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飞鸟与渣男的距离有多远?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初读泰戈尔,还没有从诗意的通感里走出,正好阳光明媚,风筝飞舞,鸟儿穿梭,寒蝉低鸣,这样淡泊的世界,踏青稍热了些,只好傍晚临风观景。 泰戈尔的第一次访华,行程和联络基本上是徐志摩安排的,故此瞧见徐志摩、林徽因一对璧人和老先生的合影,也算是徐浪子最后的呻吟了。志摩的诗,有一阵很欢喜,直到遇见更多的诗歌,他和泰戈尔的《飞鸟集》一并飞走了。 梅雨季节的午后,上午菜场的杨梅,忙乱之中忘记放进冰箱,更没有浸泡进盐水之类的玻璃皿,一阵果腹再瞧,枯萎的潮湿斑驳,面相伤心的令人垂泪,如此有仪式感的杨梅,就要消弭不见了。 王家卫的电影最早看的是《阿飞正传》,反反复复喜欢不舍的也是这部。张国荣的风华绝代,戏里戏外,他的孤独都是与生俱来,这种无脚鸟只会爱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张曼玉与刘嘉玲,不过是他偶尔取暖的过客。 关于《阿飞正传》,杜琪峰曾说,王家卫实际上只拍了这一部电影:后来影片中的人物都能在其中找到原型,而主题永远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疏离与亲近,拒绝与接纳,追求与失落,忘却与铭记,逃离故土与寻找自由。 总有一些人以为自己是鸟,不过最终谁也没有飞起来,忘却像世纪末的瘟疫,先是语言,再是容颜,之后便割舍不断地喝了忘情水,重新混入浊世的庸庸碌碌。柴米油盐的摆弄着也罢,权当鸟倦归栖。 故事不是关键,人物是关键。徐志摩与林徽因的怦然心动,以及随之开始的《爱眉小札》的女主陆小曼,包括张幼仪,徐浪子看样属于无脚鸟一类,除了女性的美丽温婉,他爱的恐怕还是自己的痴迷狂热,结局算是宿命如此。 红尘里的男欢女爱,仪式感消逝,代之潮水般倦怠。阿飞这只大鸟看得清,浪子付不起真心实意,瞧得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张国荣对刘德华说,会有机会看我飞,到时候你可不要自卑哦。 《东成西就》看过笑过,就是用没有心没肺地傻笑,完成了大多数人的情感涅槃。许多事情,许多路人,谁认真,谁更伤。总有这样的时候,忽然茅塞顿开,大彻大悟以为世间就是如此。 飞翔的鸟儿不太在意,这样人生几许悲凉的况味,不知不觉地飞过掠过了。而刘镇伟的《东成西就》明显有童话、爱情、江湖、算计诸如此类的疏离,还有星爷的无厘头。歌舞升平,一团瑞祥的开始,结局不外乎白茫茫的一片。 阿飞也好,哥哥也罢,他存在于记忆过去的某个层次,按照他自己的最初飞翔的姿态,在他自己的时间空间里,一成不变地飞翔着。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对曾经的爱意念念不忘,惴惴不安,只有那只鸟,为了自己,一念成痴。 再有一次独自出差,红眼航班到达目的地,倒在宾馆里一觉不起啊。听艳羡那时的睡眠,从来都是深层次的。醒后房间漆黑,一时不知身置何处。慢腾腾地拉开落地窗帘,星光灯光倾泻进来。 高处眩晕地俯瞰,笔直地贴近透明的玻璃,融入的那种。大概夜深人静,阖上眼睛,恍恍惚惚变成一只飞翔的灰鸟,俯冲向蜿蜒曲折的迷离灯火,嘶鸣展翅,疏忽远方。 【绘画:christina nguyen 】 - The End - 点一点打开新的世界 更多的微信公众号推荐 夏之桑榆 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子淦语妙天津卫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烂柯记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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