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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总是被批评:你怎么可以把男人写得那么渣?

 新用户48533353 2020-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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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性掌握了话语权,他们就害怕了



文/晏凌羊

 01 

当年,文学界就有过这么一起公案:曾两度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张洁,曾写了一本八十万字的小说《无字》。当时,王蒙看完了这本小说,批评张洁在《无字》中滥用话语权。


王蒙说:“如果书中的另外一些人物也有写作能力,那将会是怎样一个文本?作者其实是拥有某种话语权力的特权一族,而对待话语权也像对待一切权力一样,是不是应该谨慎于、负责于这种权力的运用?怎么样把话语权力变成一种民主的、与他人平等的、有所自律的权力运用而不变成一种一面之词的苦情呢?一个作家,究竟是应该无所不写还是有所不写?有所不为是一个人的节操与原则的表现。如果无所不写,还有没有隐私和尊严,文德和文格之类的考虑?”

对这起文字公案,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在中国文坛上,王蒙的确是一个抹不去的存在。他写的《青春万岁》《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写得又红又专,而他自己也当过文化部部长。张洁比他小三四岁,一直靠写作吃饭。
在我看来,王蒙更像文化官,而张洁才是真正的作家。

王蒙批评张洁,在我看来是非常莫名其妙,帽子也扣得非常大。

张洁写的是小说,只是小说里有原型,而这个原型王蒙认识且已经过世。王蒙说张洁是在写自己的仇恨,可王蒙何尝不存有“为死者讳”的私心?把节操、文德、文格之类的大帽子扯出来,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那点“想为同僚遮羞”的小私心。

王蒙早就适应了男权话语
(写作)体系,他们那代作家普遍对女性的处境没有直观的感受,不信你们回想下那一批男作家笔下的女性都是什么样子。

那些女性形象几乎都是男人们意淫出来的对象,她们的形象也充满了“从属感”。她们不大可能成为主角,只是被男作家观察、临摹、描绘的对象。

不管是陈忠实、路遥、余华、刘恒、张贤亮、王小波、贾平凹、莫言还是其他男作家,他们笔下的女性一般只有两类:一种是圣母,为所爱之人奉献一切;一类是荡妇,自我放逐和堕落。

不用我举例,我光讲到这两点,想必你脑海中就涌现出几个女性形象。

而张洁的《无字》是怎样一本书?是纯女性视角,小说中的主角也是女性,书中的男性一个赛一个渣,而女性则一个赛一个贱。她们的贱,有时候还真是男人太渣造成的。

《无字》中女主角对男人的爱是真实的,对男人的恨也是切肤的。张洁写这样一本书,简直就是对男性群体的冒犯,直接让男作家们坐不住了。

画皮被揭开,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我们男人,哪有你说的这么渣?”不好意思,如果他们哪怕代入女性的角度去思考几分钟,就会明白:现实生活中,有些男的真的特别渣,渣而不自知。

而女性,千百年来处于社会最底层,是长期处于“被侮辱与被损坏”地位却发不出真实声音的一群人。


千百年来,男作家们一直活在男权话语(写作)体系中。张洁不过就是从女性角度写了几个自私的男性,就让他们感到万分不习惯,他们就要从节操、文德、文格的角度对女性作家进行打压。

可实际上,他们写的女性原型还少吗?

女性在他们的作品中,要么被讴歌,要么被同情,但基本上只是作为帮助男主角探索情感世界或实现男主角人生理想的“道具”,何尝摆脱过“角色的从属性”?他们在描写这些女性角色时,又何曾考虑过哪些可写、哪些不可写的节操和文格?

我觉得王蒙对张洁的批评,只是不习惯居然有女性也会利用自己掌握的话语权,扒拉下男人“蜜汁自信”的伪装。

他们掌握话语权和评判权太久,只习惯站在“法官”的位置上,要求别人不能只发出“一面之词”,却从来不曾考虑过:在男权话语体系中,男人们已经把“只说一面之词”的风格延续了上千年。

你与其说他们是公正,不如说他们是害怕。当解释一件情事的话语权也被女性所掌握,他们就没办法再随心所欲地假装自己道貌岸然了。

 02 

以前,我每次听到别人评价我“从你的文风来看,真不像是女人写的,这点很难得”,我会有些窃喜。

忽有一日,我觉得这种对方这种评判标准是有问题的。“不像女人写的”就“很难得”?什么意思?“像女人写的”就低人一等?

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已经习惯由男性作家占据写作领域的话语权,大家都习惯了他们主导的话语体系并因此衍生出一系列评判标准。

比如,像男性一样写,才是合格的、出色的;倘若你用纯女性的视角去写,那就是“女里女气”的、没有格局的。

问题是,女性看待和解释世界的方式,可以跟男性不一样;我们写作的文风也可以自成一格,跟他们完全不同,不必非要模仿他们的写作手法、遵循他们制定的约定俗成的写作规则和写作视角。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一部分男性对我深恶痛绝,特别是那一拨骨子里丝毫没有“男女平等”意识的男性。每次我写文章批评出轨男、直男癌,他们就追着我骂。

一开始,我也有点郁闷,心想我跟他们又没有杀父之仇,干嘛他们要用那么恶毒的话骂我?后来我明白了,他们也无非就是被我戳到了痛处而已。而作为博主,应该树立“被骂是我的工作”的意识。

当然,一直以来我都想揪住一个有仇女倾向的男网友发起一场诉讼的。

无它,我就是想知道他们现实生活中长相如何、从事什么职业、经济条件怎样、神情是否猥琐,在法庭上会不会吓得打哆嗦。

大家也不要鼓励博主“别计较”(科学的建议是;博主想计较就计较,不想计较就不计较)。一个老允许这帮“恶臭男”在网上不负任何代价地骂人的网络江湖,不会好玩。

 03 

一个朋友看我老被“恶臭男”骂,就给我提议说:“你老写这样的书,会得罪男性的。”

我问他:“得罪哪一类男性?不尊重女性的男性?哦,那我以得罪他们为傲。”

我知道,好多男的特别讨厌我(我拉黑的人90%是男性),但是,我有志同道合的女性读者就够了啊。

我干嘛要去迎合讨厌我的男性?那我不有病嘛。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一个人因为看了别人创作的什么文艺作品而感受到被冒犯,很有可能并不是文艺作品的问题,而是那个人心里的小九九被发现了。TA无法面对自己,才会通过攻击别人的方式,来保全自己最后的颜面和自恋。

比如,我曾经写过已婚男嫖娼的现象。


一个男的给我留言说,你这文章看得我不舒服。男人有性冲动的时候是控制不住的,如同野兽。

得,又是一个拉全天下男人为自己垫背的案例,广大没去嫖娼的已婚男都被他给代表了。

我问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嫖过娼?
他回答,这不每个男人都会有的经历么?

到此,此事可以结案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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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碎碎念 

收拾东西出门时,逗号正在上网课,她抬起头问我:“你上哪儿去啊?”我说:“我去买个车位。”她问:“你买得起吗?”

上次带她一起去一家鞋店,我晃荡两分钟就走了,然后她也是当着店员的面,对我发出灵魂劝告:“妈妈,你买不起就别看了。”

我感觉我需要反省一下,为啥我会让一个八岁的娃对我形成这样的认知。

对了,今天的三条也是羊羊写的一篇原创旧文哦,关于金庸武侠人物的。没看过的,可移步去看。有广告的时候,我们的原创文章会放在次条。广告文案和互推文案都是由广告方或互推方提供的,我们也需要遵守行业规则,望谅解。

谢谢你的时间,我们相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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