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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风》文学双月刊选稿】老生常谈/狄树强

 读在现场 2020-11-17

礼拜六是回家看父母的时间。

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打电话回家,说中午想吃汤面条,在通话当中也感觉不到异样。但是到家后,看见躺在床上的父亲嘴巴已经歪了,立即就打电话联系医生,也顾不上吃汤面条,一人一碗白面吃完匆匆的赶往医院,就这样还是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经过近一个月的住院治疗,效果不明显,落下后遗症,出现了失言,仅仅听得懂,说不出,表达不清,让人着急够呛。

陪着父亲在医院楼道里恢复锻炼,看着佝偻的背影,蹒跚的脚步,时不时费力地说着含糊不清,让人听不懂的话,心里极其酸楚,这是我曾经刚强有力的父亲吗?看着他拖拉着一条腿,一步一点,身子斜歪着的样子。眼泪忍不住,但是还不能让他看见。只能强忍着,还得跟他说话,虽然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是猜测的应答着,陪着他在楼道一个来回一个来回地走着,往日大嗓门喊着说的人再也回不去了,原来走路都带风的汉子成为了往昔,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

只有这时,他可能才回真的懂得妈妈为什么多次因为他不按时吃药吵架了,错过了就真的回不去了。再次追问病床上的父亲:“回家按时吃药不?”他歪着嘴冲着我和家人笑着不回答……再问,父亲的回答仍是一直冲着我们笑……面对失语的父亲,家人陪着父亲也在笑,但转过身都在抹泪。

平常妈妈很注意他们俩的身体,有个头疼胸闷都要打电话来的,因为习惯性每天回家的路上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他们,随口闲聊就把情况说了,所以一般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唯独父亲按时吃药成了我们的心病。妈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奶临走的时候说有病一定要吃药,她嫌药难吃,都把药扔在炕席底盘下了,如果把药吃上呀不会刚刚六十多点就走了,再苦的药都要往肚子里咽”。所以我也养成这个不知道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的习惯,坚持隔几个月就会检查检查身体,然后到医生那里拿回来几种药,老婆经常说的一句话,还莫老里可成了药罐子了,以后可怎么办呐?

妈妈的理念就是现在大好年景,好好活,争取多看看世上西湖景(土话:稀奇精彩的事情),娃怕我在崖(音:nai)上土院子土窑里奏饭用水,黑起起来(去卫生间)不方便,给我在干点弄了家属楼,在一个门里吃喝拉撒都可以,健健康康多享受着好地方比什么都强。

从老父亲这次犯病让我感受到,除了健康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进了医院,躺在那里不管你有多尊贵,多土豪,你能享受到最无微的照顾,一圈子人都在围着你转。但是你的病痛不会因为以上而减轻对你的折磨,多多少少的难受不舒服只能在你忍受中逐渐消退,再多的人,再亲的人都不可能为你分担。记得一次在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17楼病房,一个四十多岁的妈妈眼含泪水对十几岁的闺女说,我也知道你怕疼难受,这个不是什么东西可以转嫁,如果那样妈妈我宁愿全部长我身上,绝不叫你受现在的罪。

再回头看看我们市医院门口的宣传海报,一个人手里攥着1000000000,健康对应的是最前边的数字1,后边每个0对应着票子、房子、车子、一切你想得到的每一样东西,后边延伸只能在前边有1这个数字的前提下,如果没有这个,你想要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虚无缥缈的浮云。

愿父亲身体康泰,愿父母无病无痛,因为我无法代替你们的忍受病痛,因为我面对病魔无能无奈。珍爱健康吧,健康是幸福基础,健康了转过头来就是为最亲的人再谋福利!健康的生活着,你是唯一的,世界有你才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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