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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凌随笔:能装,也好

 亚凌的文字作坊 2020-11-19

【张亚凌,《读者》等签约作家,《语文报》等专栏作家。小小说传媒签约作家,数十篇美文被选作中、高考试卷,收录进寒暑假作业及多种课程辅导资料。出版散文集《回眸凝望》《心似花开》《时光深处的柔软》《岁月,芬芳了记忆》《草也有自己喜欢的模样》《有多深爱就有多美好》《为你摇响一串风铃》《努力,只为不辜负自己》等,散文集曾获“叶圣陶教师文学奖”“杜鹏程文学奖”。】



随笔




心地,态度,认知。

能装,也好

文/张亚凌

儿时看待一切,非对即错非黑即白。在我眼里,姥姥分明就是个老糊涂。

别人说,那谁就是能装,在人跟前对他妈多好多好,其实哪有那么好,都是假的……

别人说,那谁谁明明不咋疼人家前房留下的娃娃,还一出门就把人家娃收拾得整整齐齐带着,装做爱人家娃……

别人说,那谁谁谁明明没上几天学,谁不知道啊?还笨狗扎狼狗势,天天装样子,拿着书看,真是狗瞅星星鳖瞅天……

别人说……

不管别人在姥姥跟前说什么,她从不附和着说半个不字,总是笑着打着圆场,说装也好呀,能装,还是心里想着好,总比那些不管不顾地使坏好多了。要是能装一辈子才好,不就成了真的好?

多年后翻阅《资治通鉴》,看到孔斌回答魏国国君安釐王时的话,“作之不已,乃成君子;作之不变,习与体成;习与体成,则自然也。”不觉笑了,想起了姥姥的“能装,也好”的理论。

后记:我的遗憾是关于两位老人的,姥姥(父亲的奶奶)与外婆。

1)76年我七岁,姥姥去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照片。姥姥去世前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叫到故去,那时我远在大荔的外婆家。记得那是个雨天,没车,不能回合阳,我一直站在房檐下闹情绪,就是不进房子,任雨水溅在身上。

3)十多年后,我暗暗承诺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外婆,可那时在乡下,是该死的“乡财政”,工作半年没领到一分钱。外婆就是那时去世的。去世前,她老人家会不会还是觉得“外孙是条狗,吃了顺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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