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爱情。我也相信婚姻的美好。即使我也有不安全感。” 这是周迅从《奇遇人生》道子奶奶和幸贞爷爷风雨相伴的人生中,给自己有关于爱情和婚姻的答案。
很多人看完这期节目,都被这对老人的“神仙爱情”所打动。 其实,76 岁道子奶奶和 81 岁幸贞爷爷的爱情,真的很平淡,平淡到他们漫长的人生里从未专门对彼此说过一句“我爱你”。第一次见面都没怎么说话,想着应该约着再见一面。 第二次两人坐了一两个小时的电车,一起去看了鸣门涡潮(“世界三大漩涡”之一)。道子女士永远记得幸贞先生在新婚后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我会拼命在外面赚钱养家糊口,希望你好好守护这个家。” 最朴素的誓言,最珍贵的相守。 就是这句朴素的话,像誓言一样,贯穿了两人的一生。节目中,讲起和幸贞爷爷从认识到现在的种种细碎记忆,她脸上常会流露小女孩般的羞怯。日子过得平淡且幸福,直到 7 年前,幸贞爷爷得了阿兹海默症,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得病以后的幸贞爷爷不仅会忘记以前的事,连心智也变得和小孩一样。儿子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记得那是谁,连朝夕相处的妻子都成了他口中的“妈妈”、“小姐姐”。其实晓梦真的不敢去细想,如果有一天我自己面对着家人、爱人,要一遍又一遍向TA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要一次又一次承受着最爱的人却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海誓山盟谁都会说,但在衰老疾病面前,又有多少人能不离不弃坚守到最后呢? 面对几乎忘记一切的爱人,道子奶奶没有抱怨,也没有自暴自弃。为了让爷爷得到更专业的护理,道子女士不得不把他送进了疗养院。76 岁的她,仍然坚持每周开车两次,去往 40 分钟车程处的护理机构,看望正在将亲人过往逐渐遗忘的丈夫。当阿雅周迅跟着道子女士去探望爷爷时,他正在大展歌喉。她说过,丈夫很喜欢唱歌,但自己唱得不太好,所以每次都会在一旁给他拍手助兴。一个毫不显眼的细节,却是多年来的习惯。道子女士温柔地向他挥了挥手,爷爷看到她,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地大喊“妈妈”。焦急地朝她走去,紧紧地握住奶奶的手。如同周迅的第一反应:“这真的好难过。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一定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可当事人呢?道子女士只是笑嘻嘻的,不在乎他眼里的陌生。道子女士给幸贞爷爷拿了口琴,她在一旁唱歌词,爷爷在一旁吹。 中间停顿的时候,阿雅小心地问:“幸贞先生,旁边这位美丽的女士,您知道是谁吗?”一旁的道子女士也没恼,只是笑了一下,继续耐心地问,“不知道我是谁吗?”然后指向自己,“我是谁呀?”他把目光转向前方,正襟危坐,突然开始唱起年轻时候他们最喜欢的歌。 而且,他正好就跳到了关于恋人的那一段:“喜欢春天的人儿是心地纯洁的人,像跨越岩石的海浪一样,是我的恋人啊。”道子女士问他,“我是恋人吗?” 幸贞嗯了下,又点了点头。晚上回家,当周迅问奶奶,丈夫把和这个家的记忆忘记了,这不是很悲伤吗? 道子女士很平和地回答道:“即使我丈夫他自己忘记了,但那些事情我们都记得,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很快乐,这也挺好,也不是什么太悲伤的事情。因为我们并没有忘记他,很珍视他。”面对时常会忘记自己的幸贞爷爷,道子奶奶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平和从容。在她看来,爱人不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有次在庭院里,幸贞拉起了旁边道子的手,对她说:小道,我不想死。得好好享受才行,毕竟孩子都长大了,我们只要享受就行了,享受就是赚到。去担心、痛苦也没什么意思,爸爸一直努力到了现在,以后只要去享受就可以了。” 不像在谈论死亡这个严肃的话题,他们就像在一个平平常常的下午,聊着和吃饭一样普通的家常。两个年迈之人之间的那种“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的感情,在相互依偎的背影中流淌着温情。两人之间那种无法言喻的默契,比这世间任何情话都要触动人心。趁着喝茶的功夫,周迅向道子奶奶取经:“从你结婚、到丈夫生病,你怎么看夫妻呀?”道子奶奶认真想了想,说:“成长在父母身边和成为夫妻是不一样的。夫妻是从零开始商量着来生活到现在的,虽然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但渐渐还是成为一体了。” 那么多年,俩夫妻从来没认真说过“我爱你”三个字。被问及时,奶奶甚至像个小女孩一样害羞地低下头,笑了起来。旅程快结束时,大家围坐一块儿合照,道子奶奶忽然就甩开纠结与害羞地说出了那句我爱你。幸贞爷爷也完全接收到,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念叨着:“我太高兴了,简直要流出眼泪来了。”其实“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们早已用一生去诠释,成了彼此白头偕老的默契。 就像道子奶奶对生活的豁达,对幸贞爷爷的释然,“只要你快乐,忘了我也没关系。”而且,这种成为一体的爱情,似乎并没有随着幸贞的记忆被剥夺而消失。道子跟丈夫说我爱你,那个让人以为他忘却了所有的幸贞,却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鼓掌。即使记忆不再,但爱早已融进身体。 有着同样温和和美好爱情的,还有台湾的网红爷爷奶奶,老夏和脆鹅。老夏和脆鹅,是一对在一起六十年的夫妻,随着老夏年事已高,得了老年痴呆,渐渐地忘记了生命中的一切,每天对他来说都是新的一天,连自己是谁都要重新认识。 虽然有时候也想不起来脆鹅是谁,但令人吃惊又羡慕的是,老夏无论去哪里,都会紧紧握着脆鹅的手。相伴一生的爱情被融入到了骨血里,这个曾让他心头滚烫的名字,成为了老夏心口的烙印,无论如何也没有忘记,“嫦娥奔月”也能记成“脆鹅奔月”。日常被孙女问起爱不爱的问题,老夏也没有一丝害羞,直接说自己最爱的人就是脆鹅。幸运的是,一直到这个时候,老夏和脆鹅的两颗心,依旧是紧紧依偎着的。 人生最幸福也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遇到那个能够懂你爱你的人。 朱生豪在《醒来觉得甚是爱你》中说:“因为我们和我们所爱的人终有一天会分手,因此在我们尚在一起的时候,就得尽可能地相爱着,我们的爱虽不能延长至于永劫,但还可以扩大至无穷。” 虽然有一天,我们会随着生命的停止而分手,但在余生的每一天里,爱便扩大至无穷。 因为有了爱情的存在,一生变得很长,长到忘不掉一个人。 一生也很短,短到每一个瞬间,都是我们的地久天长。
前几天,我在微博上刷到一首歌曲的MV,是由谭维维为电影《只有芸知道》演唱的主题曲《相爱的那天》,里面的歌词很触动我。 “准备了永远,没准备再见。备好了一生,却一瞬间。”故事的原型是冯小刚的好搭档张述和他的妻子,冯小刚曾在微博发过一张他和张述早年间的合影,并附言“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张述与妻子相濡以沫感情甚笃,却无缘白头到老,从此踏上天涯孤旅,带着对妻子的爱,去完成他们的约定。它向我们证明了,其实并不用恐惧婚姻,担心无法遇到真爱。 冯小刚导演的《只有芸知道》正是改编自二人生死相依的爱情故事,导演被好友的事情打动,便拍摄了一整部电影为了纪念和致敬这样的真爱。 海报上“有你的日子,就是我要过的日子”,不仅仅是电影的主旨,还是我们每个人期待的爱情。 男主隋东风和罗芸偶然相遇,然后爱得不可收拾,他们勇敢步入了婚姻,度过了甜蜜又平淡的十五年。在人生最幸福的日子里,罗芸永远停下了脚步,隋东风带着妻子的梦想踏上了旅程。因为有了爱情,隋东风永远不会是孤身一人,他和罗芸的爱,就是他最坚强的铠甲。真的,我劝你千万不要对爱情和婚姻失望,不要因为缺少一两句“我爱你”的热切表达就放弃了相信。梁思成曾经问林徽因为什么是他,林徽因说:“我要用一生来回答,你准备好了吗?” 人生是一条大路,爱情就是你和他突然走进的那条风景很美的小路,你们在那里逗留。当你回头看自己这一生时,大路的人和景日渐模糊,但小路上的每一次互动,每一程景色,都记忆犹新。或许遇到和你走进那条小路的人很难,但真爱正是因为难得所以才可贵。不要恐惧爱情与婚姻,那支写下满分答卷的笔,从来都在你手中。王尔德说:“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那仰望星空的人,必定内心藏着生生不息的梦想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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