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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头今天进城，自己省吃俭用攒了点钱，就存在城里的一家银行里。 走到站牌前才发现站牌下站了好多人，一看大多是大学生。自己忘记看日历，今天大概是个星期天。星期天，三个公交车上人跟马蜂窝似的，挤得人透不过气来。 还是走吧，老李头硬着头皮上了车。幸亏有个座位，他赶忙靠着司机背后的那个座位坐了下来。 旁边坐了个老太婆，怀里抱着个鼓鼓的塑料袋，不知装的什么东西。对面坐了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女人。 忽然一阵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那是熟悉的苦苦菜的味道。老李头左瞧右看，正是从老太婆的塑料袋里发出来的。现在是初春，苦苦菜最肥嫩的季节，老太婆是走亲戚或是看儿女捎点野菜过去的吧。老李头心想。 车停了，上来一个步伐颤巍的瘦老头，对面的女人眯起了眼睛开始睡觉。奇怪的是，车上的年轻人都没有让座的架势。也难怪，十有九十都在低头看手机。老李头站了起来给老头让座，老头示意不坐，说一会就到。 车停了两个站牌后，老头果然下了车。也下去了好几个人，车厢里的人好像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上来十几个人，进不来的直接从后门上，车厢里又开始变得水泄不通了。 窗子不能打开，这时，有人喊太挤，有人开始埋怨司机超载。有的人脸变得通红，有的开始冒汗。 到了汽车站，下去了一少半人，车厢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清新了许多。站在扶手边的那两个青年男女，大概二十来岁，一直在含情脉脉的对视，忽然情不自禁的亲吻起来。旁边站着个小姑娘。老李头环视四周，一车人都很茫然的表情。 老李头地下了车，循着地址向街道走去。 作者简介： 幽兰，原名宋亚兰，青海省民和县中川人，土族。现居山西运城。新媒体《行参菩提》2018年度十大金牌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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