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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 □徐艳丽 果实飘香，成熟的季节，每一颗硕大而又熟透了的浆果，挂着晶莹剔透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着让人垂涎的光。 有一位和这露水一样剔透的姑娘，唱着歌，向着这一树浆果伸出白皙的玉指，就着阳光闭着眼睛樱唇翕动着享受这一美味，然后发出银铃般丝毫没有杂念的笑声。这一美好发现让她陡生共享的意向，于是雀跃着两只羊角辫在茅草丛生的水渠上飞奔到学校，第一眼就看到班主任一双审讯的目光，她按耐住快要出嗓子眼的小心脏，放慢脚步，挪到教室门口，贴着墙低着头耷拉着两只羊角辫，看着湿透了的露着半个大脚趾的解放鞋，不敢再与老师对视，“怎么这么晚，赶紧进去吧，从来不迟到的你”。没想到老师宽待了她！她不知是解释还是想让老师品尝她的收获，迅速递上手中的浆果秒回座位上，拿出书本搁脸上读着并偷窥着门口的老师，老师并没有吃她递去的浆果，而是搁阳光下眯着眼欣赏着，但是嘴角是微微勾起的。她窃喜地盘算着她的计划。 终于可以放松心情了，今天星期六，下午太阳不落就可以回家了，她邀集几个好友，又放胆去办公室找老师，没想到老师好像知道她心思，微笑着收拾好办公桌，出来了，伸出大手：“走吧，一起去看看！”她快要跳起来了，开心到扮个鬼脸让羊角辫在她歪头的刹那一上一下的窜动了好几下。 几个人不一会就到达目的地，有一棵树被果实压弯了倾斜在水沟底，但是果实比任何一棵小树都好而多。难以得到的东西也是最美好的东西，不行，得得到最好的，必须要得到，于是，她喊老师过来，老师开心到忘记自己的身份，立马抱起她往沟底放，说：莫怕，有我在没有办不成的事情。眼看着要到沟底了，没想到她脚一滑，拉着老师的那只手猛地一下把老师从干渠上拉下来了，老师趔趄着跟她滚落在沟底，竟然这一树浆果就在她们嘴边！他们顾不得跌落的尴尬，赶紧享受着采摘的喜悦，忘了师生界限，忘了晚露湿衣，书包装满了，口袋里也是，手里还有很多，顺着水沟绕了半天才找着出路，没想到只剩下他俩了，才意识到天黑了，咋办，老师提出送她，她说不用，各回各家吧，于是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半个小时吧，家里亮着煤油灯，豆粒一般闪着黄色的光，母亲在门口等着她，哥哥在院子里拿着棍子杵在那里，一脸的愤怒。一顿打骂在劫难逃了！ 打骂声里很多都是假设出来的流言蜚语，如果……如果……如果……毕竟，老师是大学刚毕业的单身一族，她是豆蔻年华的单纯少女，独处必定会有不期的流言蜚语。 口水淹死个人不算什么，成熟的季节造就了成熟的心灵，成熟的心灵覆盖了层层雾纱，层层雾纱遮盖了种种心情，种种心情埋藏了许多的理念，从此没有了浆果，没有了笑声，没有了羊角辫，有的只是酸涩而稍微有点甜蜜的回忆。 作者简介：徐艳丽，江苏省宿迁市泗阳县自由职业者，爱好古诗词，但是不太精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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