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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年关系最好的老同学意外相见,他的冷漠让我心寒!

 愚伯的自留地 2020-12-02

文:泉水叮咚

图:来自网络

从广东出差回来,在徐州观音机场下了飞机。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忽然发现了二十多年未曾见过的熟悉身影,尽管他已经发福,但我依然能够看出是他。为了避免认错,我赶紧加快了脚步,快速走到他的跟前,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

没错,就是刘成骏。从高二到高三,我们是关系亲密的室友加同桌。油然,我顿时想起和他一起书的那段岁月。

那时,我们俩是班级里的成绩中等偏上,那时,他常常从家里带来咸菜好饿我一起分享,一罐子冬瓜豆子,可以吃上个把星期;那时,为了改善一下伙食,我们会用几十斤饭票兑换些现金,到街上的小饭店喝得酩酊大醉。

那时,每逢周一从家里回来,刘成骏常常把好吃的留给我;那时,在冬天,我们会同铺而睡,互相暖脚;那时,为了帮我追一个女孩子,刘成骏甘做挨骂的“跑腿者”;那时,为了减免排队之苦,刘成骏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食堂抢占先机;那时,我们发誓,要成为一辈子的知己。

那年高考我们失利之后,他选择了在本校复读,而我则去了数千里之外的牡丹江市。后来,我考上了哈尔滨的一所大学,他考上了矿业大学,最初我们还是通过书信往来,保持着友情最起码的节奏。

但毕业分配后,因着选择和现实的无奈,我们便在拥挤的人流中走散。

虽然我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但每每想起那份情感,心里依然还是暖暖的。在我的感觉里,高中的同学情更有真味,因为那时候正在成长之中,开始懂事,开始学会理解与善待,那时的感情当是更纯一些,也更铁一些,情感单纯简单到一尘不染。

思绪从回忆中迅速拉了回来。

于是,我对着近在咫尺的刘成骏大喊了一声。显然他被惊住了,没想到在机场竟然遇到熟人。

他向我的方向看了一下,淡淡地笑着说:“你是杨永泉吧!?”

“是,我是!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有想拥抱他的冲动。

“你现在还好吧,在哪里发展呢?”他边走边问。

“我在哈尔滨工作了4年,后来一直在南京,你呢?”

“我一直在徐州,自己搞了个公司!”他回答道。

我正想展开话题,他竟对我说:“我还有事,等以后有机会再联系!”然后,他马上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就匆忙离去了,我连给他要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一阵酸涩。昔日最好的伙伴,在机场偶然遇到,前后对话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的表情里有点冷淡,说话好像在和一个普通的路人沟通一般。

在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年,我为了探知他的消息,我还特意去了他的村庄,但当时他的邻居告诉我,刘成骏的父亲去世了,他把母亲接到了徐州,再也没有回来过。大家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听村人这样说,我心里非常失落。

在后来的日子,我一直想找到他,似乎能和他见一面成了我期盼的一个夙愿。

可在机场的意外邂逅,让我特别意外,我们形同尴尬的路人,所谓的想念,都成了我个人的一厢情愿。

回家后,我一直心绪难平。但认真思考之后,也就变得释然了。

我和刘成骏,这十几年里,都在各自不同的环境里遇到了不同的人,有了各自的圈子,有了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经历,共同语言变少了,我觉得他冷漠,是因为我在怀念以前的日子。

友谊这个东西,被自己看得过重。因为这个世上,除了上帝之外,本没有永恒的东西,换了空间和时间,总会有人离去,所谓的“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只适合在同学会上慷慨陈词。

茫茫人海,真正能走入自己生命中的,凤毛麟角。因为,几乎所有的人,在我们的生命历程中,都是稍一驻足的陌客。

此刻,我想对刘成骏说一声,“我很高兴你曾走进我的生活,不遗憾你离开。曾经真心相待过,快乐过,这就足够了”,愿你在没有我的世界里依然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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