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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视中国》(4) 热战、冷战、冷和平

 身边哲学 2020-11-19

第二章  天平,向西半球急速倾斜

一、热战、冷战、冷和平

*尼克松提前8年“不战而胜”

1988年,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出版了他那本著名的小书《不战而胜》。他在书中写道:“1999年以后,世界的力量对比将反映出美国和苏联统治地位日益下降,以及西欧、日本和中国这三个全球性地缘政治巨人重要性的不断上升。这几个力量中心是加强东方还是加强西方的力量,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世界的未来。因此,在1999年到来之前,美国必须作出协调一致的努力,把世界上这三个新兴的力量中心结合到一个为遏制苏联侵略、建立更强大的世界秩序的广泛联盟中来。”

他还把美国人为在1999年之前遏制苏联、建立“世界新秩序”而作的努力,称为“本世纪至高无上的挑战”,呼吁美国争取为自由“不战而胜”。简言之,美国必须赶在1999年之前取得对苏联的绝对优势,使力量对比向西方倾斜,从这个变化中获得冷战的最后胜利,而且是不战而胜(“victory without war”)。

回顾此书出版后的这段历史,我们发现,尼克松先生的预言不无“高明”之处。就在他发出预言3年之后的1991年,苏联便在无休止的军备竞赛中被拖垮,突然解体了。此前,东欧国家发生了剧变,以苏联武装力量为核心的华沙条约组织也已解散坍塌。屈指算来,这个巨大变化比尼克松预言的1999年,大约提前8年来临,美国提前8年成就“霸业”!

但是,尼克松的预言并不十分准确。首先,中国作为“新兴力量中心”之一,并没有像他所设想的那样加入西方联盟,而是继续奉行着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在世界上继续反对霸权主义。其次,苏联没了,它的后继者俄罗斯经过一段时间的亲西方尝试以后,并未得到多少实惠,也不再新鲜西方那一套,并且开始与西方频繁发生利害冲突和对抗。虽然它早已风光不再,但它毕竟还是“一个拥有原子弹的发展中大国”,它的存在,它那念念不忘重振大国雄风的民族意志,依旧是美国的隐忧。如此说来,美国的胜利,并非完胜。如果把冷战后世界格局的多极化趋势也算进来,尼克松所期望的那种胜利就应再打折扣。

    其实,早在40年代初,美国总统罗斯福就提出了一个战后美国称霸世界的计划。罗斯福希望把苏联、英国纳入美国的“合作”蓝图,通过这几个大国的合作,建立由美国主宰世界的国际秩序,充当世界霸主。为此美国采取了积极的行动:筹建联合国,并通过联合国来控制战后世界政治;倡导成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建立以美元为支柱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确立美国在世界经济中的统治地位;支持、扶植蒋介石政权,以阻止苏联在远东的扩张,并控制众多的军事战略要地。      

    罗斯福期望通过和平缓进战略来实现称霸世界的目的,而他的继任者杜鲁门则认为罗斯福的大国合作政策已不能适应战后世界的现实。杜鲁门认为强大的苏联是美国建立世界霸权的主要障碍,强调对苏联采取强硬政策,迫使苏联在世界事务中作出让步。1946年2月,美国驻苏代办乔治·凯南从莫斯科发回了一份长达8000字的电报,对战后苏联作了全面的分析,提出了一整套所谓遏制苏联的“冷战”政策。3月5日,英国首相邱吉尔在美国的富尔顿威斯敏斯特学院发表了“铁幕”演说,呼吁英美合作,建立军事同盟,以对付苏联的威胁。同年9月,杜鲁门的白宫助理克拉克·克利福德拿出了1份长达50页的《美国与苏联关系》的报告,正式提出对苏冷战的纲领。

    由此可见,从罗斯福到尼克松,从“铁幕演说”到“不战而胜”,从美苏争霸到现在的美国全球新战略,美国人始终做着“霸权梦”。因此,它总是在寻找自己的全球性对手,而且,总有一个紧迫的“将未来掌握在我们手中”的战略时间表。现在,这个时间表的最后期限,又被从1999年悄悄推迟到了2015年。

*倾斜的天平

    冷战结束8年来,多极化成为世界发展的一大趋势,世界格局似乎暂时得到某种新的平衡。没想到,南联盟“一声炮响”,一个鲜活的问题浮现在人们的脑际:已经开始的世界多极化进程是否从此发生逆转,进入倒退?刚刚送走两霸,又要迎来一霸,相比之下,今后的日子会不会更加缺乏安全感?

    问题的确相当严重。地球的重心正朝着有利于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方向倾斜,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目前仅美国加其余18个北约成员国的经济、军事实力,就在全世界的一半以上。如果把日本也算进去,它们就更加占尽风头。即使全球其他所有力量联合起来,也未必是它们的对手。何况目前还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统一战线呢。因此,被敌人各个击破的危险,正在威胁着一切敢于抗争的国家。人们普遍有一种感觉:如此看来,现在反倒不如两极对立、势均力敌的时期安全了。核恐怖时代虽然恐怖,但是毕竟谁也不敢动手,世界毕竟维持了40多年的相对和平。

    这种想法,看似过于简单,实际上隐含着深刻的道理。例如在两极时代,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力量大致均衡,形成了一种战略均势,客观上起到了制约战争的作用。首先,美苏两霸是战后唯独有能力打一场世界大战的国家,通过轮番的军备竞赛,它们拥有了远远超过其他国家的军事实力,彼此势均力敌,处于一种恐怖均衡状态,双方都不敢贸然行事。其次,核武器本身所具有的超杀能力也使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因害怕同归于尽而不敢轻易发动战争。过去通过战争能够达到战争的目的,现在通过战争(核战)的手段,则很难达到战争的目的,一旦核战爆发,将导致人类的毁灭,战争也就失去了意义。因此,核武器本身既是“矛”,也是“盾”,它已变成了制约战争的重要因素。

    不过,令人宽慰的是,国内许多知名的国际问题专家认为,多极化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冷战历史不可能重演,美国主宰的单极世界也不可能形成。世界格局的多极化本身是个过程,在旧的格局刚刚打破,新的政治经济秩序尚未形成的过渡期间,多极化进程出现曲折有时是难免的。按照通常的估计,可能要到2030年以后,真正多极的世界格局才能定型。现在需要的是耐心。

    1985年3月,邓小平同志在会见日本商工会议所访华团时指出:“现在世界上真正大的问题,带全球性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和平问题,一个是经济或者叫发展问题。和平问题是东西问题,经济问题是南北问题。概括起来,就是东西南北四个字。”在会见赞比亚总统卡翁达时,他再次强调,和平与发展是各国共同面临的两大任务。邓小平同志根据国际形势的变化,抓住了时代的主要矛盾,科学地概括出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从那时至今,14年过去了,两大主题没有变,“西强东弱,南贫北富”的国际背景没有变。因此,和平也好,发展也好,仍然面临着巨大考验。

    近代以来,几乎每个新世纪的开始总要笼罩在战争阴云之中,这似乎成了某种规律。在我们即将告别20世纪,迎来又一个新世纪的时候,会不会有个例外呢?21世纪,你会有一个和平的开端吗?

    据报道,一些主要军事大国的专家对未来国际安全环境的判断是,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仍将是对当今世界的主要威胁,“今后15年,世界无大战”。

    与此同时,更多的人认为,美国北约在南联盟的军事行动,明确无误地提醒人们,世界的天平正在急速地向西方倾斜。科索沃危机不仅可能引爆巴尔干火药桶,而且,只要俄罗斯的反应稍有不慎,就有引爆全欧洲乃至更大范围的火药桶的危险。今后若干年内,谁能保证美国北约不再继续“东扩南下”呢?《北京晨报》5月21日发表的一篇署名“拙言”的文章,题目就叫《战争离我们并不遥远》。

冷战后的“伙伴关系”热

    回顾一下本世纪两次世界大战的起因,以及世界如何从“热战”走向“冷战”,又从“冷战”走向“冷和平”的历程,也许会给我们以更多的启迪。

    从本世纪初到1945年,世界格局堪称热战阶段。20世纪初,世界帝国主义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加剧,一些帝国主义国家想通过战争夺取更多的商品市场和原料产地,而另一些帝国主义国家力图保持自己的既得利益。欧洲形成了以德、奥为首的同盟国和以英、法、俄为首的协约国两大帝国主义集团对抗的格局。这两大集团为争夺殖民地和重新瓜分世界,为争夺欧洲的霸权,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最终爆发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一次世界大战历时4年,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破坏和深重的灾难,同时也使世界政治格局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欧洲革命运动空前高涨,特别是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建立起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打破了帝国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使世界形成了两大体系。

    1929-1933年爆发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危机,加深了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西方列强在激烈的争夺中逐渐形成了新的组合。在国际舞台上出现了德、意、日法西斯集团,英、法、美“民主”国家集团和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这样一种三角关系新格局。而对德、意、日法西斯集团的扩张,英、法、美等国为了保护既得利益,采取步步退让的绥靖政策,不惜牺牲弱小民族和国家的利益,来换取对法西斯的妥协。结果,一场新的世界大战终于在1939年爆发。

    1946年到1991年,世界没再发生全球性的大规模战争。但是,以东西方两大阵营的激烈对抗为特征的“冷战”却贯穿始终。

    随着二战的结束,共同敌人的投降,苏、美等国合作的基础不复存在,国家利益的矛盾突出起来,曾经设想过的大国合作未能维持多久,美苏之间便出现了对抗和冷战。美国在政治方面抛出了“杜鲁门主义”,在经济方面出台了“马歇尔计划”,在军事方面则筹建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并于1951年不顾苏联和中国的强烈反对,单独签订了对日和约,将战败国日本拉入帝国主义阵营。

    面对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阵营的威胁,为了维护自身的安全、主权和利益,苏联和各人民民主国家从政治、经济、军事各方面加强了联系,签订了一系列双边、多边协定和条约,形成了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

    1955年5月14日,苏联和东欧国家的代表为抗议西方国家将联邦德国拉入北约,通过了关于建立武装部队联合司令部的决议,成立了华沙条约组织,苏联东欧各国形成了正式的军事集团。至此,社会主义阵营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结成一体,成为能与帝国主义阵营抗衡的唯一力量。

    50年代主要表现为两大阵营的全面对抗。其间包括朝鲜战争,“反苏”、“反共”、“和平演变”,以及美国武装占领中国领土台湾,支持蒋介石反攻大陆等等。60年代的突出特征是第三世界的兴起,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和帝国主义阵营内部的大分化。整个70年代,苏联凭借其迅速发展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在“缓和”旗帜的掩饰下,四处扩张,美国在总体上则处于守势,双方的核竞赛达到白热化的程度。到了80年代,美苏争夺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动荡分化的世界开始出现“既对抗又对话”的新局面。由于苏联国内困难重重,并受戈尔巴乔夫提倡的“改革与新思维”的影响,美国渐渐转守为攻。

    80年代末,世界目睹了目不暇接的东欧剧变。1989年由团结工会组成的非共产党政府取代了波兰统一工人党,东欧出现了第一个非共产党政府。同年11月,捷共被排除在国家政权之外,以哈维尔为首的新政府上台。1989年12月,罗马尼亚共产党政府倒台,齐奥塞斯库被处决,救国阵线执掌政权。1990年5月,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下台,由“民主论坛”组阁。同年6月,保加利亚组成无党派人士政府。1990年,民主德国大选,反共并主张两德迅速统一的基督教民主联盟取胜,组成了新政府。所有这些国家的新政府都力图摆脱苏联的控制,脱离苏联的势力范围,积极向西方靠拢。1990年10月,东西德统一,成为拥有完整独立主权的新德国。德国的统一打破了欧洲力量的均衡,改变了欧洲的政治格局。1991年6月,经互会各国签署议定书,90天后,经互会停止存在。7月,华沙条约组织宣告解体。战后与美国相抗衡的经济和军事实体消失,雅尔塔体系欧洲部分彻底崩溃。

    1991年,苏联经济危机加深,政治动乱不断,民族矛盾空前激化,民族主义情绪高涨。这一切促使存在了近70年的苏联走到尽头。8月19日,苏联发生了挽救国内局势的“8·19事件”,但这一行动以失败告终。此后,苏联国内形势急转直下,社会制度公开转向资本主义,各加盟共和国纷纷宣告独立。苏联分裂成15个国家。其中11个国家于12月21日在阿拉木图宣布组成了“独立国家联合体”。12月25日,克里姆林宫上空飘扬了70年的红旗落地,社会主义苏联荡然无存了。它的解体,不仅表明作为超级大国的苏联已不复存在,而且也表明两极格局解体的过程至此划上一个句号。

    在长达40多年的冷战期间,广大第三世界国家虽然呼声不断,但基本上处于无权地位,就像现在它们对美国北约在南联盟的野蛮杀戮无可奈何一样。

    走出冷战阴影的90年代,世界不战不和,不冷不热,大仗没有,磨擦不断,应该叫做什么时期呢?新闻报道和书刊上通常称其为“冷战后时代”,也有人称其为世界格局的“转型期”或“过渡期”,也有叫“后冷战时代”的,而最能令人印象深刻的叫法是“冷和平”、“冷和”之类。

    “冷和”或“冷和平”(cold  peace),是相对于“冷战”而言的概念。冷战结束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争夺世界霸权,北约、华约两大军事集团剑拔弩张的局面消失了,局势趋向缓和。但是,世界并没有万事大吉,并没有出现人们所期望的那种真正的和平。武装冲突增多,民族矛盾上升,大国或大国集团之间的磨擦从来没有间断过。在表面的平静下,到处都是新的角逐。于是,“冷和平”的提法应运而生。

    据资料记载,“冷和”一语起初出现于1992年的美国新书《冷和:美国、日本、德国及霸权之争》。美国前商务部副部长加滕曾经预言:冷战后,日、美、德三国间的经济竞争将取代军事防务合作,出现一个“冷和平”的时代。1994年12月5日,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在布达佩斯欧安会上激烈批评北约的东扩政策,说这将使欧洲陷入“冷和平”。从此,“冷和”一语风行世界。

    从热战走向冷战,从冷战走向冷和,这是一种合乎逻辑的历史进程吗?是周期性的表现吗?答案似乎是肯定的。然而,更值得人们关心的问题在于,“冷和”会持续多久?“冷和”之后是什么?是向完全彻底的和平迈进,还是向“热战”回归,重返世界大战?

    这不是一个咬文嚼字的理论问题,而是摆在人类面前的严峻现实。

    世界处在十字路口,下一步它向何处去,最好还是让历史来回答。多年来,人民已习惯了表面和平的国际大环境,习惯了安居乐业的生活方式,当然希望世世代代和平友好地发展下去。但是,从现在开始,麻痹了的神经应当有所警觉,松弛了的肌肉应当有所收紧了。孙子曰:善用兵者,勿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勿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近年来,特别是1997年以来,大国关系进行重大调整,“伙伴关系”屡见报端。冷战时期那种两极对立、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为一种“碰撞中磨合”、“竞争中协调”的新型国际关系所取代。各种“战略伙伴关系”、“合作伙伴关系”成为外交场合和国际新闻中的时髦字眼。

    据不完全统计,世界上迄今已有将近一半的国家宣布同别国建立或打算建立某种伙伴关系,主要大国无一不在其中。概括起来,大体上可分为以下3类:

    一、世界主要大国之间的双边伙伴关系。如:

    1994年1月,美俄宣布建立“成熟的战略伙伴关系”;

    1994年9月,中俄宣布建立“建设性伙伴关系”;

    1996年4月,中俄双方关系升格为“战略协作伙伴关系”;

    1997年5月,中法宣布建立“全面伙伴关系”;

    1997年9月,俄法宣布双方关系提升为“优先伙伴关系”;

    1997年10月,中美宣布致力于建立面向21世纪的“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

    1997年11月,俄日双方商定建立“相互信任伙伴关系”。

    二、地区、组织或国家之间的多边伙伴关系。如:

    1993年9月,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3国宣布建立“中亚多边伙伴关系”;

    1997年12月,中国与东盟国家表示确立“睦邻互信伙伴关系”;

    1998年1月,美国与爱沙尼亚、拉托维亚、立陶宛签署了《美国-波罗的海伙伴关系宪章》;

    1998年3月,美国总统克林顿与乌干达、肯尼亚等非洲6国首脑表示建立面向21世纪伙伴关系;

    1998年3月,欧盟通过对华政策文件《与中国建立全面伙伴关系》;

    1998年4月,25国首脑在第二届亚欧会议上决定推进亚欧新型伙伴关系。

    三、其他国与国之间的伙伴关系。如:

    1997年3月,印度与南非表示要建立“战略伙伴关系”;

    1997年底,中国分别与加拿大、墨西哥决定建立“跨世纪的全面合作伙伴关系”;

    1997年以来,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罗马尼亚与匈牙利、法国与奥地利、乌克兰与保加利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也相继建立了某种伙伴关系。此外,还有20多个国家已成为北约的“和平伙伴关系国”。

    总之,“伙伴关系”确实热了几年。这些伙伴关系,一般以大国为主线,具有以下特征:第一,伙伴国之间强调站在战略高度,着眼长远利益,通过接触、对话、协商等途径,发展平等、互利、合作及彼此尊重的正常国家关系。第二,大国间在建立伙伴关系的同时,都声明伙伴国之间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国。第三,伙伴国在处理双边关系时积极寻求双方利益的共同点,把重点放在改善和发展双边关系及有共同利益的国际问题的合作上,而对于双方间的矛盾和分歧,则采取灵活务实的态度。第四,伙伴国之间都建立了保持和发展伙伴关系的机制,其中包括首脑会晤、高级官员磋商、各种领域不同层次的交流和交往,以及热线联系等等。

    撇开各国建立伙伴关系时的公报和承诺,人们不难发现,目前的伙伴关系多有笼统的一面,虚多实少,说得多,做得少。由于世界上依然存在着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及冷战思维,要使大国关系名副其实,还需长期努力才行。尽管如此,与冷战时期大国之间的结盟或敌对关系相比,伙伴关系显然是国家关系和安全观念的进步了。

    目前,全世界200多个国家的关系大体表现为3种模式:伙伴关系、结盟关系、非结盟非伙伴关系。其中,大国伙伴关系和结盟关系是基本模式,非结盟非伙伴关系有向伙伴关系发展的趋势。自70年代开始,西方大国对它们相互之间的关系,也称作伙伴关系,但那种“伙伴关系”基本是结盟关系的同义语,与近年来的“伙伴关系”有着本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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