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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人历史上最灵验的咒语,你敢念吗?

 沩鉨wo乄菰単86 2020-11-30

文丨友邻白泽

科学统治了我们不过几百年的时间。在历史上,曾经有这样一些时代,人们相信语言的魔力,相信词语可以治病、可以驱魔、可以预测未来,甚至可以挑逗情欲、带来爱情。

在英语中,这些词语通常叫做 spells、incantations, magic words,或者 charms,而在中文里,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咒语。大家相信这些奇怪的语言既可以实现善的意图,又可以用来诅咒、陷害,因而虽然叫作“咒语”,但其实同时包含了 “”(curse)和 “”(blessing)这两层含义。

最常用的咒语

Abracadabra

这可以算得上是最为家喻户晓的 “咒语” 之一了,今天剧院里的魔术师们在表演魔术的时候还会大喊一声 “abracadabra!” 然而这个词的起源十分神秘。据说它来源于古波斯太阳神,在古希腊人那这个词增加到了 365 个字母,表示一年 365 天;也有人认为,它是一句希伯来谚语,意思是 “father,son and holy spirit”,基督教将这个词和一种有着 365 个灵魂的妖怪 Abraxas 联系起来。

Abracadabra 被人们认为具有某种超自然的灵气和治愈的力量。它通常被排列成倒金字塔性的图案,就像这样:

这个图案呈现出非常美妙的对称形状,人们认为随着每一行字母一点点地减少,疾病和噩运也会随之消失。

Sator

排列成方阵总能显得更有魔力,比如 “sator”。

“sator”是“sator arepo tenet opera rotas”的缩写,大概意思是“the farmer uses plough as a form of his work”,内容实在无甚新意,但是它更通常样子是排布成一个4×5的方阵,像下面这样:

像这样被写成图案“sator”和“abracadabra” 在英文中叫作 “magical formula”,魔法程式 “sator”构成了一个2D回文方阵(2D palindrome),无论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还是从相反的方向都可以读。正因如此,“sator” 也被人们看做有化干戈为玉帛、变逆境为顺境的魔力,并且能够形成魔鬼护体。

最早的 “sator” 方阵(sator square)出现在庞贝古城,还有一些出现在罗马圣母大殿的地下,之后它还被基督教借去改造成了这个样子:

通过把 “N” 放在中间,这个图形组成了一个四臂对称的十字架(也叫Greek Cross),横读竖读都是 “PATER NOSTER”,在拉丁语中是 “我们的父亲” 的意思,四角上的 O 和 A 代表希腊字母 Omega 和 Alpha,在基督教中指全能的上帝。

当然,这个咒语在平民中间的用途非常广泛,包括灭火、降烧、保护牛群不被魔鬼吃掉等等,比如在 15 世纪出版的一本女性医用小册子上就建议女人们把这段魔语写在奶酪或黄油上吃下去。

Hocus Pocus

除了组合成图案,用外来词甚至胡编乱造出来词也可以让咒语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最为赫赫有名的莫过于 “Hocus Pocus”,如果说 abracadabra 是小孩子用的,那么Hocus Pocus 就是各个年龄段的人都会用的。“Hocus Pocus” 最早出现在 17 世纪一本以此命名的书上,词源身世不明。当然也有人说这个词并不是胡诌的,而是来源于拉丁短语 “hoc est corpus”(这是我的身体),后来抄着抄着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Healing charms

“healing charm”或者“sympathetic magic” 是一类咒语的总称,也是数量最多、最为常见的一类。它们通常用来治病(比如头痛、牙痛、流血等等)、驱魔、保平安、甚至增强性技巧等等。

前面说到的 Abracadabra 也时常被当做healing charm 使用,它们似乎有点类似于我们讲的 “偏方”,比如英文中有这样一句俗语 “feed a cold and starve a fever”(或者反过来 “starve a fever and feed a cold”),这种表达方式或许就和魔语息息相关。

在古代,人们有时会将写着魔语的食物吃掉,比如,一个中世纪治疗狂犬病的药方就是在食物上写 “quare uare brare arabus arabris albus abbris rew few”,然后吃掉它,或者将写有魔语的字条用水冲洗干净,喝掉这些带有墨汁的水。

这是不是让你们想起了宗教仪式中的圣餐呢?神父对着酒和面包, “This is my blood”, “This is my body”,然后酒和面包就转化成了上帝的血与肉。

有趣的是,在几千年前的人们看来,这可能并不是一种象征性的仪式,而真的是神父在念咒语施展魔法,在中世纪,这些被施加了魔法的祭品常常被教区居民们偷回去治病。除了将它们 “吃掉”,还有一种更常见的方式就是佩戴在身上或者涂写在患病的部位,人们认为通过贴近身体,魔语会将神秘的力量传递给病人,所以直接写在身上的效果是最好的。

它们的内容通常和宗教文本相关,人们有时直接照搬宗教文本中的句子,比如《圣经》中的这一段:

“And when I passed by you, and saw you polluted in your own blood, I said to you when you were in your blood, Live; yes, I said to you when you were in your blood, Live”(Ezekiel 16:6)

这句话常常被直接抄下来贴在伤口上止血。

人们认为《圣经》里特定人物的名字有特殊的力量,因而有时也会直接将名字当做魔语,比如中世纪时,人们相信在月桂树叶上写 “以赛玛利(Ishmael)” 可以治疗由于精灵作怪导致的失眠症。

Veronica” 被当做止血的药方。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在《圣经》里,她无意间触碰到耶稣,从而治愈了自己长达12年的大出血:

“And there was a woman who had a discharge of blood for twelve years, and though she had spent all her living on physicians, she could not be healed by anyone. She came up behind him and touched the fringe of his garment, and immediately her discharge of blood ceased.”(Luke, 8:44,8:45)

Job”(和约伯)被用来治蠕虫病,因为《圣经》中有这样一段:

“And through after my skin worms destroy this body, yet in my flesh shall I see God.”

除了直接说出有魔力的名字,人们也会用它们编成从未出现过的故事,比如这条 15 世纪时的魔语:

S.George,S.George,

our ladies knight,

He walkt by daie,

so did he by night.

Untill such time as he her found,

He hire beat and he hir bound,

Untill hir troth she to him plight,

She would not come to hir that night.

这段话可以保护自己免受巫婆或噩梦的侵扰,它可以背诵,可以写下来挂在门楣上、马背上或者贴在头上。

如果要悬挂起来,那么一并悬挂的一般还会有一个带洞的石头(flintstone或者hagstone)。人们认为这样可以增强语言的魔力,这是一种很经典的强化手段(reinforcement)。

另一种强化物是一种光滑的黑色鹅卵石,被称为 toad stone,念魔语的时候,把它悬挂在受伤的人头上,同样可以增强魔力。除此之外,在 19 世纪人们还会用姜或蒜当做强化物。

Open Sesame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老生常谈的魔语,相信也是不少人的童年回忆。这个词就是 “Open Sesame”,也就是 “芝麻开门!”。(是不是有种这个词已经被用烂了的感觉?)

说到这里,大家是不是想到了《哈利·波特》呢?

其实,《哈利·波特》中的咒语大多都是直译成的拉丁语或者拉丁语的变形,因为现代人很少学习这个死掉的语言了,所以我们才会觉得《哈利·波特》中的咒语这么神秘。

还有一些魔语早就已经成为日常用语了,比如我们受到震惊时说的 “Jesus!” “O My God!” 这些都是古代的咒语。

今天的我们更多地抱着一种猎奇的心态了解这些古代的魔语,在我们看来,这些稀奇古怪的语言不过是小儿科变戏法,哪里有什么魔法可言,但是古代人却是当真 take it seriously。

对他们而言,语言是和神灵沟通的媒介,它们拥有神奇的魔力。在这样一个常常使他们感到捉摸不定的混乱世界里,在这些由无数偶然拼接成的漂浮的命运中,语言是他们唯一的武器,用以对抗宇宙这个勃然大物。对他们而言,语言就是万物的居所和星球运转的规律,他们依凭语言,企图梳理把生活归类、企图梳理出一切的逻辑。不同的是,古代人用的是巫术、宗教和魔法,现代人用的是科学、公式和仪表。

而今是一个对语言不再存有幻想的理性的时代,这当然未必是一件多么坏的事情,且用一首 Lord Byron 的诗作结:

The spell is broke;

the charm is flown!

Thus is it with life's fitful fever:

We madly smile when we should groan:Delirium is our best deceiver.

Each lucid interval of thought Recalls the woes of Nature's charter;

And he that acts as wise men ought;

But lives, as saints have died, a martyr.

文章来源:友邻通鉴(ID:Youlin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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