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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人的高考 □徐继忠  6月7日早上，路过清中门口，看到不少家长，已把高考的孩子送到校门口。只见即将进入高考战场的学子们，一边跟父母打招呼，挥手，甚至还拥抱一下，一边满脸微笑地走进校园。不知他们的内心是否紧张，但从表情上来看，这些孩子们的心情都很灿烂，阳光。我目睹此情此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尘封心中34年前的高考往事。 1984年的7月，夏日炎炎，暑气袭人。随着高考日的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吃饭不如往日香，精神也不如往日振奋与饱满。 7月6日晚，灯火通明的教室里，同学们拿着书本当扇子，驱赶着滚滚热浪，虽然汗流浃背，仍然阻止不了大家高考前的冲刺与准备。有的同学在看复习资料，有的同学在做题演算。而我坐在座位上，心烦意乱，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题不想做，书看不进，好容易熬到晚自习时间的结束。 走进寝室，打来半盆水，从水瓶里再倒点热水，洗洗脸，擦擦身，冲冲脚，爬上双层床，准备睡觉。宿舍的灯熄了，同学们一个个进入梦乡，呼声由小变大，此起彼伏，抑扬顿挫。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一会儿想着有关考试的事，一会儿又想着为了自己读书父母所出付的艰辛等。听着同学们的呼声，我也想尽快地入睡，以便迎接明天的考试。可事与愿违，越想睡越睡不着，一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就这样失眠了一夜。 7日晨起，头脑昏沉，洗漱完毕后，拿着碗筷，等待值班同学打来的稀饭、馒头（一个馒头、两勺米粥，定额四两饭），吃完后与同学们一起去设在北京路小学的考场。 进入考场，监考老师宣布考试纪律，接着发语文考试卷，试卷到手可以先看，但不能动笔。我拿到试卷，眼前一片模糊，无法看到试卷上的字，内心着急与恐惧一并袭来，心想：一切都完了，十年寒窗，毁于一旦。然后强制闭目静思，同学们唰唰的答题声刺激了我。几分钟后，我可以看题答卷了，但此时此刻的心情既忧虑又着急，思维不仅没有往日活跃，而且还有点凝固感，平时应知应会的题目，都思考良久才能落笔，作文写得更是平铺直叙，毫无亮点可言。高考第一门语文，本是我的强项，准备拿分的科目，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结束了。 第一门的失利，使我的心情十分糟糕，对于接下来的其他科目，就有点“瞎子放牛随它去了”的感觉。 高考结束，我拖着疲惫的心情，回到生我养我的家，父母看我的心情不好，也没有多问。父亲还是正常去上班，母亲依旧去田里干农活，我痛痛快快地睡几宿好觉，然后打起精神下田干活。 二十多天后，我突然接到时任班主任史葆春老师的通知，让我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那时的心情别说多么激动，真是有点天翻地覆的感觉。到校后得知，我已被江苏省盐城商业学校录取，那年我高考总分438分，盐城商校（中专第一志愿）416分起录。我虽没有考上一本、二本心仪的大学，上个中专，但也可“鲤鱼跳龙门”了。 二十四年后，2008年，是江苏高考改革的第一年，也是我儿子参加高考的那一年。在淮中上学的儿子，平时学校考试排名，一般在300—400名之间，不知在高考的关键时刻，是否会重蹈父亲高考时辛酸的情形？6月7日上午，我妻子10点之前，就在家做好儿子喜爱吃的可口饭菜，装入饭盒后，我与她一起乘公交车前往淮中。烈日下，我们与一大群高考孩子的父母一样，冒着高温，站在淮中的大门口，子女在室内考，我们在门外“烤”。随着语文考试结束铃声的响起，我们走向与儿子相约的淮中食堂，与儿子一起分享清淡荤素搭配的菜肴。午餐中，我们从儿子的表情来看，语文考的应该不是太理想，本来作文是他的强项，准备在作文上能多拿分的，结果他说作文写的一般般。下午数学考后，儿子的心情明显低落，说最后附加题，大题目都没有做完。我妻子及时跟儿子说，在校园中遇到一位认识的监考老师，他说很多考生后面的大题目根本就没有做，今年的数学卷比去年难度大，你考得已经很不错了，大题虽然没做完，但是是按步骤给分的，你还会拿到分的，第一天的战役已经结束，就不要再去纠结了，接着又说了一些其他鼓励的话。及时的释疑，恰当的激励，增强了儿子继续参考的信心。第二天下午物理考后，他说也不够满意，也许对自己要求太高，我们只有安慰与鼓励。第三天下午，考完生物，我们一家三口，心情都不是太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去宿舍收拾一下儿子的衣服、书籍，打车回家。 煎熬了十五天后，高考成绩揭晓，儿子的成绩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很多，他语文、数学、英语三门（含附加分）得396分，其中：语文129分、数学158分、英语109分，尤其是英语平时考试都在100分左右，高考比平时发挥得还要好；加之政治、历史、地理、化学、物理、生物六门都是A，又加10分，总分406分，进当年淮中高考排名前100名中，居全省第2118名，后被东南大学录取。 2018年6月8日 作者简介：徐继忠，1986年毕业于江苏省盐城商业学校，财务与会计专业。同年7月被分配到淮阴县食品公司码头食品站担任总账会计。1987年10月至2003年12月，先后担任淮阴县食品公司现金会计、银行帐会计、总账会计、财务审计科副科长、科长、总经理助理、副总经理、总经理，有多篇财务会计类文章在省、市财会刊物上发表。2004年至2011年在乡镇工作，担任相关副科职职务。2012起在淮阴区商务局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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