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碰到咳嗽的病人再也不是只能开止嗽散了,碰到胃痛的病人再也不是简单粗暴的分为内科书上的那几个证型,突然我发现自己的思路开阔了。现以一个去年九月份来求诊的案例故事展开我本人诊疗思路在培训前后的转变。
2016年9月12日,41岁的陈女士来诊,临床诊断为“恶性葡萄胎化疗后三年伴两肺转移”。身高158CM,体重46KG,诉:胸闷气急,呼吸困难,咳嗽,痰白难咳,消瘦,纳差口苦,二便调,遇事易惊,夜寐不安。观其人面色晃白病重貌,神志清、精神差,怕冷厚衣,四肢不温。舌质淡苔白腻,脉弦滑。腹部平软,无压痛无反跳痛,心脏听诊无异常发现,两肺闻及湿罗音,双下肢无浮肿。近期胸部CT示:两肺多发性占位,提示两肺转移。
辩证为阳虚体质,痰湿上扰清窍,肺失宣降之证。首诊以三子养亲汤打底开方合用了经验方药,但效果不好。且病人说自己已5月余月经未潮,我用了父亲当时用的比较好的经验方来活血以催月经,以维持正常生理机能。用后月经恢复,色暗量少。第四诊时我刚从无锡国庆经方班学习归来,我观察患者的眼神和仔细思量她的主诉,考虑为温胆汤体质人,脑海里也浮现出“大病后,虚烦不得眠,此胆寒故也。”也不管是不是了,投温胆汤去竹茹加安神固本之药。没想到竟获佳效,服药14剂后诸症明显改善,纳眠改善,夜病人诉近半年没有5小时的睡眠了,且不作梦,醒后比较舒服。虽然病患最终于今年2月份疑因癌栓脱落栓塞而去世。且以现在的角度去看当时的方药其实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一些药物的加减也经不起推敲。但这是我第一次用古籍条文来辨病治病。让我体验到经方的魅力,树立古方能治今病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