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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听说美国的两个同盟小弟（日本和韩国）最近在闹矛盾，日本的大使都“气”得回家了！ 怎么回事？ ▲ 因为一座象征慰安妇问题的少女雕像，日韩两国在外交层面上正在经历一场寒潮。 昨天日本两位愤而回国的大使已经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进行过面谈，并就应对方针进行了磋商。 大使临时回国是仅次于召回的强烈抗议措施。此外，日本还对韩国进行了一系列的经济惩罚。报复性措施在日本外交、特别是对韩外交中并不常用，而如此公开、迅速和组合拳般的报复则更属罕见。 日本为何有此举动？这对日韩关系意味着什么？ 金钱“买断” 首先得从这座影射日韩慰安妇问题的少女雕像开始说起。 ▲ 2011年12月14日，韩国慰安妇受害者和相关团体在大使馆对面树立慰安妇少女铜像。 在 2011年的时候，韩国援助原慰安妇的民间组织“建设未来世代和平少女像推进委员会”在首尔的日本大使馆前设置了和平少女像，以向日本政府施压，将慰安妇问题昭示天下。 日本对此深感不满，以影响使馆正常外交活动为由提出抗议。 不过少女像问题只是表象，慰安妇问题才是根源。日韩两国都希望通过“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解决。 在2015年11月的日韩首脑峰会上，安倍首相和朴槿惠总统首次达成加快磋商以早日妥善解决慰安妇问题的共识。 ▲ 同年12月28日双方签订“慰安妇”协议，日本表示对慰安妇问题痛感责任并道歉和反省，同时将向韩国设立的援助慰安妇的财团一次性支付10亿日元(约合6000万元人民币）。 而韩国方面则表示将努力对日本大使馆前设置的少女像“予以适宜的解决”，以期这一问题“最终且不可逆转的解决”。 截至去年11月，已有23名原慰安妇接受了每人1亿韩元(约合58万元人民币）的现金援助。 民众不满 但只依靠金钱就能将慰安妇问题“买断”吗？韩国政府好糊弄，但韩国民众可不干，他们对该协议非常不满。 为了表达内心的愤怒，于是： ▲ 2016年12月28日，在日韩协议签订一周年之际，韩国民间组织在釜山日本总领事馆前又安放了一座少女像。 虽然该少女像中间曾被釜山市短暂撤除，但在韩国国内民众强大的压力下，两天之后，釜山市又乖乖归还了少女像。且此后一天，这座少女像就伴随着游行活动又一次坐在了日本驻釜山总领事馆前。 在日本人看来，韩国既然已经签了协议，就该按协议办事。 而先前安放在日本大使馆前面的那座少女像不但没被撤走，现在反而又在釜山总领事馆前整出一个“幺蛾子”。 日本当然很气恼，指责“韩国是个麻烦国家”“韩国‘背叛’了日本（不履行协议内容）”……，安倍首相更是要求韩国“必须拿出诚意”。 韩国也是满肚子委屈。一手推动协议签订的朴槿惠政权现在已是风雨飘摇，在这种政治氛围下，韩国政府表示“不能对民间行为指手画脚”，始终消极行事，不敢撤走少女像。 所以，日本在再三要求韩国政府撤除少女像未果后，选择了外交报复。 “理直气壮” 日本政府大张旗鼓地对韩国进行外交报复，其原因大致有三点： 首先，韩国撞在了安倍的“枪口”上。 2015年的协议是安倍一手促成的，本来日本就慰安妇问题向韩国道歉就招致了日本国内一些保守派对安倍的不满，而少女像风波更是让安倍感到脸上无光。 据说，安倍这次对韩国的态度十分坚决，有意向外界反映自己对驾驭外交能力的自信，并表达了对“异己”的强硬姿态。 ▲ 1月6日下午，日本驻韩大使长岭安政进入韩国外交部大楼。 其次，日本认为韩国没有履行协议中允诺的义务（努力解决少女像问题，保护外交公馆的国际礼仪）。在这一问题上如进行报复有逻辑合理性，易于得到其他国家的理解。 特别是在韩国目前群龙无首、难以做出迅速和实质性应对的情况下，在慰安妇问题上始终被动的日本自然也希望借此机会舒展一下。 再次，在报复的问题上日本已经事先与美国进行了沟通。 1月5日，在华盛顿召开的日美韩副外长级会谈上，在向韩国抗议之前日本已告知美国。6日，安倍与美国副总统拜登进行了30分钟的电话磋商，拜登的默许无疑也为日本增添了信心。 利益纠缠 尽管如此，日本实际上也还是留有余地，比如大使回国没有用“召回”一词，谈判也是中断而不是中止，似在等待韩国的出牌。 而慰安妇问题的解决是一个长期和复杂的问题，当然不可能完全靠钱来解决，即使协议被废弃，也不至对日韩关系起到毁坏性的影响。 更何况在安全领域，日韩的合作关系也正在不断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就在5日，日美韩三国副外长再次确认了三国在朝鲜问题上的团结与合作，去年11月日韩两国签署的《军事情报保护协定》更是启动了日韩实质性的军事合作进程。 而随着“萨德”接近部署，日韩两国在美国安全战略框架中的合作也势必增强。 ▲ 2016年11月23日，日本驻韩大使长岭安政（左）与韩国国防部长韩民求在首尔签署了《军事情报保护协定》。 此外，由于特朗普执政后美国很可能出现的政策不确定性，无论在安全领域还是在经贸领域，两国更是会加强联系。 至于日本驻韩大使们何时会回到韩国，日媒称可能一周左右，而韩国外交部也在昨天表示，希望选择合适的地点安放釜山“慰安妇”和平少女像。 不过，日本对此会作何反应，啥时候会买账，也还得看韩国政府的“诚意”以及双方利益的交汇点有多少。 撰稿 / 刘星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政治系副教授） 图片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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