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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 郝建花

 作家平台 2020-11-28


娘亲
郝建花

娘,孩儿让您操心了。
故事的源头起源于三年前发表过《父亲节随笔》,便总觉得对不起母亲,因为父亲和母亲对我们仨个孩子的爱只多不少,虽然出身在农村,那时候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处于饥饿状态,当然我们家也是穷的一贫如洗。但爹和娘只要有一点好吃的,都会留给我们。这是很多中国父母的真实写照,只要孩子过得好,自己再苦再累又能算什么。中国有句古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而爹爹和娘亲他们只是普通的中国老百姓,虽然没那么深的远见,为孩子的未来出谋划策,但一定会做到两件事:“一是对孩子绝对绝对拼命好,二只要孩子愿意上学就算丢掉老脸省吃俭用也要东拼西凑让孩子把书读完。
之前总想为母亲写点什么,可总是三句两句就作停。
标题呢都是跟风。譬如“母亲颂,母亲赞,母亲,您辛苦了!,母亲,谢谢您...”等等好多都是想单刀直入从标题就直接赞颂母亲如何如何好?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生最朴实最饱含深情从小到大喊了三十年的“娘”
《娘》也是我昨晚凌晨一点突然跳跃在脑海间的。但却是我最满意的。
因为母亲刚刚五十多岁,却经历了好多人几辈子都不曾经历的磨难,然而母亲都坚强的挺过来了。所以对于娘亲只有深入吾心的敬佩。
此时此刻我脑海里回旋了母亲这五十年来经历的太多太多的细节,每一件都令人眼泪婆娑。
我呢也不一一赘述了,就拿我本次车祸事件中的一些事来说吧。
二零二零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哥刚接了新车,前一天晚上我和哥哥练车练到晚上十二点。想着第二天回家看看爷爷奶奶,哥哥单位发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月饼,爷爷最爱吃月饼和肉了,哥哥也卖了二斤肉和二十元豆腐,本想高高兴兴的回家。
没曾想,就这天下午四点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的打破了我们美好的幻想。
哥哥毫发无伤,我呢?车祸前安心熟睡了。车祸后只记得哥哥嚎啕大哭喊着我名字,可惜我犹如被割舍封喉了。想答应却说不出一个字。后来,听到了母亲和表哥们的曹操切切的声音,表哥们赶紧把我弄到他们车上,母亲上车后忍着哽咽的声音使劲全身力气地试图唤醒我,怕我一命呜呼了。
住院期间我在急诊室七天,急诊室是不让任何除病人以外的人进的,吃喝拉撒完全交给了暖心的护士,我也是大部分时间昏迷不醒,只是偶尔饭点清醒一小会儿。只记得一次,母亲在门口和护士拉拉扯扯执意要进来看看她的这个“跟屁虫”伤势是否严重?可护士完全听不懂母亲自言自语的方言,拉扯半晌后,娘就瞬间跪在了那些护士面前,还是用自己可以听懂的方言苦苦哀求着。护士在母亲的软磨硬泡下允许探望我这个“跟屁虫”,我跟傻了一样,瞬间不知作何表情,只有眼泪像长江一样倾斜下来。
转入普通病房后,我也是处于多半昏迷状态,一直吃啥吐啥,喝点水都直吐。整整二十天过去了还是无法进食,身上难受时还要对母亲大发雷霆,晚上睡不着时还要脸上殴打娘亲。每到清晨醒来只见母亲双眼红肿,脸上有红红的爪印。
我清楚的记得直到出院的倒数第二天,我才完全恢复了自己的意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娘,我记得我做了个长长的梦我出车祸了是真的吗?”娘亲见我完全好人一个,还吃满满一碗刀削面便告诉是我“是真的”接着讲述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我听着身体都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出院后前两天正常,第三天后我好像疯了似的。其实是娘亲太过心急让我好起来了,不断地给我吃我们家乡的硬食,把我肠胃堵的水泄不通,把吃进去的通通一滴不剩的完全吐出来。本来我只能吃流食的。
紧接着可能是我内火严重,整个喉咙肿几乎不会说话,这使得我烦躁无比,我就开始神经叨叨的大吼娘亲的名字,骂母亲一些戳心窝的话,家里只有娘亲和我两个人,我就有什么气都撒到母亲身上。时哭时笑跟神经病没有两样,手足无措的母亲担心我一辈子这样疯疯癫癫下去,便赶紧哭着喊着舅舅带我去精神病院复查。
随后医生告诉娘亲我已是重度抑郁症患者,母亲不了解这样的病,我开始着急心慌了。我跟哥哥讲了,哥哥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哥哥赶紧请假回家一直陪了我和母亲二十多天,手把手教母亲如何与我这个重度抑郁症患者和谐相处。
略微识字的娘后续通过吃力的看书,看电视如今把我一点点引导成正常的人。
娘亲前半生过得太辛苦了,愿如哥哥当初开导我一样,我把这句话送给我娘“福祸定律”前半生吃苦,后半生享福。
娘,这段时间您累坏了吧。孩儿一定会好好保养身体,让娘您早日见到健康如初的我! 
 

简介:郝建花,笔名女版光头强,山西岚县人。一位刚刚的文艺小奋青。喜欢用一串串诗意的文字描摹喜怒哀乐,追求玩花弄柳和赌书泼墨的雅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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