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就像一个旧的牛奶盒,满是皱纹的额头上被印上了“保质期”。
我们这个时代有个伪命题:“婴儿潮一代”有着比以往任何一代都要健康的身体,工作时间也更长,然而不知为何,他们却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受重视。因此他们普遍都有这样的忧虑:老板或者潜在雇主把他们的年龄更多地看作是一种负担而不是一种资产。
我们这种到了“一定年龄段” 的员工其实更像一瓶上好的美酒,在数字化时代尤为如此。有些技术部门“有毒的”的公司文化已经和它们的创新手段一样出名,建议他们使用一些 “年龄酝酿出来”的成熟和智慧来改善。
我26岁时开了一家精品酒店,当了24年执行总裁,然后在大萧条时期我卖掉了它。Airbnb 公司就是在那时问世的。
2013 年初,共同创始人兼最高执行官 Brian Chesky 和他的另外两位 “千禧一代” 的共同创始人邀请我加入他们,担任全球酒店和战略主管一职,准备把正处于技术上起步阶段的初创公司变成一家大型的跨国企业。那时我已经52岁了,且从没有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过,更不用说还要我向一位资历比我小21年的聪明小伙子汇报工作。即便如此,我仍接受了挑战。
虽然 Chesky 曾经叫我当他的指导老师,但同时我感觉到自己就是个实习生。我意识到我得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化解这种矛盾。
我很快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忘记自己过去的职业身份。一家公司不需要两个执行总裁,更不需要一个老者站在布道台上,发表他自以为是的大道理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要认真地听,专心地看。
第二件事,我把它归纳成一句话:“我能为你的数字智能提供我的情商”。年轻一代人大部分宁愿看手机也不愿看一眼坐在隔壁的是谁。让一个数字时代的年轻领导者掌握处理关系的智慧有时候就是一种奇迹,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花了两倍的时间去学习处理关系才有所成就。我发现像一个实习生一样跟众人学习,而在个别方面提供作为长者的智慧十分必要。
我的最佳策略就是以好奇心再次审视自己的困惑。我以“为什么”和“如果这样做,结果会如何呢”来提问,而不是像很多中层领导关注的那样,经常提出“这是什么”和“怎么会这样”的低劣问题。而我的初学者心态恰恰帮助公司发现了现有的诸多盲点。
“婴儿潮一代” 和 “千禧一代” 有很多东西可以从对方身上互助和互学。 这种边付出边学习,既是导师又是学徒的状态,帮助我们在揣摩这两种角色变化的同时进入“摩登老一代”!
对于我们 “婴儿潮一代” 来说,现今的机会千载难逢。我们有可能会比父辈多活10年,而在技术推动下这个信息社会又年轻化了10年之久。这意味着 “婴儿潮一代” 被 “社会淘汰” 的时间推迟了20年。
据《哈佛商业评论》报道,去年美国 65岁及以上的老员工数量比 2000 年高出了125%,这种现象预示着国家人力资源的悲剧。
Chip Conley 是 Airbnb 的酒店管理的战略顾问,也是 Everfest 的首席战略官和《 Peak and Emotional Equations 》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