤记得,图书馆还在古佛寺时,一位拄着双拐的读者就开始来看书。那时,那位读者还是个中年人,后来图书馆搬到陶珠路,她又追到陶珠路,“在万寿桥我还看到过她,这两年没看到,估计不在了。”

图书馆还与市监狱联办了几十年的活动,给服刑人员送书,“有技术方面的实用书籍,也有人生思考方面的书籍。”屈定凤说,图书馆还与监狱联办征文活动,组织老师给他们改文章,“书籍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即便乞丐来图书馆,我们也不会赶他。”

据称,美国经营钢铁工业的巨富安德鲁·卡内基,原本是一个穷孩子,通过在图书馆免费读书自学成才。获得成功后,他一生捐建了2500多座图书馆。他的哲学是:给予公平的社会环境,再穷的人也能成功,图书馆就是成功的第一个台阶。

蛇从革的同龄人屈芳也是一名阅读爱好者,1996年,她还在读高中时就办了借书证,“是21号,号码很靠前。”11月18日,我们在图书馆办证窗口见到了她。她现在是图书馆读者部的主任,专门为借阅者服务。

那个时候,电脑还未普及,更别说智能手机,纸质阅读还很风行,吸引着大量中小学生在课余走进图书馆里,到这个免费的知识宝库汲取营养。“我借的第一本书是《复活》,当时自己还看不懂,没怎么看就还了。”屈芳还记得,借到喜欢的书,躲在蚊帐里打着电筒看的情景。“现在想想好傻,书被人借来借去都脏了,还抱在床上看。”蛇从革则赖在图书馆里把雨果的《悲惨世界》和波伏娃的《人都是要死的》反复啃了几遍。

当然,图书馆里发生的也不全是斯文事。一位“不好意思说自己名字”的老人告诉我们,图书馆还在古佛寺的时候,某天夜里,他和一帮孩子翻进了图书馆,把书架上的书抱走了一大溜。这些熊孩子回头清点“战利品”时泄气了,全是什么手扶拖拉机的修理、母猪的产后护理一类的农业书籍,“偷的时候黑灯瞎火的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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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图书馆的三四年时光里 蛇从革居然没有一丁点粉色记忆

现在在西陵区炎黄文化研究会工作的张帮寸,1980年代刚从部队回来工作,报考了广播电视大学。为了深造,他经常泡在图书馆里看历史地理方面的图书。当时社会上书籍都少,也买不起,来图书馆是当时文化热潮之下多数人的普遍选择。

41岁的曾毅现在还坚持每周来图书馆看书,父母以前是中南橡胶厂的职工,当时厂里设有阅览室,曾毅小时候也去看书。后来在解放路上班,下班后便经常去位于陶珠路的图书馆读书。他记得,当时图书馆大门不起眼,旁边都是门面,一楼是补习班,看书要上二三楼,他看书很杂,不同类型都看。

让他记忆犹新的是,上世纪90年代初,炒股刚刚兴起,南湖宾馆附近有一个股票交易中心,附近的人天天都讨论炒股。1992年左右,曾毅也把自己微薄的工资投入到股市中,“当时还是个新鲜事物,都不大懂,也没有书讲炒股。”就连证券报,还要从武汉运过来,第二天才能看。曾毅在图书馆发现了《统计与分析》,书里面介绍了股票。曾毅如获至宝,“当时抄了几大本,感觉找到了方法特别兴奋。”

在外借部看书的刘先生也是馆里的熟人,退休后没有事情,每天便来这里看看书。我们在图书馆见到他时,他正捧着一本抗战历史书籍阅读。“不喜欢打牌,就来这里看看书挺好。”刘先生家住在附近,看完了书散步回家,已经成了他每天的娱乐项目。

不少年轻人也把这里当成了自习室。18日下午,我们在阅览室见到了正在看书的王倩,桌上堆放不少参考资料,她大学毕业一年,现在正在准备公务员考试。“这里很安静,有大学自习室的氛围。”王倩每天和上班时间一样,上午下午都在图书馆度过。偶尔累了也去阅览室看看时事新闻,既能够备考又放松了。

显然,图书馆的功能也不止是阅读和学习,年轻的读者们对此应该心领神会,这也是被电影导演用滥了的桥段。男主女主在书香的催化下,或在阅览室里静谧氛围里突然心有灵犀,虽面无表情,内心却已万水千山,此处无声胜有声;或是在高高书架的遮掩下干柴遭逢烈火。在混图书馆的三四年时光里,蛇从革说居然没有沾染一丁点的粉色记忆,想来确实是令人沮丧的吧。

在图书馆三楼阅览室,一位读者从密密麻麻的书架上寻觅着心仪的书籍。时间久了,扶扶眼镜,揉揉酸胀的眼睛,继续寻找书籍。  在图书馆二楼报刊杂志阅览室,两名读者聚精会神地观看着桌前的书籍。  每周二,盲人都可以到盲人图书馆阅读书籍或者收听有声书。

宜昌市图书馆概况

1956年3月25日经宜昌市人民政府批准成立,馆址在福绥路32号,馆舍面积220.96㎡。1965年6月搬迁至古佛寺(中山路38号),馆舍面积886.85㎡;1979年在古佛寺加建了一间119.84㎡阅览室;1980年在解放路的联合建房中分得面积809.71㎡,此时馆舍面积达到1816.4㎡。1986年3月搬迁至光前街,馆舍由书库和阅览楼组成,面积3637㎡。2005年4月宜昌市人民政府发文市图书馆(新馆)选址夷陵大道225号,占地8549㎡。工程于2008年9月落成,建筑面积17700㎡,主体建筑7层。

开馆时间

窗口服务部门全年开放(每月最后一个周五上午业务学习,14:30恢复开放)

国家法定节假日 开放时间:9:00——16:00

报纸、期刊、少儿:8:30——20:30

行政部门、服务台、外借书库、旅游、地方、古籍、特藏:8:30——17:30

电子阅览室:12:30——20:30

三楼影厅:周六、周日、寒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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