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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唱《大风歌》时,何其豪迈;唱这首歌时,又是何其矛盾

 小珏说历史 2020-12-01





提及诗歌,那是中国人最爱的文学形式之一。在古代,诗歌被称为黄钟大吕,承载了太多的含义。哪怕是许多帝王,也是向往诗歌圣殿的追梦人。比如乾隆,他一生写了两万多首诗歌,几乎与《全唐诗》相当。他的水平固然不算高,但他的精神和毅力,却让我们无话可说的。布衣出身的刘邦,创作诗歌没有乾隆的万分之一,却以《大风歌》扬名。

《大风歌》写得非常豪放,它是刘邦在击败英布返京途中,路过家乡沛县时,即兴所作。这首诗只有短短三句,却夹杂了刘邦的万千感慨。从地痞无赖到九五之尊,那种无敌的寂寞,尽在悲凉下豪气中。其实,《大风歌》之外,刘邦还有一首《鸿鹄歌》: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翩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





这首诗歌,也有背后的故事。那是在刘邦的晚年,因为喜爱宠妃戚夫人的缘故,对戚夫人所生的儿子刘如意寄予了厚望,甚至打算废长立幼。他的理论是,太子刘盈太过仁慈软弱,不能杀伐决断,刘如意倒是很像自己,一定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刘邦的打算要付诸实际,就要征得大臣们的同意。因为刘盈是太子,也是吕皇后嫡出的,按照制度,那是铁定的接班人。除非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包括皇帝在内都不能将其无端废黜。刘邦在不断与大臣的商量中,风声就这么泄露了。





刘盈自然很恐慌,如果他被废,春秋战国时期诸多废太子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秦二世杀死公子扶苏的故事,更是历历在目,并不久远。他无计可施,又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吕后请教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给他出了一个计策。

这个计策实际上也很简单,那就是让刘盈请出当时著名的隐士“商山四皓”。这四个老头是当时的文化明星,偏偏心高气傲,就连刘邦本人多次邀请也拒绝了。刘邦见到“商山四皓”心甘情愿跟随刘盈,误以为他尽得人心,便再也绝口不提废太子的事情。





这个故事记录在《史记·留侯世家》中,太子这一派自然是安心了,戚夫人却不满意,哭哭啼啼闹个没完。刘邦也很烦躁地说“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戚夫人的舞蹈据说举世无双,刘邦所唱的,就是这首《鸿鹄歌》。

这首诗其实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翩已就,横绝四海”。在这里,“鸿鹄”指的就是太子刘盈。他看到的刘盈,不仅已经长大成人,而且还羽翼已丰,完全可以遨游天下。第二部分是“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这里说的是刘邦的心态,那就是面对这样的太子,自己也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够放任他“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在后来许多文人的眼中,因为刘邦是将这首诗歌唱给戚夫人听,所以以此认为刘邦内心是十分痛苦的。他担心戚夫人及儿子的命运,而后来历史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个担心并非杞人忧天。然而,小珏要说的是,刘邦在此时,恐怕是狂喜远远多过担忧。

要知道,刘邦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是汉朝的开国皇帝。即便在年老的时候,他也不是被女色说迷惑的庸碌之辈。之所以有废长立幼的打算,更多的还是考虑刘盈的能力。然而,当他看到刘盈完全有驾驭天下的本领后,内心绝对是无比开心的。因为,他不仅仅是要对戚夫人母子负责,更要对天下百姓负责,对汉朝千秋万世江山负责。





即便是作为父亲的角色,看到儿子的成长,也是十分欣慰的。曹操发出过“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慨,刘邦岂不知道一个好儿子的重要性?因此,即便是有所担心,刘邦也不会为儿女私情所误。否则,他完全可以强行废立,不管不顾。

只不过,刘邦也不知道,他是被吕后安排的假象说迷惑。他更不知道,刘盈性格上的软弱,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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