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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角风谈《大明王朝1566》第188期——改稻为桑深度解析篇4： 前情回顾：大明王朝：你我皆凡人，详解芸娘是如何对高翰文施展“仙人跳”？ 满心期待着高翰文和海瑞等人能接下“以改兼赈”的差事，结果却让郑泌昌和何茂才失望了。 无奈之下，为了逼迫高翰文和海瑞等人就范，郑泌昌和何茂才联络沈一石，定下了几个计谋。 其中，第一条就是利用芸娘对高翰文施展“仙人跳”，并连同织造局的四个太监，逼迫高翰文写下了一张纸条：
高翰文敢顶郑泌昌和何茂才，却不敢得罪织造局的四大太监，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背后通着的就是当今皇帝嘉靖帝…… 拿下了高翰文，郑、何二人又该怎么对付海瑞呢？ 杨角风谈《大明王朝1566》第188期：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海瑞怎么就莫名其妙通倭了呢？ 一、 由于第一次在浙江巡抚衙门议事，就粮田价格问题没能达成一致意见。郑泌昌无奈之下，让高翰文、海瑞、王用汲三个人明天打听一下行情，后天再议。 与此同时，为了逼迫百姓就范，浙江这边开始管制粮市，不允许老百姓私自买粮。老百姓吃不上粮食，粮田的价格又压得那么低，不卖田，死路一条，卖了田，吃完了粮，明年也是死路一条。 本来高翰文和海瑞等人要一起去粮市的，但高翰文被沈一石设计骗走了，那就只剩下海瑞和王用汲了。 其实这里面是有一个陷阱等着海瑞和王用汲的： 去粮市，必然会到粮市的码头，而码头这里，臬司衙门早就派好了兵等着捉拿私自买卖粮食的齐大柱等人。 假如，海瑞和王用汲对徐千户的行为视而不见，任其火烧粮食，并用火铳打齐大柱等平民。那么也就证明海瑞和王用汲这俩人是怕强权的，以后对付他俩，只需要武力震慑便可。 如果海瑞和王用汲管了这件事，那就是明着跟省里作对，用何茂才的话讲，是可以当场撤这俩人职务的：
是啊，高翰文是小阁老推荐的，暂时免不了，但两个小小的知县还是可以免的啊！ 显然，海瑞和王用汲选择了硬怼，并跟着这队官兵，把官司打到了浙江巡抚衙门。 二、 按照何茂才的暴脾气，海瑞和王用汲是铁定被撤职了，但朝廷来的两封信，救了海瑞和王用汲。 也正是这两封来信，让郑泌昌和何茂才自身产生了危机感，并动摇了“改稻为桑”的决心。 郑泌昌还是相当聪明的，他分析了一下局势，提出了几条结论： 一是，朝廷那边其实也已经乱了，海瑞和王用汲是裕王推荐的，高翰文是严世蕃推荐的。而杨金水又躲在京城不回来，证明在局势不明朗之前，他不想再趟“改稻为桑”的浑水，所以，下一步怎么走，是难题。 二是，他们终于明白了，胡宗宪并不是因为反对“改稻为桑”才被撤的职。他是看出了朝廷内部的争斗，知道“改稻为桑”是一步死棋，这才故意激怒小阁老，全身而退。 三是，他们也知道严党的处境之难，国库空虚，窟窿补上了，还能接着干，补不上，就会被嘉靖帝一脚踹开。而清流们根本就不会让“改稻为桑”得逞，到那时候，最早遭殃的还是郑泌昌和何茂才。 四是，他们终于想明白了，小阁老为什么要派处处掣肘改稻为桑推行的高翰文来。那是因为，一方面有裕王的压力在，另一方面这个人也监督着其他严党成员，不要太过分，用何茂才的话讲就是：
是啊，没有油水，谁会豁出老命去推行“改稻为桑”呢？ 三、 当然，他们俩也不会想到，其实高翰文前来，也不过是一名背锅侠，万一没改成，或者民变了，他就是个遮挡。 既然这样，形势又不明朗，那么郑泌昌和何茂才不改稻为桑了，或者不从中分钱了，还不行吗？ 不改的话，先不说严党会不会放过他们，单嘉靖帝没见到银子，那毁堤淹田之事必然会重新翻出来，到时候，他俩仍然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那他们就按照高翰文的说法，严党不从中抽成，就30石粮食买一亩田改稻为桑行不行呢？ 也不行啊，就算是他俩同意，整条利益链上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啊，沈一石更是会赔得底裤朝天。再说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买足够的田，产不出足够的丝绸，改稻为桑还是没能成功。 那么摆在他们面前的，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改稻为桑必须得成，且最多10石粮食买一亩田。关键还不能让老百姓反了，就算反了，也不能让他俩背锅，这可就真成了难题。 正所谓不破不立，既然如此，不如把所有人都给搅进来，高翰文不是严世蕃的人吗，海瑞和王用汲不是裕王的人吗？就让他们三个去推行改稻为桑，逼着他们去让老百姓8石或10石粮食卖田。 到时候真出了事，严党跟清流哪个都跑不了，谁也别指责谁，就算有人要为此负责，也到不了自己头上，高翰文他们去顶罪。 那么，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还是得逼迫高翰文等人就范，高翰文已经由沈一石对付了，海瑞这里怎么对付呢？ 四、 海瑞和王用汲就在前堂等着他们呢，因为啥事？ 就是救了买粮的齐大柱等人啊，而今天的码头，齐大柱筹钱买的粮已经被徐千户带兵烧了。摆在淳安百姓面前的路没得选，要么8石一亩卖田，要么就得再去买粮。 而当初的齐大柱就是被马宁远以通倭罪名抓起来的，后来是胡宗宪放了他，今天海瑞又放了齐大柱。那么就把齐大柱的通倭罪名落实，要想坐实罪名，就要用上真正的倭寇，而大牢里正好关着一个井上十四郎。 抓住了齐大柱跟井上十四郎买卖粮食的现行，就抓住了齐大柱通倭罪证，然后派海瑞去监斩齐大柱，难题就甩给海瑞了： 如果海瑞不肯砍了齐大柱，那么海瑞通倭罪名坐实，海瑞满门抄斩，县丞田有禄暂掌县令，改稻为桑成；海瑞砍了齐大柱，老百姓再不敢私自买粮，要想不被饿死，只能低价卖田，改稻为桑成；海瑞要想拦着老百姓卖田，没有粮食，就会饿死百姓，饿死百姓，海瑞有罪，办海瑞，改稻为桑成。 所以，这条计策相当阴险，海瑞怎么选择都是错，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由于高翰文已经被拿下，他自己也清楚第二天的过堂，很有可能会扛不住，所以头天晚上见海瑞和王用汲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等于是把希望寄托到海瑞和王用汲身上了。 五、 第二天，一开始郑泌昌就讲了：
由于太过嘚瑟，连掩饰都不掩饰，便把一字没改的方略再次拿给在场的各位看，并让高翰文等人签名确认。 高翰文当然要据理力争啊，一个字都没改，前天我没签，今天更不会签啊。郑泌昌和何茂才当然知道会是这样结局，马上叫书办呈给了高翰文那张写有跟芸娘有关的字条，高翰文瞬间沦陷。 由于头一天晚上已经嘱咐了海瑞和王用汲，而且他俩也看出来高翰文有点不对劲，于是王用汲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王用汲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大意是这样改，百姓活不成，说到凄凉处，泪如雨下，海瑞同样哭成了泪人。 眼见高翰文再次放下了笔，郑、何二人着急了，下狠命，要撤掉海瑞和王用汲的凳子，让他俩滚蛋，这样高翰文就能不受打扰，从而签字了。 这一下子，海瑞按捺不住了，站起来对这些官员就是一通教育，由于海瑞熟读大明律，其他官员不管是说理，还是动武，都拿他没办法。 高翰文再次被海瑞说动，不敢签字，情况又陷入了僵局…… 正在这个时候，蒋千户带兵进来了，对何茂才巴拉巴拉一说，何乐了：
皮球再次踢给了高翰文，高府台，你看着办吧，你手下的海瑞通倭啦！ 高翰文一看，今天的形势太严峻，对方完全是有备而来，与其争辩毫无胜算，索性晕了吧，先躲过今天再说，反正也没签字。 于是，高翰文“嗷~~”的一嗓子，晕倒在地，也算是解了当天的围。 那么接下来，海瑞要想洗脱自己通倭的罪行，就得回淳安斩了齐大柱，刚才也分析过了，不管海瑞怎么做，都是错，那么海瑞又该如何破局呢？ 下回预告：面对来势汹汹的官兵，海瑞单枪匹马定乾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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