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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的“脸”和“三破图” 文/杏坛使者 （图片来自网络，图文无关） 近日，观摩了明清时代钟馗画的名作——明朝陈洪绶的《唐进士钟公像》、陈崇光的《钟馗嫁妹》；清石涛的《钟馗养心图》、钱慧安的《钟馗斩鬼图》、陈清远的《钟馗移家图》、居廉的《钟馗瞌睡图》任颐的《钟馗小娃图》；还有现代艺术大师刘海粟的《戏写钟进士》、张大千的《降幅图》等。他们的钟馗画像形神毕备，方额园目，美髯飘飘，慈祥而有情趣，飘逸而儒雅。 北宋鉴赏家郭若虚详尽描述他所见吴道子的钟馗像真迹并在《图画见闻志▪卷六▪近事》中写道：“昔吴道子画钟馗，衣蓝衫，革敦一足，眇一目，腰笏，巾首而蓬发，以左手捉鬼，以右手抉其鬼目。笔迹遒劲，实绘事之绝格也。”而今人作品承其衣钵，画风金刚怒目，髭须乱蓬，狰狞恐怖。 何来画风之异也？这里有一段凄美的传说。 话说钟馗自唐武德年间落榜之后，郁郁不得志，以他的资历可以在乡亭间谋个曹掾，但他有鸿鹄之志，他要去灵璧城东关外拜见吕氏名儒，促成蟾宫折枝，封妻荫子。钟馗家在城北花山，往城东去沿馍馍山和小杨山（因杨二郎故事得名）向南必经一官道——龙眼桥，而龙眼桥就在城东北角，离城二里许，桥北就是大寺庙。 龙眼桥是砖拱双孔结构，似龙眼而得名。雨水泛滥，龙眼若隐若现，诡异恐怖，我幼时上学常经此桥。此桥现覆在水泥地下，其上是灵璧马园村委会，庙也毁了，有庙东张家住原址，今属灵璧东北村。其桥建筑在从城河向东到吕巷庄的小河上，今河只留断续的小沟。 那日，薄暮冥冥，小雨淅沥，秋叶潇潇，野狗狂吠。钟馗在庙里燃香祷告，和长老寒暄几句，便撑伞提灯步桥而过。刚临沟边，面前黑雾诡异，如巨石当道；雨丝黒中泛黄，如神鞭乱抽；嚎叫凄厉，似有千爪乱挠……钟馗使劲功力抵挡，但总觉绵而无力。他奋力挣脱，奔跑，一气跑到东关街外吕府。吕员外见他时，看到的是鞋破，灯破，伞破，头脸被扭曲。观其色，如酱，如漆；察其脸，如手拧，如手撕；望其发，如蓬，如毡；立其形，如痴，如癫。吕员外惊讶：“你是在哪叫鬼污的？”钟馗唉声道来，令观者唏嘘不已。“鬼污”一词，成了灵璧方言“叫鬼捉弄死的”。直到今天灵璧地区咒人还说“怎不叫鬼污死你的”。 从此，灵璧钟馗画就有《三破图》传世，所谓“靴破尚可行，灯破尚可明，伞破尚可擎”，以此彰显钟馗斩鬼神威。 清人齐周华在《名山藏画副本·钟馗像赞》中赞道：“由吴道子画能通神也，无如天下传写，渐失其真，惟灵璧所画，往往不失吴道子原格，故世群推之”。 2016.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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