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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保志丨梦是另一种人生

 读在现场 2020-11-17

很久以来,总是被一种情结牵连着。我读不懂它的寓意,常常在夜晚惊醒,这正是梦的来临。

在我看来,梦是一种存在。因为它消耗着我的心智,让我的另一部分大脑在深夜清醒,直至睁开双眼,它们才消失在无边的暗夜。那一刻,我拥有过无限的遐思。

梦是我的另一种人生。我醒着,所以我思想;我睡去,梦带我到另一个地方去感知喜乐悲伤。梦里不可知的山山水水、似曾相识的花花草草,我无法用这个世界的思维去比照。渴求理解只是一种愿望,不如继续睡去,继续演绎后边的章节,也许比醒着更精彩。

故乡是梦开始的地方。追忆也好,思念也罢,如果现实不允许我们抵达,梦正等着。只待落枕入睡,心绪便无所不达。在梦的天空里,我们有比飞鸟更自由的翅膀。

梦有时也带着刀来,你所期求的,梦会给你。而恶梦来临,整整一个夜晚,你都会心神不宁。

有人把梦比着一个通道。它联通着古今和未来,如果你想约见一个人,睡一觉也许就能实现。所以我一直认为,先有梦,然后才有梦想。

无数个夜晚,枕边的梦让我惊悸不已。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仍和我们说话。窗外的天很冷,梦中的气氛却很热烈,仿佛正是昨天的事情。我说了,“这是梦!这是梦!”可我并不是每次都能及时醒来。

梦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你不能埋怨梦的荒涎,现实中的矛盾和困惑,到了梦的另一个世界,也一样不能总是合乎逻辑。完全用这个世界的逻辑去推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我们称之为迂腐。

梦是记忆的储存,只有在睡去时才会画卷般打开。但那是写意的画,并不依着生活的真实,有时完全成了另一种情景。

梦是夜晚的常客,它们把时间抓得很紧。如果你觉着无聊,刚一躺下,梦即如约而来;如果你正急着赶路,那也无关紧要,不等到早饭煮熟,就可以捞个“太守”做做。“黄粱一梦”概缘于此吧。

梦是对现实的补充。每天我们都会做许多梦,以实现弗洛伊德“欲望的抵达”。孔子三天没有梦见周公就觉得恐慌,这正源于他在现实中丢失的太多。他也说过,君子有‘’三戒‘’,少年戒色、中年戒斗、老年戒得!人老了,总要丢失一些什么,诸如荣誉、官衔,有时也包括生命等等,只好在梦里找回一些补偿。

梦如秋天里的一丝凉意,轻轻地撩拔着我们心灵最脆弱的部分。落水的记忆、遭打的怨恨、失恋的悲伤、分别的痛楚……但,你可以在梦里泪流满面,甚至为所欲为,而现实正冰冷着脸等你醒来。梦的优点在于,它永远都比现实任性宽松。

我有时真的信梦了,甚至是虔诚。我不敢完全把梦看成虚无的部分,生命因此又多了另一种希望。我坚信科学的未知部分仍然是科学,正如宇宙的未知部分仍然是宇宙一样,我们所不知的部分,并不能一概否定,譬如梦吧!

上了年纪的人喜欢说“冥冥之中”,这不正是梦嘛!我们活着,所以我们做梦。一个没有“梦”的人生无论如何都是苍白的,而记不住梦的人,医生会告知你已衰老。做梦,至少说明你是一个习惯于思想的人。自古以来,思想始终是一个高贵而劳苦的名词。

梦的情节往往是不可预测的。你可以把梦理解为“心灵的绿地”或者“灵魂的暗堡”。从一个梦到另一个梦的过渡,正如烈酒穿肠,悲壮而迅速。但无论是丑恶的或者是高尚的,梦从不会背叛另一个“你”,它必定依了你潜在的欲望而声情并茂。

梦像一个漩涡,最核心的部分总在深夜展示。你必须沉下去,沉到夜的底部,然后才能感知梦的深度。你不知另一个睡去的“你”正在打呼,灵魂怂恿你胡思乱想,像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丝丝冒着血气。

梦也是爱情的见证。在我看来,一句“昨晚我梦见了你”,这是对恋人的最高奖赏。走进一个人的梦,正如走进他的心灵,所有的错误都要原谅,因为他正爱着你,爱得无可救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应是爱情的至高境界。

也有那些隔了很久的朋友和恋人,在梦里,即使不说一句话,都能让我们热泪盈眶。“梦里不知身是客”,睡去的我不知被谁邀去,也许多喝了几杯酒,醒来后,总是昏昏沉沉。

梦的本质在于它从不向你索取,只给你更丰富的联想。一个不做梦的人正如一个不喝酒的人,他永远不能理解杯酒下肚的那种畅快与解脱。屈原说,“众人皆醉我独醒”,他不醉,便不会做梦,所以他比我们有更多的痛苦。

一个人一生中有许多时间都是做梦,剩余的时间则留给了现实。如果一个人睁着眼睛说梦话,我们习惯称之为“梦想”。梦想在有些人看来是理想,在另外一些人看来却是空想。总空想的人,自然会觉得人生短促,所以每天都匆匆忙忙。那个千古的圣人梦了一只蝴蝶飞来飞去,他正是庄周。一想到这些情节,我都会对自己的梦有颇多抱怨,原来,一只蝴蝶都不能梦见,我终究是个凡夫俗子啊!

“我在梦的包围中呻呤,梦在夜的深渊里潜伏。如果我不能被一只飞鸟惊醒,那我正睡着;如果我被一只蝴蝶击倒,那么我的爱人,你在哪里?”

写完这句话,天就亮了。我不知是真的亮了还是正黑着。梦中的“现实”正是现实中的“梦”,在两者之间穿行,我常常忘记回去的路!我没有用左手掐我的右手以便证实我是否醒着。既便我这样做了,梦也可以模仿,也许这正是梦的一部分。

那么,你就开出一朵灿烂的花吧,黎明前放在我的枕边,我会从梦中坦然醒来!


作 者 简 介

杨保志,男,笔名“风生水起,河南省潢川县。高考入军校就读,戎马26年,转战大江南北,足迹遍布祖国大好河山,曾在新疆、甘肃、广东、广西、海南等省操枪投弹,从事新闻、组织、宣传、人事工作多年,2013年底,转业至广东省工作。发表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检查日报》《纪检监察报》《法制日报》《解放军报》《中国民航报》等中央报纸副刊,以及各地方报纸及各军兵种报纸副刊,《新华文摘》《西部文学》《朔方》等部分杂志、电台、文学期刊亦有采用,获得“中国新闻奖”副刊奖银奖、铜奖各一次,总体不超过500篇。我写稿,曾经为了发表;我现在,纯粹是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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