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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父子与广东母子的通信 2015年7月，我接到了广东一位家长的来信，她就孩子学习的刻苦和内心的自卑，提问了一些问题，我遂写成《我们是笨鸟，但我们在展翅高飞》一文。我家儿子胡小鹄读了后，很坦白地告诉我，我的那篇文章似乎在应付，似乎在凑字数，没有说在点子上。我稍有不悦，对他说，你写篇文章给这个孩子解答一下吧。于是，胡小鹄写了《努力才是真正的天赋》。 广东家长写给胡子宏的一封信 胡老师： 您好。我是来自XX的一位家长。孩子今年高一刚结束马上就上高二了，学习状态出现点问题。想向您请教请教，谢谢！ 我们家家庭条件差一点，孩子懂事，特别勤奋刻苦，不玩游戏不迷手机，初中成绩也是不错排在年级前二十。我和爱人文化程度不高，平时功课也帮不上他忙，也只能考好时为他喝彩，考差时给他加加油。这孩子从小沉默寡言，特别自觉，一回家就坐桌上写作业复习去了，还自己额外买了很多材料，常常复习到半夜。我和爱人平时厂里工作都忙，没怎么关心孩子在学校里的学习状况。 今年，他读高一了，才发现孩子有点不对劲，压抑了很多，不怎么讲话。闷闷的，成绩也开始掉下来，掉得还蛮严重。我找他班主任了解了一下，他说，这孩子在班上从来不玩闹，课间安安静静写作业，也没觉着什么不对劲。 我找儿子谈话，他开始什么都不讲，后来才跟我说了缘由。原来他还真是压抑，他说他从来觉得自己笨，别人课间都在玩的时候他就必须念书，否则就跟不上别人，别人学得轻轻松松的东西，他要使好几遍劲才能学会。课堂上呢，老师讲的东西大家都理解了，但是他不明白，他就默默在大家都去吃午饭的时候，留在班上读书。班上的尖子生都是轻轻松松，我儿子的成绩也好，但是花了比别人多好几倍的时间才吃力地拿到。 刚开始，我儿子能暗暗努力，后来就被自己的心理压力给压垮了——“我做什么都比别人慢比别人笨”。到后来，他甚至有点自暴自弃了。唉，作为一个母亲，我真是特别失职，平时为生活着急奔波，还真没时间和精力留心孩子。我想，我孩子是不是太内向了，不和同学交流才导致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孩子真的天分有限? 我对他说，笨鸟先飞嘛。他反驳我说——我在内心里承认自己是笨鸟，必须花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才能做到同样的事，我心里压力太大了，我现在读书就这样，那以后是不是更没前途了？ 再补充一点，我孩子说，他了解到他的同学们的作息时间。我孩子通常在他们睡觉后还要读1个小时，早晨还常常比他们早起，这样才能考出和他们相当的成绩。我孩子跟我讲：“妈，我一点都不怕吃苦不怕累，要我能优秀我怎么勤奋努力都行我都愿意，但我真的很害怕自己实力是真差呀，这样处处和我的同学们对比，我心里真的无比自卑。” 胡先生，我有关注你的博文，据你所言，你家二儿子胡小鸿也不是很聪明的孩子，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鼓励笨鸟，别让他产生自卑的情绪的呢？谢谢！ 祝夏安。 一位焦急的家长 2015年7月10日 我们是笨鸟，但我们在展翅飞翔 亲爱的“笨鸟”同学： 你好。 我接到了你妈妈的来信，思忖了好些日子。我不是不知道怎么鼓励你，而是想怎么把老生常谈的道理，说得更加有说服力。 先说说所谓绝顶聪明的孩子吧。确实，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做一件事儿时，往往会存在天资的区别。譬如我吧，我对文字比较敏感，语言表达往往能很到位，但是，我对机械的东西感到很棘手。譬如，让我开车，那就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儿。我曾经在高中，凭借着刻苦学习，取得了一点成绩，但是，到了大学，我真的遇到了聪明孩子，班里几个17岁就考上大学的学生，似乎就是聪明，智力就是超过我。有时候，自己努力了一阵子，确实不如人家记忆力好。 可是，我们要想想，那些学习好的学生，凭借的真的是智力超群吗？不是的。我们往往看到他们成绩好，思维敏捷，就觉得他们聪明，但是，我们是不是忽视了人家下的苦功呢？就像你与你的聪明同学相比，目前貌似人家在玩，而你在闷头下功夫，实际上，人家肯定也在刻苦学习，你的基础和积累比人家有些差距，同样的努力，取得的成效就有差距。应试教育的竞争，根本不是一时一地的竞争，那些聪明的孩子，人家的父母肯定比你父母在教育上下的功夫大。尤其是小学阶段，在学习习惯养成的时期，你和你们家，一定在某一方面有所亏欠。其实，不是人家聪明，也不是你笨，而是人家的效率高，学习习惯和方法都得当。 靠一时的聪明，也许会在某一次的某一科考试中，取得较好的成绩，但是，想长期地成为班级和年级的尖子生，维系好成绩的，必定是刻苦的忘我的学习。因此，不要觉得别人聪明而自己不聪明。你有较好的成绩，至少说明，你不笨。你的思维能力是达标的。因此，在学习上，你坚持着你的刻苦，数十年如一日，你会逐渐地超越同龄人。 再说说刻苦学习在应试竞争中的意义吧。正如你所言，对于一个知识点的理解，别人轻而易举，而你要下一番苦功。恭喜你，你的路子是对的。俗话说，勤能补拙，如果你有拙，勤快些，勤奋些，勤恳些，就能像别人一样学会，那是你的福气啊。重要的不是你下多大的苦功，而是你下了苦功就能学会——如此一来，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办法。你可知道，许多学生没有自己的学习习惯，别人怎么，自己也怎么，尖子生学什么，自己也学什么，久而久之，成了东施效颦。他们没有归纳出属于自己的学习方法，只是在瞎忙碌。你呢，好歹自己忙碌出了结果，这是好事啊。难道你希望自己像个没头的苍蝇那样东西乱撞吗？ 显然，你不是缺乏智力，你也不笨——通过刻苦能有好成绩，就不笨。也许，你缺乏总结能力，还没有形成属于自己的高效学习方法吧。坚持下去，久而久之，你总能悟出些门道的。 第三，我想告诉你，我们不怕任何人比我们聪明，而是怕别人比我们勤奋。经验只有自己总结的才管用，你持之以恒地勤奋下去，总归会归纳一些属于自己的办法。这不，你听不懂的功课，别人休息的时候，你自己琢磨一个小时，不也弄懂了吗？只要你的身体能坚持，那就这样勤奋下去得了。千万不要觉得，自己这么努力，是因为自己笨。记住，没有几个分数高的学生不努力。分数越高，努力越多。 我家小子毕业于著名的衡水中学。他告诉我，衡中学生最可贵的品质就是：专注。他们做一件事，会全力以赴地做，不达目的不罢休。在高手如林的同学中，我家小子说，他从来不觉得谁谁聪明，也没感到谁谁是靠聪明去赢得好成绩的。真正的聪明是舍得下力气去刻苦学习，在智力因素上，没有谁比别人更强。 我家小子说，不怕别人比自己聪明，因为自己可以勤能补拙。也不怕别人比自己勤奋，因为自己的智力不差。最怕的是，别人比自己聪明，更比自己勤奋，那么，自己凭什么超越别人呢？还好，还好，你比别的同学更加勤奋，这就够了，这是最大的聪明。不是有句俗话说嘛：不磨刀背就是捷径。相信自己，你现在磨的就是刀刃，久而久之，你会磨得比别人更加锋利。 第四，关于自卑，我想说的是，每个人的成长中都难免自卑的，关键是拿什么冲淡自己的自卑心理。当你觉得自己面对别人自卑的时候，其实，很多成绩不及你的孩子，面对你，说不定也在自卑。人比人气死人。就像胡老师的大学同窗，好多都是千万的身价，官居高位，可是胡老师就是一个科长，写点自己喜欢的文字。胡老师也会自卑，比及财富，胡老师会觉得自己好没面子哦。但是，我们要记住，面子是自己给自己的，自卑是自己对自己内心世界的折磨。你努力了，你做得够好，你纵向比较自己，你现在比以前好，你在逐渐进步，就是很好的面子啊。再就是，当你觉得自卑的时候，你觉得别人都比自己强的时候，实际上，别人未必在歧视你。那么多的学生，如果都因成绩不突出而自卑，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吗？ 当我们因为内心自卑而痛不欲生的时候，其实别人没有怎么在乎我们。我们的自卑，都是我们的虚荣心作怪。那么多学生排在你身后，你干嘛非得自卑呢？就像登泰山，前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后面也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尽力走好自己的路，做最好的自己就可以了。 最后提提我家二小胡小鸿。确实，我家两个儿子，在学习上的表现不一样。哥哥上学就是第一名，然后一直在班级和年级领先。二小呢，看起来脑瓜不那么灵透，在学习上不像哥哥那么领先。但是，我不觉得哥哥多么聪明，弟弟多么笨，因为弟弟发育晚一些，思维不够敏捷。目前，我正陪伴着孩子一起进步。我们做大量的习题，我们一起背诵一些诗词，我们一起研究奥数，久而久之，二小逐渐地跑到了年级前列，这不，已经进入年级前100了。 也许，胡小鸿不会像哥哥那样走进中国人民大学的校园，但是，这样长期坚持的努力，等待他的至少是一所比较理想的大学。如果把学习上的坚韧和专注，用以生活，那么无疑，小儿子肯定会有所获。不信，十年之后的此刻，看看我们收获着什么吧——我不信刻苦和专注的人，会取得不了好收成。 亲爱的孩子，不要抱怨自己笨啊，不要觉得别人比我们聪明啊，不要觉得自己一生碌碌无为啊，因为，蜗牛的攀爬都有自己的速度，只要不停歇，蜗牛不都爬到金字塔的顶端了吗？ 何况，我们还不是蜗牛，我们是鸟。哪怕是笨鸟，我们也要飞上蓝天。我们最可贵的品质是，我们坚韧地、专注地在飞。我想，这就足够了。自卑应该是别人的，而不属于那些奋斗的人。 祝愿学习进步。 胡老师 2015年7月15日 胡小鹄：努力才是真正的天赋 学弟： 你好。我是胡小鹄，现在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你的母亲给我父亲写信询问有关你的学习状态的问题。我认为我父亲的回信有些地方是“曲线救国”，所以我试着谈谈我的看法。 什么叫天赋？从定义上看，天赋（talent）是个人生来所具有的生理特点（比如个人大脑的生理结构的某些差别等），是成长之前就已经具备的成长特性。一些人对一些事物或在一些领域具有天生执念（即极大的热情）或者天生擅长，甚至二者兼有，进而使其可以在同样经验甚至没有经验的情况下，以明显优先于其他人的速度成长起来。所以，按照你母亲的描述，能够长期勤奋刻苦也是你学习的天赋，只不过你并不是“天生擅长”一些科目而已。 其实，声色犬马中耐得住寂寞，在别人不屑或者怀疑的目光中坚持，面对难以逾越的困难险阻而不退缩，这才是真正的天赋。所谓的学习方法，只不过是你比别人先摸索到正确的规律。真正的有天赋的人，能够十年如一日去面对那些枯燥无味的公式，历经无数次的迷茫和失败，终究有一天能掌握所谓的学习方法，而那些没有这种天赋的人，却只能原地踏步。 “这孩子很聪明，只是不够用功”，这句话麻醉了多少人？！殊不知，他不努力，他怎配得上有天赋？因为，努力才是真正的天赋。 成绩不好的同学经常会说：“某某人不过努力学习罢了，我要是认真努力，也能学好。”据我所知，中国人所谓的天赋，多半指的是智商，更简单来说就是学习东西上手速度的快慢。在很多人眼中，似乎智商更重要，努力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罢了。 事实并不如此，所谓努力二字，一天十多小时的伏案学习或者工作，看似简单，其实很难，因为日复一日的劳作，至少需要三点保证：集中力、精力和耐力。坦诚地讲，学东西上手的快慢，其实大部分人都差不多，但是想要精通某事，那么比拼的就是集中力、精力还有耐力了。如果只有达·芬奇的智商才华，却没有他的集中力和耐力，我们不可能日复一日忍受画鸡蛋的枯燥。尽管画蛋的故事被证伪，但是任何一个有成就的人，都必须要挨过长时间的训练和工作，挥洒很多汗水之后才可能有所成就。李小龙说过：“我不怕那些会一万种脚法，但每种都只踢过一次的人；我怕那些只会一样脚法，但他反复踢过一万次的人”。我们到底有没有尽力把一件事情做好呢？如果我们连努力都说不上，我们还有资格提天赋吗？ 所以，想挥洒汗水，首先你得有较强的集中力和耐力，不幸的是大部分人没有，大部分人有的只是憧憬和假装努力，而你却付出了真正的汗水。所以，我想对你说，不要妄自菲薄，努力才是真正的天赋。 事实上，天赋决定了一个人的上限，努力决定了一个人的下限，也决定了人当前所能达到的高度。就目前绝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之低而言，还远远达不到能比拼“天赋”的地步。天赋是重要的，但是天赋绝对不是奢侈品，很多人都在某一特定的方面有天赋，但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在这方面有足够的努力。经济学上讲到的边际效用递减，在这里也适用。勤奋是最容易投入的资源，随着投入的增加，单位投入带来的效用会减少。只是大多数人还没有走到边际效用降低到很小的时候，他们还有太多可以挖掘的部分。 你听说过“10000小时”理论吗？别人英语好是从小英语就打好基础，别人的10000小时计划比我开始得早很多，到了高中的时候，别人自然可以在比我少那么一点点时间的情况下就可以拿到比我好的成绩。另外，中国人有个品德叫做“谦虚”，可能我在问同学的时候，同学们就很谦虚地告诉我“我平时没怎么复习”，但实质上别人可能是每天复习到晚上12点才睡觉。毕竟别人没有必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吧？ 我们首先拼的是“努力”，在我们拼尽所有的努力后，剩下的才是我们努力之外的因素，这或许是“天赋”，或许是其他因素。我认为，最起码有了一万小时左右积累，你才有机会和别人拼“天赋”，在此之前我们都是拼努力。 其次，很多人的所谓努力，其实不过是假装努力，在不能保证高集中力和高效率的前提下，所谓努力纯粹是在徒劳耗损精力和耐力罢了。每天做作业做到半夜一两点还做不完，这是不是努力？自己对数理化感兴趣学得也很好，晚自习一有时间还是抱着数理化狂做狂练，这又是不是努力？天天熬到半夜才睡，第二天上课无精打采一句都听不进去，这个是不是努力？每门课都想把老师所有的话记下来，甚至到了快要逼疯自己的状态，这个又是不是努力？ 很明显，在我这里，这些情况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努力，只是做了一些感动了自己又麻痹了自己的傻事而已。 努力，是建立在充分思考的基础上的。无脑努力就是无用功，这样的努力对心灵的麻痹作用就好比垃圾食品对肚皮的满足感——吃垃圾食品也能吃饱，但是没有营养。吃多了会长胖，但是是虚胖，身体反而更容易垮。无脑用功可以麻痹自我，可能确实会让自己某几次成绩比较靠前（虚胖），但长此以往必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一直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自己感动自己。什么熬夜看书到天亮，连续几天只睡几小时，多久没放假了，如果这些东西也值得夸耀，那么富士康流水线上任何一个人都比你努力多了。确实，有的时候，人难免天生产生自怜的情绪——但是，唯有时刻保持清醒，才能看清真正的价值在哪里。 一万小时定律追寻的是自身能力的创造与发掘，而非单纯的体力劳动。拿炒菜做饭来说，我想并不是绝大多数家庭主妇都能做一手好菜。要么是没有对食材的尊重，抱着“做不好吃大不了就扔掉”的态度不珍惜每一份食材；要么是不了解食材，不总结食材的口感味道、吸水程度和受热程度。举个例子，当被问到自己弱在哪里时，很多学生只能答到某一科（比如数学）不好，而不能具体到哪一类型的题目上，不能回答到具体哪一个细节知识点不理解。我心目中的理想答案是这种形式：“我的数学不太好，前面的知识可以做到基本不丢分，但是倒数大题的最后一问不等式放缩总是丢分。”那怎样达到这种程度呢？这就要靠自己平时的反省与思考，以及每一次大考小考的信息反馈。总之，要用统计的语言说明问题。至于具体的学习方法，你可以看看我的《我对独立学习的思考》《学会孤独》《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这几篇文章。 最后，你的母亲说你有自卑情绪。很多时候，自卑是因为你不了解自己，而设定了自己根本达不到的要求和目标。时间长了，大多数人都会怀疑自己。其实，正如约翰·库提斯所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残疾。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感到不满，因为样貌、身材、学识、家庭、性格……人是目标性动物，我们需要不断地给自己找到新的目标。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卑也就是我们对理想和现实之间差距的不满。 自卑其实是我们的天性，也是驱使着个体和整个人类一直前进的动力来源。如果我们永远不会感到自卑，我们就永远不会有改变和进步的动力。虽然对现状的不满让我们难过，焦虑，羡慕，甚至嫉恨，但是这些情绪让我们有更强烈的动力去达到更好的状态，从而产生优越感。优越感是对我们努力的回报，让人上瘾。我们的一生就不断地在优越感和自卑之间切换，从而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 不知道自卑，我们就会把同样的错误犯很多次，乃至永不悔改。所以，学会和自卑做朋友吧，甚至不要介意自卑这位朋友偷走一点你的优越感。虽然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这位朋友却能教给你许多。我们总是把自信的人幻想成完美的人。但是，没有人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自信，任何人都会触发自卑情绪。事实上，真正自信的人，是自卑但同时保持谦虚、积极、实干精神的人。我所见过的最自信的人，都会十分乐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接受失败，面对批评，然后思考怎么样才可以做得更好。这样的人才是自信到可怕的，因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击垮他们的信心和改变他们的意志。 当你承担不起这些自卑情绪时，失败培养的就不是成功的种子，而是变成自我欺骗的温床。在这温床里躺久了，你会越躺越舒服，会变成自欺欺人的专家，会变得怨天尤人，眼光会变得越来越高，唯独不会变得更吸引人。如果这文章有些地方让你心里不舒服，很好，请你学会带着这种不舒服去反省自己吧。 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至于你最后有没有到达终点，怎么达到终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激励你前进的方法和动力。生命之中最快乐的是拼搏，而非成功，生命之中最痛苦的是懒散，而非失败。学弟，继续努力吧，当你真正努力过却失败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是天赋的问题，而仅仅是差点运气。 祝进步！ 胡小鹄 2015年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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