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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这个夏天你到底被蚊子盯了几次?

 菩提恶之花 2020-12-22

        

在走动与停留之间

帕斯  (墨西哥)     董继平 译

白日在走动与停留之间摇晃,
与它自己的透明相恋。

环形的下午现在是一个海湾
世界在那里摇动于寂静中。

一切都可见而一切又难以捉摸,
一切都近在咫尺而又不可触及。

纸张,书籍,铅笔,玻璃杯,
歇息在它们名字的阴影中。

跳动于我太阳穴中的时间重复
同样不变的血的音节。

光芒把冷漠的墙转变成
一处幽灵的反影的剧院。

我发现自己处于一只眼睛中央
用其空白的盯视观察我自己。

时刻散布。静止不动:
我停留又走动:我是一次停顿。


臆想|这个夏天你到底被蚊子盯了几次?


休息日,李白做公交车,喜欢坐在最后面,这样可以一览前面空荡荡的座位,因为才六点多,又是休息,车厢里少人还少了许多可疑的气味,前面两女一男一直在说老年大学合唱的事情,明显那个有点败顶的男人左右着话题的深度。

从单位附近下车,靠近左面巷子尽头新开了家面馆,一碗五元的素面,正好打发了昨晚的宿醉。李白想起来俊臣酒桌上讲的话,不再吝惜瘪下去的钱包,自己多年的副科,看样真的熬到头了。

办公楼静悄悄,几乎无人的安详。很简洁的铃声响起,吓了李白一大跳,这时,他突然想起,雨伞又丢公交车上了,第几把了呢?接通后是个略显沙哑的男声,通透着陌生的南方气息,又是骗子?

出了派出所大门,补办身份证确实挺麻烦,李白对警察有点敏感,他总是把自己想象成江洋大盗,譬如起码与聂隐娘做一回雌雄大盗。聂隐娘其实是李白的科长,人长得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李白就是觉得她没有女人味,充其量是个女飞贼。

那个混有南方气息的声音是聂隐娘的老公武承嗣,他只是让李白给聂隐娘带一句话,这个婚自己是离定了,手机号再换也躲不了。李白很费解,武承嗣干嘛让自己带话呢?还没想明白,电话就挂了。

和来俊臣五个人,三男两女,去唱歌的路上,李白收到了聂隐娘发的短信,明天加班,四个字。李白想,没几个破钱的公务员,加班倒是新常态。嘈嘈不停的环境,李白回了一个字,嗯。

周一例会,李白负责整理会议纪要。他知道聂隐娘是要先顺一遍,这些文字才会摆上局长的办公桌。走廊里,来俊臣目光闪烁,这是有话说。果然,他约了个周末的饭局,孤男寡女,来俊臣一直在帮李白结束单身,这次是局长小姨子的闺蜜。

自从上官婉儿出国,照顾年老多金无子嗣的姑妈,人再无踪影,李白便如释重负,就像他每次都想给她纠正牙膏应从尾部往前挤一样,这结果早晚会来。李白自己的履历,包括每一步,按部就班,顺序如电梯间紧凑的数字。

办公室电脑前坐了很久,门才被聂隐娘推开,李白把武承嗣的电话说了一遍,聂隐娘接过材料,狠狠地撇李白一眼,不置可否地向局长办公室走去。李白有些尴尬,只好抬头瞧文竹,绿莹莹。

上官婉儿一直喜欢买花,所以家里许多零零落落的空盆。剩下这株文竹被李白带到了办公室,自然是那张彼此约束的废纸签了以后。李白忽然想起,他们打证出来,楼下有个天堂伞专卖店,上官婉儿看中了一把梅花伞,李白付的钱。

去卫生间,音乐的喧嚣时远时近,来俊臣附在他耳边说,今天是七夕,旋即浮出暧昧的笑容。哦,就是那个一年只见一次的日子。他没有搭理来俊臣的另一句话,怎么样?

是香味呛人的美女,局长小姨子的闺蜜?来俊臣说她能搞定李白的正科级,为此,李白浮了一大白,他知道香水的名字叫毒药,月桂真是种既有魅力又恐怖的植物,它的花语蛊惑,毒药所用香精便是提炼于此

李白站在公交站,思量这大巴真是好东西,那么多陌生人被载来载去,在上面丢失了的雨伞,它们又漂流到了哪?雨点靡靡,李白有点晕车,望着窗外,中午吃什么呢?



 【 油画:麦布莱克利(意大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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