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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宪权丨西顶小镇醉心怀

 读在现场 2020-11-17

有些事,有些物,有些景,一朝相逢,一眼千年。剪烛西窗,轻敲岁月的清歌旋律,总会打湿你的衣衫。前些日,爬了一座山,去了一个村子,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村子,看到它第一眼,还没来得及亲近,就被她别样的神秘幽深氛围给拥裹,听到那春风的私语,轮回的梵音,便丢了自由的魂灵。

西顶就是这样的地方,那是鹤壁西北部一个地势高高的小山村。那天,应民营企业家阴自义、孙彩霞夫妇的邀请,为了寻找一片“天苍苍野茫茫”之壮美景观,为了寻找一片世外桃源的清净,我们一行近二十人,兴冲冲赶到西顶村。

我们到达西顶的时候,夕阳西坠,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山峦,点缀在山崖上的山杏树,粉白色的花,正灿烂的开着。桃树也鼓出了粉红的花苞,山涧不时看到潺潺溪水流淌,让初春的大山朗润了许多。

西顶,是一个令人心醉的地方。

佛音缭绕醉心怀

山上的路窄而陡峭,车开不到山顶,我们在西顶山脚的一处宽敞地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下车后,放眼打量,迎面洒满阳光的石头墙面上,“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凸起的红色大字映入眼帘;房顶上,一朵红色莲花安然摆放;下方,一条条长线上,悬挂的彩旗迎风飘扬。配合着这样猝不及防的视觉感受,呢呢喃喃的佛乐,也向耳边缓缓地笼来了。大家都以为这里是座寺庙。我们沿着山中小路向上走去,墙根儿有几个老人在晒太阳,便向他们询问。一位老人说是一户普通人家,只不过虔诚信佛。我们被小村的独特深深吸引,沿着小路,向前,转弯,往村子深处走去。

在朋友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四合院内。从前,这里曾是西顶村干部办公的地方,也是村里唯一的一所小学所在地,只是现在没有了学生,由于山村旅游开发的需要,现在这里成了山村游客接待站。这是一个四合院,东西南北四面皆是石砌的尖顶瓦屋,东面留有一个圆圈门口,对着远处的静居寺。也许是取“紫气东来”之意吧,再加上东山静居寺的佛光,定然是瑞气迎门了。

在这里搞旅游开发区的阴自义董事长和孙彩霞总经理早已在此等候了,一阵寒暄过后,便到村子里转悠。

曲曲折折的山里巷子,不时飘出佛音的缭缭绕绕,显得清静深幽。路过一户人家,忽然乐声大了许多,正在纳闷村里是不是到处装置了大喇叭?恰好一位大娘从院里走出来,随即询问。大娘告诉我们说,不是喇叭,是从寺庙“请”来的播放机。我问哪个寺庙?大娘说,静居寺,离这儿有两三里路。站在一旁的司老伯说,“村里现在居住的人不多,只有四五十个,多数信佛。”播放机是太阳能的,不用充电,放在房顶或者窗台就不用管了。

为我们作向导的程建周老师,当地人称百事通,是西顶小镇开发的文化顾问。他滔滔不绝地向我们讲起了西顶的佛缘。他说,西顶最早叫“南李家顶”,后改称“秦家坡”,“西顶”称谓是在静居寺建成以后的事情了。历史追溯到元朝时期,一位高僧游访此地,见这里群山叠嶂,沟谷林深,稀树草垫,紫气升腾。一处低山被四面高山围抱,陡直的山崖几处溶洞,峭壁之上崖柏浓绿;一条清澈的小河在山谷中静静流淌,宛如一条玉带从三面将低山缠绕;小河两岸芦苇簇簇,苇叶随风摇动,吟诵着唦唦偈语,苇间可见山泉涌冒,水中红尾鲤鱼游弋,阳光射入河谷,闪射出片片粼光金色。大师不胜感慨。认为此乃极纯之地、修行静处!决意留此修行,起初在溶洞中坐禅诵经,然而,洞穴狭小,容纳不了日益增多的香客,大师决定在这苇泉山顶建寺庙弘扬佛法。

但苇泉山四周群山峭壁徒手难行,土木沙石可就地解决,大量的砖瓦如何运得上来,大师一筹莫展。有一村民说:“秦家坡有一髯翁,点子多得很,不妨讨教”。大师听其言,慕名拜访,叙说缘由后恳求仙翁指点。髯翁轻捋白须,思忖良久道:“人难为,羊可行,大师不必过虑”。大师思悟顿开,回去后将周边村子的羊倌请来,做了一番安排。日后每只羊身两边各绑两块青砖或两片青瓦,每天往返山上山下,数日后难题迎刃而解。到了今天,西顶附近的山民们还在津津乐道地传诵“群羊驮砖”建静居寺的美谈。传说静居寺建成后,大师跨河西行答谢髯翁,在一处凸起的岩石上闭目打坐,偈语相赠:西坐梦静居,开眼望佛山。世居凤凰脊,顶呈祥瑞灿。髯翁禅悟偈语,深领法师寓意,遂取偈语首尾第一字,将秦家坡更名“西顶”,寓意西方祥瑞之顶,从此“西顶之村名延续至今。西顶也成了家家信佛,人人敬佛之地,长年累月,佛音缭绕。

到过西顶的人都说西顶阳光比其他村子格外的明媚。也许是吧,因为这里除了阳光之外,还有一种需要用心去感悟的光,那就是佛光。

我们边听讲解边在村子转悠,爽心悦目、引人驻足的场景随处可见,或是一位站在墙角瞭望的山村妇女,或是一条趴在门口的半睡黄狗,或是一簇围着木栅的烂漫迎春,或是一处瓜秧垂搭的古老门洞,或是一处草垛堆积、石磙漫开的庄稼场子……总能构成一个个令人畅想的意境。而当站在村边,向着静居寺的方向凝望,大山绵延,薄雾氤氲,来自寺庙与村子的佛乐声两两交织,相互萦绕,更觉安闲清幽,如迷如梦。

传奇故事醉心怀

西顶,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小山村。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天庭廖寂,天庭里的凤凰想在人间寻一处乐土筑巢栖居,于是由南向北一路寻觅,路过西顶时,二郎神正受命挑着两座大山气喘吁吁地由昆仑向东海而去(人们大都知道“精卫填海”,二郎神担山填海却少为人知),凤凰和二郎神相遇,各不相让,凤凰挡住了二郎神的去路。

二郎神是个急性子,大呵一声:“杨戩在此,还不快快让路”!凤凰扭头轻篾的瞥了一眼,“哼,天下谁不知龙凤贵,你二郎小神凭啥要我让路,不理你又奈我何”?二郎神见凤凰神情傲慢,没有让路的意思,一时性起放下担子,抽出扁担打了过去。凤凰左肩挨了一扁担,疼得“呀呀呀”地叫着落到地上。

见凤凰落地痛苦不堪,二郎神意识到闯下了大祸,“凤凰尊贵,玉帝且让三分,如果凤凰状告天庭,玉帝肯定不会轻饶我!”二郎神越想越怕,扔下扁担逃之夭夭,躲避风头去了。

凤凰疼痛难忍,不得不在此暂作小憩,过了一阵子,疼痛渐渐平缓,凤凰慢慢抬头暸望,见这里风光秀美,阳光灿烂,心想:“此地祥瑞,我何不在此地留下,以解天庭寂寞”。转而又想:“如果不是杨二郎这一扁担,我还不知要费多少时间、跑多少路才能寻到这样的风水宝地,罢了,饶了你,随你去吧!”

凤凰的宽容让二郎神免遭天庭问责,二郎神被凤凰的大度所感动,为了感谢凤凰的宽容,他知道凤凰喜爱梳妆打扮,就将扁担点化成清水小河,供凤凰每日梳妆,沐浴,又将两座山留在人间,供凤凰垫脚起坐。这条小河就是风光旖旎的辛庄河,两座山一座叫“滩山垴”山,一座叫“黄路坡” 山。后来黄路坡山上住进了几户人家 ,该村就叫“黄路坡”村;凤凰背上也住了人家,几代下来形成了一个小村子,就是 “西顶”村。

我们被传奇故事吸引,思想在古今的时空中穿行。做文化挖掘的“鹤壁名嘴”程建周老师说:“传奇的事儿还多着咧!”他说,传说,当年凤凰跌落时疼得流下两滴眼泪。这两滴眼泪遇土化潭,一大一小,大潭叫“大凤潭”;小潭叫“小凤池”。两池水終年不干 ,清澈甘甜。大凤潭在黄庙沟村口,小凤池就在西顶村(凤尾的起端)。

解放后,东齐在凤凰嘴处建了一座水池,然而就是蓄不住水,有老人讲:“那点水还不够凤凰喝的,咋能蓄得住”!当你蹬上村边的西山顶向东俯瞰,凤凰山自南向北绵延数里,凤头偏倚东齐 ,西顶坐落凤背,两条长长凤尾打了个弯儿,向东拖于辛庄河。有一首古诗形象地描绘了这里的风水:凤凰北寻栖息地,二郎挑山效精卫;杨戩怒气担打凤,泪落遇土化潭水;首喙低垂倚东齐,背负西顶圈凤尾;双翅开展东西岭,两尾弯弯蘸河水。

站在云峰山上远眺,整个云峰山就是一只大凤凰的形状,西顶恰好坐落在长长的凤凰尾巴上(西顶所在的岭,叫凤凰岭),凤凰飞翔的时候,尾巴是向上的,高起的。

望着不远处的静居寺,程建周老师说,“你们知道静居寺咋建起来的吗?”我们摇头。“几百年前,一个会看风水的南方人来到这里,看出来静居寺所在的山头,皇脉特别重,要出皇帝。心想,要是北方人做了皇帝,还有南方人的好吗?就动工兴建了静居寺,盖压涌动的脉气。你看静居寺底下的大石头,个个都像官帽的样子,还有对面的官帽山,活脱脱一顶官帽。西顶的祖茔,就在静居寺近处的山坡上,是风水宝地,出官是自然的。”

西顶的风水特别好是周边市县许多人共知的,人们只要谈论起西顶,大家都会说到西顶的风水。醉人的传奇西顶,一共就二百多口人,出了三十多位县级以上领导干部。“住住西顶,沾沾官气儿”成为许多人的一种念想。

石村古韵醉心怀

西顶处在一个高高的山顶上,远远地从许多角度看过去,都像一顶美丽的王冠,有点高标,有点矜持,因为紧邻静居寺,佛音隐约,还有点清落落、静淡淡的禅味儿。

登达西顶,极目而望,层峦叠嶂,薄雾淡烟;近观西顶古村,充满了石头房子、石头巷子,和石头器具,有传统的风貌、淳朴的山民、地道的山货,也有驴子,驴车……。在这里, 听沉淀千百年的古旧故事,看栉风沐雨的石巷、石梯、石头墙,石院、石阶、石头房,石磨、石碾、石扇子,石臼、石盆、石水缸,石庙、石炉、石神像......别有一番韵味。

村子可以说没有街道,抬脚,就是一条深幽、弯曲的巷子,逼仄的石板路高高低低,清一色的石院墙,清一色的石头房,一个老太太坐在门槛上,好奇地朝我们张望。我们走进老太太的院子,院内的一切都是用石头建造的。不大的房门和窗棂是木头的......。屋内,房梁上悬挂着几串金灿灿的玉米棒子和一捆红艳艳的高粱,一把结满饱盈盈豆角的大豆在墙上挂着……。房子的内墙是独特的,如同老家几十年前的老屋,墙的内壁,是用麦秸泥泥的,灯光一招,星星点点闪着亮光,虽然没有城里用现代涂料粉刷的墙壁洁白,倒也整洁、亮堂,还透着一种古朴。

几个人和老太太攀谈了一阵子,温暖地告别后,我们向村子深处走去。一扭脸,看到一个门口硕大的石房子,不时从里面传出一两声驴叫。村子里的司老伯说,那是村里的碾坊,村里的人都是在这里碾米。这是在山外平原地带早已消逝的东西,我们颇感兴趣,信步来到石碾小米的“现场”。偌大的石磨盘墩在地面上,一头驴子被蒙了眼,正蹄蹄哒哒地围着磨盘绕圈子。碾子底下,黄澄澄的小米摊了圆圆的一层,像张金黄的煎饼。一台老旧的石头吹糠机靠在墙边,把整个磨米的场面填补得十分完满。这个场景乡土韵味十足,我赶紧拿出相机咔嚓了几张。看着这纯正的石碾小米,儿时那小米粥的香味,仿佛穿越时空飘了过来,让人顿时沉浸到了回忆的芬芳之中。

高高低低的石板路,层层叠叠的石头房,历尽沧桑的老古树,还有这山外人很少见到的老石碾……,门边一堆草,一个石头磙子,一辆架子车;远处,几只鸡在草堆儿里刨食,小路弯弯长长地往远处延伸……,好一个安闲静谧的所在。在这样的小山村,我们感受到的是质朴的田园风光,是一次不可多得的体验。

西顶的农家饭更是令人垂涎欲滴,大锅台熬制的红谷小米,特别黏糊,火灭了之后,上边米油很多,看着总会想起小时候母亲熬的小米稀饭。馒头,是村里大娘用大笼屉蒸出来的原麦馍,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白,但吃在嘴里筋筋的,有一种土土的麦香味儿。菜大部分是野生菜,味道很纯正。这里的红油香椿,色泽鲜艳、味道香浓,据说曾是皇家贡品,在当地很有名气。在这里吃着,想着,回忆着,憧憬着,觉得很幸福,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在老家的生活——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没有不敢入口的担心,有的是温暖、踏实和纯粹的家的感觉。

西顶民风淳朴,乡民和睦。有诗诵曰:黄庙嫁女送池潭,西顶娶妻享恩泽。从古至今,大凤潭,小凤池都在黄庙沟地界儿里,归属黄庙沟占有和支配,然而,小凤池却由西顶使用。水是山里人的命根子,那么黄庙沟的水池怎么会让西顶人使用呢?而黄庙沟人对此又显得超乎平常的平静!我询问程建周老师,做文化挖掘的程建周娓娓道来:

古时西顶有一个秀才后生,一表人才。黄庙沟李家族长的小妮子人长的也好,经媒人说合结成连理。快到出嫁的时候了,妮儿她娘问:“妮儿啊,嫁妆拾掇的差不多了,你看还缺啥”?小妮子说:“西顶没水,我要咱村的小池子当嫁妆 ,陪我出嫁”。妮儿她娘吓了一跳,忙说:“这事儿太大,我不当家儿”。小妮子摇着娘的膀子娇嗲地求娘。妮子娘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死妮子,叫我给恁爹商量商量。” 小妮子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娇养惯了,从小就是要啥给啥。妮子她爹说:“妮子说的在理儿,咱家,出点儿钱,从村里卖下小池子,妮子出嫁时一块陪送不就行了。”就这样,妮子他爹把小凤池买了下来,出嫁的时候到了,小池子作为嫁妆就一起陪送给西顶了。时间向后推了几百年,留下了至今还在传唱的古来和睦相处的一段佳话。

树枝在柔和的春风下随风飘摇,空气透明清爽,我们看着、听着,不由让人沉醉于这浓郁的乡村味道之中。漫步村中, 一石一瓦都显得沉静安详,古韵悠悠。西顶的石村古韵、淳朴民风无不令人心醉。

听风读月醉心怀

西顶,没有城市的高楼大厦,没有川流不息的车流,没有嘈杂的噪音,没有霓虹的闪烁,没有不休的叫卖,有的只是一种让城里人久违的宁静。

晚饭后,斜躺在乡土味浓郁的平板床上,淡雅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户,在床前洒落一地银色,使我不忍安眠。终究是抵挡不了月的诱惑,我轻移脚步,走出石房子。拨开夜的睫毛,村庄,卧在月色里。抬头观望,一轮皓月挂在广袤的苍穹上,淡淡的挥洒着她的温柔。白天,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而今,披着苍茫的夜色,走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庄时,别有一番滋味,村子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偶尔有户人家的窗户射出柔和的灯光。

漫步在石板小路上,我仰望天空,月亮旁,一颗颗水晶般的星星镶嵌在深蓝的夜空中,如同小朋友天真的大眼睛一样闪烁。星星在山野的夜色中出奇地亮,定睛细看,越看越多,越看越多……,似乎是簇拥着挤在这夜空。记不得多少月,亦或多少年没有看到这满天的星星了。

西顶的夜色是那样地朦胧而迷幻,使我疑心是在梦的国度里。在这朦胧的夜色中,我任思绪纷飞:时光荏苒,岁月无华,转眼身居闹市已人生半世,静如潭水激不起波浪的缕缕往事,星星点点般暗袭心头,求学生涯的困苦艰辛,徘徊街市的孤独无奈,匆匆步履的声声叹息,望月凝愁的长吁短叹……,瞬间都顿然消失。月下的一切是那么的沉静、安然,仿佛与世无争。白天滚滚红尘的无限喧嚣都遁迹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汪清幽,如水流泻;人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消失在月色的掩映下,只剩下一种夜的深邃和平和。

月光在大地上弥漫着,到处是白茫茫的柔和的光,让大地更有韵味。月下的山,巍峨蜿蜒,沉寂默然,是那么的温柔恬静,泰然自若;月下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详和,在微风中,摇曳婆娑;月下的竹影扶疏,斑驳迷离,又是那么的超然脱俗。洁白的月光如同纱帐,把大地笼罩了起来,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幻觉,月光如银,月光如水,月光如诗,月光如梦。因为有月的安抚,一切都在梦中呢喃,呢喃着梦的情思。漫步在这样的古村落,尽情的吮吸着乡野清新甜美的气息,我被融化在这种伴和着泥土芳香的亲切氛围中,身心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彻底的放松。

闭目月下,仿佛感觉到了月光的流泻,感觉到了月光的韵律,颖悟到人的情感与月光波动的相依相融;在这柔和美丽的月光下,只要一凝神一动情,仿佛就能听到低徊优美的《梁祝》曲,听到空灵悠远的《云水禅心》……真没想到白天反复看过的山,经月光的再创造,竟如仙境。

独处月下,平和而安宁的心灵,接受着月光睿智的沐浴。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们仅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缕月光,稍不珍惜,就会瞬间消失;人不惜月月自明,人的心灵应该是美好的,美好的心灵才能照进美好的月光,心灵美好的人,才敢于独自静静地面对这美好的月色而灵魂安宁。

水逝云飞,物换星移,但西顶的夜一如古时的静谧,西顶的月色依旧是古时的柔美,月亮是写在夜幕上的诗,月色是她优美的诗韵。

在这明净的月光中,无论是如怨如泣的低吟、唉声叹气的祈祷,还是魂牵梦绕的思念、大彻大悟的感慨,都能令人沉醉,尘世的纷纷扰扰,都能淡然于月下,世间的一切愁怨,都能适然于月下……

西顶,西顶,是静静沉睡于悠悠古韵里的小山村,是上天遗留在人间的一方净土!这里的传奇故事,这里的缭绕佛音,这里的石村古韵,这里的静夜明月……令人心醉,令人留恋,令人一梦千年。


作 者 简 介

苏宪权,笔名雪野热风,河南滑县人,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乡土文学委员会理事,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诗词学会会员,安阳市散文学会理事,滑县作家协会副主席,滑县诗词学会会长。《中华风》(北京)杂志编辑,《滑州儒学》执行主编,《滑台文学》诗词编辑。在《人民日报》、《河南日报》、《中国散文家》、《华夏散文》、《中国报告文学》、《魅力中国》、《奔流》、《参花》、《中华风》、《当代小说》等百余家报刊发表作品。出版有《半树槐香的抚摩》、《郭万增传》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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