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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彬良：曾经长沙度双节 曾经长沙度双节 文/杨彬良 今年中秋、国庆是撞了个满怀的双节，像这样的双佳节也是几十年一遇好难得，为此，两节同一天，国家放了少有的八天假，游子们远远的开着私家车回家与亲人团聚过双节。现在人赶上了好时代，交通、信息发达，生活节奏快，上千公里也就连日带夜一天的光景就到了家。过完双节，翌日带着家人出去风光几天，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人真幸福。 由此，我联想到时隔三十八年前的一九八二年。那一年也和今年一样，中秋、国庆同一日，那年的双节前一天我和本校贺老师去长沙观光旅游，因为长沙是离家门口最近的省会城市，是伟人曾经学习生活过的地方，又因为一九八一年腊月二十九日我和贺培寿去长沙买相机，好赶在来春去照相赚几个铜板，来往一天多的时间，来去匆匆，一下火车就火急火燎地赶往商场买了相机，摸黑找了家旅店住下来，第二天清早就赶往火车站，买票往家赶，好和家人过除夕。这一次没在长沙多逛一个地方，只记得宽敞的”五一”大道车水马龙，也只能说是与长沙谋了个面，其实还是人地生疏，八二年双节正好给补上上一次的遗憾。 八二年双节前一天下午四点多，我和贺老师来到了长沙。大半年后，我再次走进长沙这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感到格外的亲切。我俩下车伊始，在湘江大桥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下，傍晚时分我和贺老师各自拿着手电去逛街，旅店的服务台小姐见状当场嘲笑我俩说：“你们没有来过大城市吧？市区到处灯光通明，用不着手电”。服务台小姐的一番话说得我俩面红耳赤，我想也是，我们就是个乡巴佬。贺老师比我年轻些，刚从师范毕业也没去过大城市，听了服务台小姐的话，我俩赶紧把手电筒送回住房，免得出去让市民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乡下来的活宝。谁知越怕出洋相就偏偏出了洋相，夜晚我俩漫无目的的串街走巷，逛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黄兴路。黄兴路是当时长沙的一条商业街之一，我们俩在这些店里左窜右拐，由于人生地不熟，加之是夜晚，两眼一抹黑弄不清旅店的方位，于是问了几位知情的市民，他们告诉我俩坐几路车可以到我们的旅店。听人指点迷津之后，我俩上了公交车，由于找店心切，两人都忘了买票，结果我俩坐过了站，一问售票员，她就反应过来说我们俩逃票，要作逃票处理，我俩好说歹说才说明了原委，她才叫我们补票算了。此时车上好多人看着我俩，我俩像小偷似的，羞得无地自容，好在是夜晚又都是生面孔，才掩饰了这场窘态。 第二天清早，也就是双节那天，我们徒步去橘洲公园，来到湘江大桥，湘江大桥在当时来说是相当雄伟壮观，江水从桥下款款流过，江中百舸争流。就在我俩欣赏美丽的江景之际，这时一位艺人从贺老师的上衣口袋里把一只黑色钢笔摘下来，还没等贺老师反应过来，艺人一下子就在钢笔上刻下“长沙”二字，字如行云流水，蛮好看，随即艺人递给贺老师并问他好不好看，贺老师笑着回答好看，艺人立即在钢笔上刻上白居易的《忆江南》，然后在贺老师面前炫耀一下，贺老师以为还给他，就顺手去接，艺人说慢，艺人照着笔上刻的字数起来，共三十五个字，每个字五分钱，合计一元七角五分。那时一元七角五分钱好贵，相当从莲花到萍乡的车费，当时莲花到萍乡二元一角。此时贺老师面有难色，就像猴子捡到块姜，吃掉又怕辣，丢掉又可惜。贺老师犹豫了半天，不要嘛丢掉了一只用熟了的笔，给钱吧有一元多钱也可以买支新笔。这时我从中劝道说：“给钱吧，何况这首词也刻得蛮好，回家留个纪念吧”。 我俩下了湘江大桥，向左拐进了橘子洲，也就是橘洲公园。橘洲公园位于湘江的江心，是座长长的小岛，是湘江下游众多的冲积沙洲之一。此时的橘洲公园沿途好个秋，一路黄澄澄的橘子像小灯笼似的垒满枝头，游人垂手可得，可没人摘一个，可谓市区民风淳朴。我俩来到橘洲的尽头，也就是橘子洲头，只见花儿姹紫嫣红，盛开的很烂漫，花香扑鼻，带着江风的湿润空气格外清新，沁人心脾。我俩坐在橘子洲头的石堤上望着滔滔江水，我脑海里浮想起了毛主席那首《沁春园 ? 长沙》这首词，这首词通过对长沙秋景的描绘和对青年时代革命斗争生活的回忆，提出了“谁主沉浮”的问题，抒发了诗人对中华民族前途的乐观主义精神和以天下为己任的豪情壮志。 站在橘洲，我西望岳麓山，岳麓山就像湘江边上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明珠，我们走出了橘洲公园，上了湘江桥，走了一段又下了湘江桥，沿麓山路前往岳麓公园。要去岳麓公园必经湖南的最高学府“湖南大学”，湖南大学是一座没有围墙的大学，路边墙上有毛主席四个苍劲有加的题名“湖南大学”几个大字，我俩没时间进湖南大学观光。因此也无缘于千年文脉的“岳麓书院”，因为着名的全国四大书院之一的岳麓书院就坐落在湖南大学校园内，再沿麓山路走过去就是“中南矿冶学院”，也就是现在的“中南大学”。我俩从湖南大学旁直奔岳麓公园。 在岳麓山脚下，我俩来到了久负盛名的“爱晚亭”。爱晚亭的名字来源于杜牧的七言绝句《山行》中的“停车坐爱枫林晚”，爱晚亭与陶然亭，湖心亭、醉翁亭并称中国四大名亭。是湖南省文物保护单位，亭形重檐八柱，琉璃碧瓦，亭角飞翘，东西两面亭棂悬以红底鎏金“爱晚亭”三字，是当年毛泽东和蔡和森经常读书的地方。 从爱晚亭出来，我俩沿着登山公路前行。因为是几十年难逢的双节，游人特别多，我在山脚下就听到山上人声鼎沸。一路上我们看到落叶的山林里，树荫下成双结对的年轻男女，在不顾别人的感受下卿卿我我，相互拥抱热吻。这个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人的思想观念还合不上时代的节拍，我们当时谈恋爱和女朋友同路都不敢，我俩看到这些年轻人如此大胆的亲吻，弄得我俩都脸红害臊，我俩立即调转脸，装作旁若无人似的一路前行。 我俩好不容易到了半山亭，再继续往上走就是麓山寺。麓山寺人满为患，香客很多，我俩作了稍许停留，继续前行，在麓山寺附近，我们瞻仰了近代伟大的爱国者，着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民主革命家、中华民国初年杰出的军事领袖蔡锷墓。蔡锷将军为推翻千年帝制和讨袁之战作出了伟大的贡献。 再前行是云麓宫。这里有家餐饮部，我们看到好多游客席地而坐喝啤酒，那个时候我们对啤酒很陌生，出于好奇，我俩也买了瓶啤酒，想尝个新，当时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由于倒酒的角度不正确，只见酒泡泡不断往上冒，为了不使啤酒漫出杯子，我随即呷了一口，“呸”的一声吐在地上，这哪里是啤酒，简直是坑泥水，贺老师也感觉不好喝，不过他还是坚持喝完了。游客们喝完了的啤酒瓶扔得地上到处都是滚瓜似的，那个时候市民没有先见之明，那时在岳麓山捡啤酒瓶卖也大发了。 喝过啤酒我们继续登山。随后我们来到了辛亥革命时期的先驱和领袖，中华民国的开国元勋黄兴墓前拜读了章太炎先生撰的墓志铭：“南纪维衡，上摩玄苍……死为鬼雄，以承炎黄。”章老先生的墓志铭赞美了黄兴的一生是为革命奔波操劳的一生。瞻仰了黄兴墓之后，我们继续沿路而走，随即瞻仰革命领袖，民主革命者焦达峰墓，焦达峰墓好像是岳麓山的至高点，我们立山临水，放眼观看，美丽的长沙城一览无余。最后我们抄小路顺山而下，一路绿树成荫，山花绚丽芬芳，真是秀色可餐。 夜晚，一轮圆圆的玉盘悬挂空中，我俩漫步长沙街头，街上没有家乡那种节日的气氛，市民们人来人往的与往常一样逛着夜市，可在那丹桂飘香的家乡，此时人们正围在一起兴致浓浓的烧着瓦塔，放着火灯（风筝），燃着编爆，放着地铳，有些人正往瓦塔里甩着谷壳，把瓦塔烧得火红火红，熊熊的瓦塔把人的脸膛映照得通红，调皮的小孩手端大月饼，绕着瓦塔天真的试与玉桂比大小。有些人家围坐桌边说说笑笑的吃月饼和欣赏当年出土的新花生，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赏月……此时此景犹如张九龄笔下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第三天，我们来到了烈士公园，烈士公园是当时长沙最大的公园。位于市区东北的浏阳河畔。公园分为纪念区，游览区和娱乐区三大块。纪念区以烈士塔为中心，周围松柏环绕，显得庄严、肃穆、雄伟；游览区好大，地势开阔，有山有湖，花红柳绿，把公园点缀得很美丽；娱乐区有儿童游乐场，“朝晖楼”、“ 羡鲜馆”等，供游人休息，里面经营湖南风味小吃和各种茶点。 我们首先来到了纪念区，凭吊了烈士纪念塔，缅怀革命先烈的丰功伟绩。然后转向娱乐区，娱乐区儿童游乐场人山人海，因是双节第二天，放了假的孩子们在父母的陪伴下出来放松放松，这些小天使们玩得多欢。坐过山车和摩天轮的孩子都在发出惊异的大叫声。再往里我们来到了红雨湖，湖畔有几个聋哑学校的艺人在给游人剪纸，游人只要往前面一站，这些艺人能很快按游客的要求把人影剪下来，剪一张五元钱，剪得简直活灵活现。湖中一对对青年人在开心的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许多青年荡起双桨，在湖中泛舟。蓝蓝的湖水和轻轻的扁舟，成了烈士公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起初，我们也被湖中的年轻人感染了，想一起加入这荡舟的大军，自我陶醉一下，无奈我俩都是旱鸭子，最终不敢以身试水，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最后，我们进入了游览区，来到动物园。第一次逛动物园，只见园里的老虎、狮子、猴子、黑熊、蟒蛇、乌龟、河马、蓝孔雀、山鸡等都活泼可爱，有些蹦来跳去，有些做着怪动作，有些无畏的看着我们，有些像大将军一样，迈着步子在栏子里踱来踱去……我最喜欢的是池里的河马，我只见这家伙泡在水中，每过几分钟，抬头出水面呼吸一次，这家伙的眼睛、鼻孔、耳朵都凑热闹般生长在面部的上端，几乎在同一个平面上。这家伙嘴阔，其貌不扬，皮肤很厚，呈黑色兼赤紫色，光滑无毛，仅在嘴端和耳内侧和尾巴上有些毛。河马体型庞大而拙笨，体长有三米多，身高有一米五左右，四肢特短，重量一般三吨左右。这些生灵多么惹人喜爱，其实我们人类只要保护好大自然，与这些动物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好多动物还是会与人类朝夕相处的，会成为人类在地球上善良的邻居。 下午，我俩慕名来到毛主席曾经生活和学习过的“湖南第一师范学校”（ 现在为“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它坐落在长沙市岳麓区，除毛泽东、蔡和森，还有教师徐特立、杨昌济，校友何叔衡等在这里生活过，因节假日我们无法进去，只在校外观看了一下，然后随意逛了几条大街。因假期只剩最后一天，于是我俩急急返回旅店，打点行装准备回家上班，这次比上一次花的时间虽然多点，但也还是来去匆匆，意犹未尽。 作者简介：杨彬良，笔名言正，退休教师，江西莲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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