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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我们又失去一位伟大的诗歌兄弟。”

 诗歌阅读尤佳 2020-11-16

“太突然了,我们又失去

一位伟大的诗歌兄弟。”

“太突然了,我们又失去一位伟大的诗歌兄弟。”

16日下午1点多,诗人向以鲜在朋友圈发布一则令人悲伤的消息。

他配发的照片是诗人陶春的照片,以及他的介绍。

消息一出,引发众多诗人留言,表示震惊。

著名诗人向以鲜在怀念陶春的文章《陶春:为诗歌而生》中写到:

我相信,每一个生命,无论是宏伟的生命,还是渺小的生命,历经千难万险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定背负着某种独特的使命,否则,就没有必要到来。四川内江诗人陶春在此世界走了一遭,用了短暂而漫长的四十九年,不为别的而来,他只为诗歌而来。陶春一生只做一件事——只做与诗歌相关的事——而且做得那么专注、那么固执、那么旁若无人。只要有人谈及陶春,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他是为诗歌而生的人。第二句话是:诗歌可以抵抗疾病和死亡。但是,就在我真的相信了诗歌的神话之时,陶春兄弟却突然走了!仿佛是在用自己的决绝离去嘲笑我的判断:不,鲜哥,只有死亡才是不可战胜的神话。

诗人凸凹、尤佳、陶春

陶春,1971年生。祖籍重庆合川。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诗歌创作。《存在诗刊》核心创办者之一。“存在诗刊”微公号平台主持。部分作品入选《中国诗歌年鉴》《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诗歌卷》《中国当代汉诗年鉴》《中国诗典19782008》《70后诗歌档案》《中国好文学——2012最佳诗歌》《新世纪中国后先锋文学编年史》《中国诗歌三十年——当今诗人群落》等选本等。与存在同仁主编有《存在十年诗文选》(远方出版社)、《新世纪十年川渝诗歌大展》等诗歌选本。著有个人诗集《时代之血和它的冷漠骑手》《尖锐之所在——陶春长诗卷》等。

陶春兄去世的消息,引发众多诗人、诗歌评论家的持续怀念。


陶春诗

(以下作品均曾在《诗歌阅读》上推出)

   

如果

匍匐进泥土

        为一粒米

或一寸空间

     征讨、杀伐

同类头颅

    的蚂蚁是:人

那么  

      就是

此刻

   神的悲伤

落在这页纸面

          抒写下的

一颗硕大的眼泪

   

荒凉、鲜血、鱼刺

弯下腰

如同弯下深渊中的一个洞

这些记忆

静静等待

复活的那一刻

谋杀者穿上

被谋杀者的躯壳

把死者送入天堂

那天堂

虚渺中

有超然之纯净

仿佛隔着一棵树又一棵树

◎ 黑夜的手

那个黑夜,不属于时间

同样,也不属于有关我的任何范畴

我光洁的皮肤触着那个黑夜

我说话的声音触着那个黑夜

就像茂密的森林

茂密的水,茂密的发丝

摘取正在发育的果实一小部分微粒

你来自何处,金子般黑夜的手?

如果我沉默,静谧地发光

决不使用我的记忆

我的声音,我能看的,我能听的

我只能是黑夜,而不是黑夜的手

仿佛置身——一系列

甦醒众生清晨的喧嚣

束束阳光,蓬松童年煎饼般香气的笔触

在轻轻咬下树林、农舍、山岗

和广袤田野寂寥剪影的齿印之间

蓦然书写下大地之根永恒滋养的沉默

一个角色,我只是随意被某段陌生的流水安插其中

   

每当驻足窗前

闪动的欲念

水波一样嗡嗡盘旋

升上螺旋形半空

或钻入沉甸甸的树梢

此刻

骨子里凄凉宇宙的描绘

染蓝一片枯叶

坠入另一个地点

另一所房间

另一张垂头丧气的椅子

作为另一棵

同样敏感、狂热、苍白的心灵

是两只不同视域

的眼睛攀登光线

挣脱外出的碰面与震荡

又将送回来的石化身躯

进一步演讲、延续与遗忘

   

那些,半张开

的嘴,绕过光线

绕过能够照亮

视觉的黑洞

将阐释:并列

坐在太阳

的冷石头下

说话或者记录

一粒灰尘

旋舞的喉管

瞬间:将我们吸入

又怎样将我们

的空壳

整个吐出躯体

所有不信的确切

如此浸透了真实

你恳求的手中

正在发生的事件

强迫你转过头

受理刚才

意识走偏的路径

看起来,必须符合

当下街道

表面平静的恐惧。


陶春兄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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