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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南佳的随笔《笔名和网名》

 黄石新东西 2020-12-11

笔名和网名 


近年来,各类文学网络平台借助网络科技发展应运而生,给文学爱好者提供了投稿的便捷通道,特别是依托微信而产生的公众媒体或自媒体公众号日益增多,在手机上就可以完成投稿的所有操作。作为一直有着文学梦的写作爱好者,近期,我也尝试着直接向文学期刊发送邮件投稿,或者加入一些诸如“安徽诗歌”、“齐鲁文化社”之类文学微信群,在群内直接发帖投稿。不想,我多次被问到了相同的问题,或是收稿编辑,或是微信群主,他们都问:“南佳是你的真实姓名吗?”或者要求:“请在稿件里备注真实姓名。”  
其实,我写的所有稿件署名都是真实姓名,没有用笔名。即使是在微信群里,我也是用的真实姓名,没有用网名(微信名字)。在当下的环境里,这样做似乎有些特立独行。但我真的不想花脑筋给自己再起个另外的名字,我觉得我父母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很好;我也不想用别名来隐匿自己,我认为自己不需要刻意地隐藏什么。  
现在我们打开手机微信,所有好友几乎都有网名,特别是在一些非工作类的微信群当中显示的都是网名,有时候很熟悉的朋友突然换个新的网名,就变得陌生了,甚至会闹出笑话或出现误会,除非你提前自己动手做好备注,才能防止万一。当然,工作用的要求标识真实姓名的微信群除外。同时,我关注到中国文学创作的所有文章(稿件)署名也几乎是笔名,鲜有使用真实姓名的,无论是名声鹊起的大家,还是正在文学创作路上跋涉的后进,抑或是初学写作的小白,都是如此。  
对于这种现象,我一直没有太在意,也没有想太多。直至不久前的一天,我应一位初识文友的要求,将他拉进了一个诗歌微信群,可那个微信群规定投稿时必须署真实的姓名,就因为这一点,那位文友愤然退群。退群后,他向我吐槽,也同时询问我的真实姓名。我在暗暗发笑之余,与他进行了一次关于笔名或网名的粗浅讨论,这才关注到笔名或网名的相关。  
我注意到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笔名是文学的特产。笔名这个东西,在中国现代文坛特别盛行,国外也有,如马克·吐温、欧·亨利等,但不是很多。中国古代文学中就较少有笔名,歌辞诗赋的作者一般署下真实姓名,个中缘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礼制“规矩”所决定的。不过那时有“表字”作为补充,据说“名”和“表字”都要遵循着家族、宗法、礼仪及行辈之间的那些条条框框规矩才能确定的,所有人不敢对自己的名字和表字进行随心所欲的“创造”。礼制带来的规矩,对文人墨客来说是不可触犯的禁锢,于是聪明的文人就另辟路蹊径,在“名”和“表字”之外再为自己取个“别号”,给自己抒发情趣、标榜志向开辟一个新渠道,其实质就等同于现今的“笔名”。这种现象在唐宋以后较为流行,如我们所熟知的“醉翁”、“放翁”、“六如居士”及“香山居士”等。  
严格说来,中国古代文学中也不是绝对没有使用笔名的,比如《金瓶梅》的作者是兰陵笑笑生,就是一个典型的笔名,其真实姓名和身份已成为历史之谜。这种情况较少,主要是为了明哲保身,隐匿真名。时至近代,笔名几乎成为文人的标配了,数量越来越多,其作用也呈多样化发展。据说,周树人的笔名多达181个,李叔同的笔名有200多个。最后导致世人往往记不住文学作品作者的真实姓名,反而将其常用的笔名记住了,比如鲁迅、茅盾、冰心等等。  
今天的网络时代,笔名和网名更是多样化,出现了很多别出心裁地彰显个性的笔名或网名,比如“阳恋殇烟”、“朵儿兮兮”、“葱花也是花”等,有不少名字引人思考,发人深省,也有不少名字让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更有甚者,有的人隔一段时间换一个笔名或网名,或者因为某件事、某个念头触动换个名字,自己有了新鲜感,但旁人就有摸不着边际的感觉。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坚持使用自己的真名,有文友问我为什么不用笔名,我戏称:“才不够,不敢用!”  
名字,说到底只是一个符号而已,笔名和网名也是。取不取笔名和网名,是个人的自由;写文章和上微信的时候,用不用真实姓名也是每个人的自由,大可不必强求。  

                         (2020.11.25初稿)


南佳,男,现居湖北黄石。六十年末生于耕读之家,脱离乡土不离书香。蒙文字眷顾,偶有拙作出现在网络平台和纸刊。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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