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还者死亡用空骨削它的长笛 死亡用怀念做它的琴弓 我们的躯体跟着呻吟 随着残缺的音乐 我们生还者 为我们的脖颈 搓好的绳索 还悬在面前的蓝天 By 奈丽·萨克斯 恍若啰里啰嗦中的自我放逐 由于按部就班的惯性思维,失眠如今是家常便饭了。年轻时多愁善感还可以理解,一把年纪保持这种矫情便不入法眼了。早些时候看到英伦才子阿兰・德波顿的《爱情笔记》颇有同感,他比我想的还多,可是人家不招人讨厌。在感情面前,学而时习之,永远都是学生,总有记不完的笔记。 此生后悔不已的事情,没有在心仪的学府里正襟危坐的转一圈,这也是对学习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最佳诠释,有些书只能在譬如北大之类的图书馆读,即便读过之后再有垃圾的想法,换个地方或许只能买醉了。 《旅行的艺术》因为前面有余秋雨先生的序,差点失之交臂,很是后悔自己的好奇心,余教授那些真真假假的过往,未免有些揪心,摸着脚趾也知晓,最硬的最软的骨头都属于知识分子,中间的更多。 杂乱无章地翻着《旅行的艺术》,渐渐看出了英伦才子的圈套,要是如此以为这是本倾情推崇旅游的文字,便错了。其实若是没有准备好心情的话,每到一地都是到此一游,还不如身边街道夜深人静的幽寂。 书中引述了尼采的一句话可见一斑,“有些人知道如何利用他们日常生活中平淡无奇的经验,使自己成为沃土,而其他一些人则只会逐命运之流,逐时代和国家变幻之流,就像一个软木塞一样在上面漂来漂去”。 自己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宅,如今愈加如此,出门就想回家。想着某人说的旅行的意义,就在于转身回家的背影。此时便释然不少,旅行的期望对上海的记忆,便是福州路书店徐悲鸿的诺干书签,以及坐在小桌前慢腾腾吸吮南翔小笼,不知魏晋的老翁老媪。 高温暴雨确实难为了天气预报的准头,老天的事情,能说得准的基本属于天才。雨中站在楼后面的香樟树下,落叶纷纷。那些冬天还坚持翠绿的叶子,春风一度,到了酷暑,没逃过温差的煎熬,枯萎尽失颜色,了无生机的飘落。 这是匆匆而过不及思索一刻,敏感宁静中,只有颤抖的叶子和春光搏击的侧影,满地的过去,扫也扫不尽。旅行就像生活,说走就走的出行,看到的东西远没有期望中那么美妙,有时无意一瞥,小巷的尽头,隐藏着神秘曲折,仿佛不曾改变的质朴。 《旅行的艺术》并不是一本旅行指南,糟糕的是现在旅行的人越来越多,而旅行的意义越来越狭隘。这本阅读渐入佳境的趣书,抛开那个无所谓的老余的序,其他东东跳跃着在路上相逢。 曾经的“闪游”,被刻上了某某情怀,激动人心的灿烂,之后是怅然。不如约好某个城市咖啡馆之类,反正小资一点的,某个时间,我们恍惚闪烁出现,喝个下午茶,然后各自天涯。 “人类不快乐的唯一原因,是他不知道如何安静地呆在他的房间里。” 宅都不知道如何宅,由于阿兰・德波顿提及人名太多,只能罗列一下,《恶之花》的波德莱尔、悲观主义《包法利夫人》的福楼拜、“上帝死了”的尼采、“湖畔派”的华兹华斯、浓烈明亮色彩的凡-高。这些,看样只能在又惊又喜中聆听他们的思想旅行。 尼采把我们大概分为两类,一种人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另一种人则是化神奇为腐朽,绝大部分人是后者,前者为数寥寥。每每下午快至黄昏,便惶恐文字的罗列,缘何每天能记录如此多的文字,絮叨而已,若嫌烦,请避之。 【 绘画:Quint Buchholz 】 - The End -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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