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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老屋

 察右中旗人故事 2020-12-10

本文作者:刘永国


我的记忆被时光冲刷得斑驳陆离,但我的心里依然惦记着儿时曾经居住过的老屋,那里有我儿时的快乐,年少时的记忆,有母亲温暖的怀抱,我梦里经常梦见家乡的老屋。

故乡村委会

每次的思念总把我带回怀旧的记忆。曾经的心路历程,曾经的手足情怀;父辈的守望,游子的梦想;感动与挣扎,相聚与分离,交绘出苦涩年代美好而又凄婉的感人画卷。我家的老屋是一处大院落,她诞生在资源稀缺的年代。

那时的农村,多以土坯房为主。在村中心地段,是我的曾祖父刘耀(刘老喜)建起的。在当年,虽然老屋每年都抹泥修补,但依然那样气宇非凡,还流露着它古老的气势。二爷爷去世,二奶奶改嫁后,院子寂静了许多。三间黄泥土坯房,虽然有点破旧,但依然那样坚固,每一石,每一坯,每一草,每一木,都是那么亲切。

村户变化


老屋承载着岁月流逝的变迁,几十年的风雨没有摧毁它在我心中的容颜。老屋是木式的窗户,木式的门,还有一条半尺高的门槛。紧挨老屋的西面有一间土坯墙的单间房,是父母结婚的新房。母亲在这间不太宽敞的房里,起早贪黑地为我们一家人烹煮可口的饭菜,在六七十年代生活不富裕的日子里母亲为一家人的吃喝倾注了多少的心血,才度过忍饥挨饿的艰难岁月。一缕缕炊烟似乎又从那高高的烟囱里冉冉升起,仿佛又闻到一股股菜香,仿佛又看到母亲在灶前汗流浃背做饭的身影。

记得我出外地打工那年,母亲为我整理好行李,不停地嘱咐我这样那样。临行之时,她已泪眼婆娑,深情难舍,经我和父亲再三劝慰,才和我依依惜别。走在家乡的小路上,午后的秋蝉发出凄厉的叫声,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一种若有所失又无可奈何的情绪油然而生。回望渐行渐远的老屋孤独而又苍凉,母亲伫立在门前,身影瘦小而又模糊,潜意识中我和母亲不停地挥手,挥手。

如今的老屋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老屋,离别亲人。再见之时,也总是行色匆匆,短暂相聚。然而老屋是家,是回家的航标,是心灵的归宿,心安的归处。母亲那瘦小而又躬身的影子永远定格在我的梦中,似乎在不停地向浪迹天涯的游子发出声声召唤,召唤我重回老屋,召唤我回家团聚。这召唤就像催人的鼓角,让我夜不能寐,归心似箭。
背起行囊,重回故乡,回到母亲忙碌的老屋。每一次,首先见到的几乎都是母亲,她总是提前准备好饭菜,等候在门口,帮我卸下行李,不停地问寒问暖,言语中充满牵挂和担忧。因为母亲,家充满温馨;因为母亲,老屋情深意浓;因为母亲,回家的路健步如飞。喝一碗家乡的水,吃一碗母亲亲手做的手擀面,感受母亲思儿的一往深情。那一尘不染的房间、干干净净的炕铺更记写着母亲盼儿回家的真挚感情。可如今物是人非,阴阳两隔,母亲模糊而又瘦小的身影只能在梦中相见;母亲亲切的问候、深情的抱怨成为记忆中的永恒。

家乡德太炉村

现在,老屋已拆除成为一处平坦的空间。纷乱的杂草、无界的院落,老屋已完成她的使命。然而,在我心中,老屋永远是一段美好而又凄凉的乡村故事。也许我永远无法融入都市的喧嚣与繁华,但永远不会忘却的是老屋中那些浓郁的真挚情感和厚重的生命情怀。在都市高楼林立的大街上,唤起我曾经快乐记忆的是故乡的老屋;在他乡瑟瑟呼啸的秋风中,带给我淡淡乡愁的是故乡的老屋。


文中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该文作者1962年出生于内蒙古察右中旗,现居包头市。

【本期幕后】

策划:敏敏

编辑:小超

校对: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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