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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西” 怀念外公外婆 文/童金露 就像贾平凹说的那样，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时间久了，许多的记忆已有些模糊，但思念却堆叠得太多。在你们走后，那座老宅也渐渐荒废了，可那里曾经人声鼎沸，生机勃勃，养着一院子的鸡、鸭、鹅，似乎从未让老宅这般死寂。昔日我总会偷偷骑着三轮车在院子里追赶着它们，看着它们扑棱扑棱地到处乱跑，心中总会一阵暗爽。有时会把三轮车给转翻了，便坐在地上扯起嗓子哭喊，你总会急急忙忙地边在围裙上擦手边往院子里跑，把我从地上抱起，我总是会继续嚎叫，直到你逮几只小鹅或小鸭打两下，我便瞬时收住泪水，直到看到我笑了，你才会放心的再回厨房为我准备好吃的。 可是外婆，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七年多了，你已经那么久那么久都没为我冲一碗鸡蛋羹，为我做“小鱼”，给我包饺子了。曾经你总是一个劲地对我们好，却唯独忘记了关心自己，你把我们都照顾长大成人了，你就走了！你还没有把《拔萝卜》教我唱会呢！甘甜的甘蔗、又红又亮的樱桃、刚长大的石榴树、枣树，你让我到何处去寻，那里已经一片荒瘠。 你事事为人想得周到，替子女省钱，生病了也瞒着，生怕多花了一分钱，却苦了自己，等到病情恶化了，你便再也离不开拐杖，你却还是省吃俭用，导致病情不断地恶化，最终瘫痪在床。病魔的折磨使你形销骨立，却从未向儿女说过什么，每每电话中只有“家里都挺好，我也挺好的，没什么事，不用担心”，还有你对儿女抑制不住的关心。病魔没有放过您，你早早地离我们远去，你让妈妈失去了妈妈，你让我失去了外婆。 你把外公一人留在那座老宅，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电视，时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渐渐地，外公变得不喜谈笑，时常一个人坐着发呆，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外公以前可是当过干部的人，生活起居几时操心过，如今他只能自己简单地烧个菜，做碗饭，没有你的念叨，他时常会忘掉关煤气，有时以为你还在，碗筷一扔便出去转悠消食去了，回来时发现碗筷未动，才想起你已不在。 他生病了，住院了，病魔将原本强壮的他也折磨得骨瘦如柴，他纵然有万般悔痛却再也无法挽回一个你。 病愈后，他似乎有些痴呆了，总是没有以前那般精神爽朗，时常念叨着妈什么时候回来，甜甜怎么没回来，他就坐在躺椅上想着，看着院子发呆，有时就坐在床上一整天也不下床，说是腿疼，他每天都在期待着我妈回来，可最终还是差了几天，他便坚持不住了。在中秋节的前两周，我们问他想吃什么馅的月饼，他还笑着答道：“随便，买什么吃什么！”可中秋还未到，他便走了，他寂寞了那么久，终究还是呆不住了。 曾几何时，你们笑靥如花，而如今，只能长眠地下。曾经你们待我如宝，而如今只能阴阳两隔。 只愿你们在天堂安好，比人间幸福。 2017年5月记 作者简介：童金露，苏州科技大学大二在校生。喜欢留情于笔端，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将无尽的情思寄予文字，胜过了那千千万万次的倾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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