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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生日快到了，我问妻，怎么庆祝呀？妻说，我问问她再说吧。一连几天，都没有回话。直到生日前一天，我问了女儿。有啥可过的，越过越大，不想过！得到的却是她这样冷淡地回答。 是啊，女儿二十岁了，是大了，大的我都不敢相信了，她真的也像我想的一样，不想长大了吗？ 不知道是她长大了，还是我老了，落伍了，我能明显地感觉出来和女儿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了，关系也在疏远，而她和她妈的关系却越来越好了，让我羡慕、嫉妒。俩人经常说笑打闹，像女儿小时候和我一起时的场景，有时她俩还嘀嘀咕咕的细语，只要我经过，女儿马上就停止了说话，还绷起了脸，用目光斜视着我，更别说我竖起耳朵想偷听了。其实我早都习惯了她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很伤感，很无奈，也是我不愿接受却必须接纳的现实。我还是希望像以前那样，和女儿无拘束的玩闹，开心地笑得前仰后合，更希望，她有什么秘密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我还装着幼稚、神秘的样子和她商量对策，她把我当成知心朋友那样，让我走到她的心里去。 可眼前的她是大了，大的我都不敢认识了。她有自己的思维和认知，有自己特有的镇静和做事方法，有时比我还细心周到。怎么就不像小时候那样，那个急着盼着过生日的小女孩了？ 4岁生日前，女儿给我说，她班的一个小朋友过生日，她妈妈把蛋糕送到了教室，全班小朋友一起唱生日歌，一起吃蛋糕。我是明白的，女儿是想通过这样的描叙，也想过这样的生日节日，而我口中只是说了几句“真好”，就“敷衍”了过去……早上把她送到幼儿园后，我直接就去了蛋糕房，当我提着蛋糕再次来到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们正在做操。隔着栅栏门，越来越多的小朋友看见了我手里的蛋糕，指着我，尖叫着，蹦着，也不做操了。我的目光在幸福地找寻着女儿。看到了，她羞红着脸站着一动不动，我兴奋地给她招着手，小朋友们都快围住了她，她也没有回应我。下午接她的时候，她蹦蹦跳跳地就来到了我面前，神采奕奕地说，今天超高兴！我骑着电动车，她坐在车后座上，身体紧紧地拥着我，小手拽着我的衣襟晃来晃去，激动地给我讲述着故事，小嘴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她绝没有想到，那一天我比她还快乐。 那时，女儿和我无话不说，亲密无间。公园里，河堤上，水库边，小路旁，都留下了许多美妙的回忆，每每想起，翻开相册，都会陷入久久地享受。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那种情感又是怎样的一种爱呢？ 高中时，女儿在县城上学，学习很紧张。她生日的当天，我给单位请了假，带着鲜花去看她，只为给她个惊喜和安慰。刚拿到驾照才不过两个月的我，提心吊胆地驾车行驶在国道上，疾驶的车辆鸣着喇叭，一辆又一辆地从我旁边超过，我把方向盘握得更紧了。三十多公里的路程，我竟用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学校。教学楼门口，在同学们的低语声中，女儿的脸上泛着红晕，羞涩地向我走来接过了鲜花，而她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女儿长得快和我一样高了，把我害羞的还不好意思了。临别时，女儿深情地望着我，老爸，路上慢些啊，注意安全啊……我的心头一阵暖流涌过，脑海里全是她的模样。 今天，女儿又长大了，大到让我相信，她可以独自远行，大到可以勇敢应对路途上的风风雨雨，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我心里依然充满着无限的牵挂和深深的祝福。 早上醒来，女儿还在睡觉，我把准备好的红包轻轻地放到她的枕头旁，不想打扰她。看着她柔美的脸庞，真想去抚摸一下，可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地退出了她的房间。正被妻看见，俗不俗啊，还给红包，她都多大了！ 她再大，永远都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我的宝贝，我给妻说时，她也看着我，点了点。 2020.06.09 作 者 简 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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