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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之时读书，心像闲云野鹤，来去自由，无所拘囿。读之，纯粹乃心之所至，意之使然。喜好品读清丽之词，赏读有意境之诗，慨喟雄浑大气的辞赋云云，佳境意趣俱在，遂读之。 在水色流转，暗香飘浮的闲逸之夜，我神闲意定，细读《秦晋崤之战》，无人打扰，沉浮无我，奇文瑰句徐徐牵引我进入先秦另一个维度，景仰不止，唏嘘有我。 《秦晋崤之战》虽是对晋文公死后，秦穆公率兵袭郑，秦晋两国作战于崤的经过述说，看似洋洋洒洒，叙事结构庞大，却并不显得臃肿。相反，它的线索脉络分明，情节处理亦是张弛有度。 开篇即由秦穆公企图扩张领地，遂其称霸野心，蹇叔哭师，由此照应下文秦大败于晋的结局，一条主线贯穿而下，期间有哭师、观师、犒师、败师、释囚等精彩情节的穿插演绎，附加真实可信的细节描写，整篇散文骤然显得精辟至极。 若把《秦晋崤之战》清晰润朗的主线看做一条大河，众分流汇聚，一路相携着细小精妙的沙石，随着水流的快慢急缓停留歇气，久之，积淀出思想的河床，整条蜿蜒流淌的长河霎时熠熠闪光，夺人眼球。毋庸讳言，蹇叔哭师、王孙满论师、弦高犒师、皇武子辞师、孟明谢赐等即是这些绕着思想的主干道渐次停歇的细小沙石，虽是简单地堆砌，简笔勾勒，他们的形象却立体可感，神情入木三分，蹇叔、王孙满、弦高、皇武子、孟明等人高超的外交辞令赫然是推动整篇散文悠游运转的触媒。 首先，蹇叔哭师。蹇叔，他为人老成持重，别具慧眼，对秦穆公忠心耿耿。他为秦穆公分析秦晋战役的形势，预见“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的结局，对于秦穆公的刚愎自用，蹇叔无奈，唯有哭之；其次，王孙满论师。王孙满乃周襄王之孙，年纪尚小，观秦出师的场面，即有“秦师轻而无礼，必败”的定论，联系后文对秦大败的描写，不得不感喟王孙满之观察敏锐、颖悟绝伦、高世之智！再次，弦高犒师。弦高在赶往周地进行贸易的路上碰巧撞上秦国出兵军队，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商品货物犒劳秦国军队，“寡君闻吾子将步师出于蔽邑，敢犒从者”。弦高，他一介儒商，在秦国出兵进攻的关头，可以做到彻头彻尾的爱国与舍得，在武力面前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口气谦恭，委婉而得体。诚然，恰恰是弦高的外柔内刚，柔中有刚断了秦兵攻打郑国的可乘之机；复次，皇武子辞师。皇武子要对杞子、逢孙、扬孙下逐客令，饬令他们离开郑国，他“吾子淹久于蔽邑”“为吾子将行也，郑之有原囿，犹秦之有具囿也，吾子取其麋鹿，若何？”由此观之，皇武子的言辞看似大方客套，谦恭有礼，实则暗含机锋，给听者以无形强大的压力，遂“杞子奔齐，逢孙，扬孙奔宋”仓惶出逃；最后说说孟明谢赐。秦在秦晋对峙战中惨败，孟明、西乞、白乙被俘，所幸他们因文赢乃秦穆公之女的裙带关系而免于囚禁杀戮，面对晋国纵虎归山的愚蠢之举，孟明“君之慧，不以臣信鼓”“三年，将拜君赐”的辞令可谓是绵里藏针，孟明三人好不容易从敌爪中突围而出，若三年后报恩于晋，必会贻笑大方。然，“将拜君赐”已成为多年后秦必攻晋心照不宣的弦外之音。 闲读书，闲读书，闲读《秦晋崤之战》，品读个性人物高超的谋略才能，精妙上乘的外交辞令，我的性灵，我的情趣，华丽丽地跃入另一个玄妙无穷的维度。 图文无关，文章配图来源：拍摄作者 授权发布。 编辑:夏鸥；校对:张潺潺； 策划:张潺潺；责编:饶云； 投稿邮箱：790417844@qq.com 延伸阅读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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