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王健林摊上事了？

《人民日报》海外版公众号“侠客岛”发文《万达、复星股票惊魂背后：金融监管再升级》（点击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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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万达旗下的万达电影、复星旗下的复星医药一度跌停，海航集团旗下的多只股票也一路走低。

当天有传言，说银行内部发文要求减持这几家公司的股票。

这个传言是导致万达、复星股票跌停的直接原因。但当天银监会和各大银行就出来辟谣，说银行内部根本就没发过减持股票的通知。随后银监会又表示，银监会正对安邦、万达、复星、海航的资金情况进行调查。

无疑这种调查是传言银行减持的依据。

今天，“侠客岛”发文说，

事件当天，《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向数位银行人士证实：

银监会紧急电话要求各银行，对海航集团、安邦集团、万达集团、复星集团、浙江罗森内里投资公司的境内外融资支持情况及风险分析，重点关注所涉及并购贷款、“内保外贷”等跨境业务风险情况。

《人民日报》旗下的“侠客岛”发文算是为这一事件做了官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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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万达、复星、海航是这几年海外投资并购的大佬，这些家企业让外国人看出了中国人有多牛。

安邦是一家保险公司，一不小心做成了保险业的老大，而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并没有怎么感觉到它的存在，只对老板吴小辉身后的家庭背景感兴趣。

万达每个中国人都知道，王同学父子一直十分高调，小目标一个亿，挣钱在人家眼里比吃饭都简单。民众在听着王家小目标的时候，也能切实感觉到了万达的存在，这种感觉来自万达地产、万达广场、万达乐园、万达院线。

知道复星的人不多，更很少有人知道复星的老板郭广昌。

复星集团是一家投资公司，并且是那种纯粹的投资公司，它只投资公司不投产品。

用郭广昌的话说，公司也只是投资的手段，资本营利的工具。复星旗下有医药、地产多家公司，复星的意思是复旦大学之星。

郭广昌浙江人，毕业于复旦哲学系，复星的另外三位创始人也毕业于复旦大学，并且是同一个专业——生物工程。但复星和医药并没有那么大的关系，复星是彻彻底底的投资公司。

关于海航，知道的人甚少，海航一般会被理解为海南航空，而不会理解为海航实业或海航集团，更没有知道它的老板陈峰和总经理王健。

偶然事件让海航浮出水面，原来海航并不单单是一家航空公司，还是一家投资公司。

“侠客岛”在文中说：

被点名的5家企业，除了浙江罗森内里，其他4家企业无一不是国内声名显赫的巨头。至2016年底，这四家企业合计总资产超过3万亿元。数据供应商Dealogic的数据显示，过去三年内，这些公司总计进行了约600亿美元的海外并购。

2015年至今，海航集团对外并购金额达到400亿美元；王健林2016年2月份在牛津大学演讲时称，过去三年多时间，万达在全球十多个国家投资，投资额超过150亿美元，其中在美国就投了100亿美元。安邦集团主要购买海外金融与地产资产，截至2016年年底，安邦人寿海外资产达9000多亿元。

岛叔的这些投资数据是有问题的，三年的总投资当然不是600亿美元。安邦又只提了海外资产，并没有提投资，也没有提到复星的投资金额，这些年安邦和复星的海外投资也都在百亿美元以上。

浙江罗森内里投资公司是一个没人知道的公司，但这个公司是意大利AC米兰足球俱乐部的老板。这家公司用7.4亿欧元，收购了意大利AC米兰足球俱乐部超过99%的股份。公司的老板叫李勇鸿，现在的AC米兰足球俱乐部主席。

李勇鸿并不是浙江人，是一位香港商人，多年做投资业务。

这次通过“侠客岛”的报道，银监会调查这几家公司的目的也很清楚。

一是融资情况，钱是从哪来的。

二是投资情况，钱都花哪了。

三是投资风险，是不是乱花钱了。

四是贷款情况，有没有内保外贷。

融资情况没什么好查的，钱都来自社会，来自劳动人民。主要是投资情况，并且是海外投资情况，是不是把老百姓的钱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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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岛”主要在文中列了影视、足球、房产三个代表性的海外投资项目。

最有意思的是足球。

这两年中企在海外的足球并购，大部分的接盘俱乐部往往身陷亏损之中。苏宁2016年出资2.7亿欧元控股的国际米兰，此前已连续5年亏损，总亏损额2.705亿欧元；李勇鸿买下的AC米兰则连续亏损10年，仅2016财政年度就亏损超过7000万欧元。

“侠客岛”指出，海外收购球队的始作俑者王健林，对此却并不完全看好：“这（收购欧洲俱乐部）可以带给你影响力，但是却挣不到钱。每年你都会不断烧钱，这是肯定的。欧洲俱乐部非常吸引眼球，引人关注，但是很难赚到钱。”

2014年，万达集团以1.75亿英镑收购英超南安普敦俱乐部，

2015年，万达集团在北京举办签约仪式，正式收购西甲马德里竞技足球俱乐部20%的股份，出资4500万欧元，进入俱乐部董事会。

2016年，郭广昌旗下的复星国际以约4500万英镑的价格买下英冠球队狼队俱乐部100%股权，完成全资收购。

都不挣钱，大家都亏，但都投资足球，为什么呢？中国人真对足球那么迷吗？中国人真的有那么傻吗？当然不是。不傻就应该查一查“聪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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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提到了海航的高杠杆和内保外贷问题。

海航的高杠杆率操作具有代表性。比如去年12月，海航旗下的上市公司天海投资斥资60亿美元收购英迈国际，就是采用了此次银监会重点摸底的“内保外贷”。

通俗来讲，“内保外贷”就是由境内的主体为境外的借款人做担保，一旦境外的借款人无法偿还国外的债务，那么境内的担保人就要履行担保义务，将资金汇出境外用于向海外的贷款人偿还这笔境外债务。

还有一种情况，如果境内的担保公司宣布破产，境外的贷款就永远收不回来。

2015年，海航系另一家上市公司渤海金控25.55亿美元收购爱尔兰飞机租赁公司Avolon的交易中，“内保外贷”方式撬动的杠杆接近10倍。

关于规模高达400亿美元的海外并购资金来源，海航集团品牌部称：海航的资金来源，既有一二级市场融资，也有企业自有资金。海航集团获得银行综合授信超过6100亿元。与此同时，海航集团称，海航在逐年加大与海外资本市场的对接力度。

这是海航进入新闻视线两个月中最直接的报道。

在海外买房产、买酒店，是这些公司喜欢干的事。这一点很好理解，中国人到哪都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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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很有意思地提到了王健林2015年那次著名的哈佛大学演讲。

王健林说，万达的钱既不是偷的抢的，也不是自己印的，完全是我们自己辛辛苦苦赚出来的，爱往哪儿投就往哪儿投。同时，王健林坦言，海外投资的结果确确实实就是“资产转移”或者说是资产在海外的新增，资产转移或者在海外投资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合法和不合法之分。

“侠客岛”评价王健林的资产转移时说。

事实则是，不论是海外投资或是转移资产，特别是高杠杆的贷款并购，造成的结果就是我国外汇储备流失，某些项目的非理性投资乃至非法转移资产，更引起监管层的重视。

这样的定性出现在人民日报的海外公众号上值得重视。

海外投资有多牛，我们见到过；海外投资有多假，我们也知道。

“侠客岛”今天说的这五家公司都是民营企业，这些人急于到海外投资的目的谁都知道。还有一批国有公司去海外投资，他们虽然没有高调地买买，但比民营企业还惨，基本上都是血本无归。前几天审计署对华能集团的审计就发现103亿元投资的海外公司出现巨亏。

都知道亏，但还是要投的，投就是为了亏，有很多时候这是一个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