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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与你交谈。你无法躲避。
穿过茫茫昏暗我贴近你的胸脯。
你觉得寒冷:这寒冷来自往昔……
再见吧！我已经感到满足。
像教父这样半神的人，在东方文化里容易趋近阴霾龌龊，连他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更别谈拯救家族的大多数了。有的人心狠手辣也是一种优点，教父选定的接班人小儿子最后还是杀了妹夫，即使让他妹妹成为寡妇，也不能破坏家族的秩序。既然杀了人，假惺惺的灵魂纠结，和寓言式的啰里啰嗦，就完全没有必要，人类社会的魑魅魍魉弱肉强食，哲学的反思和宗教的忏悔，不过是给那些依旧没有彻底黏黏糊糊的人准备的，教父的无情宁静倒让我感到欣慰，原来生活未必不能恶狠狠，其他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当然马里奥·普佐的小说《教父》成为诸多男人的圣经，仅此而已，逐鹿旷野快意恩仇在小说电影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令你觉得畅快淋漓。这种爽快，基本上是男人白日梦里意淫的一部分，很长的一部分，其他部分留给了女主。
慢慢阴干了鲜血的革命浪漫主义教父老矣，去世时一句“生活如此美好”，一个老男人把他的克制欲望都浓缩进了对阳光灿烂的无限留恋与感慨。甚至男人只是男人们心中的模样，其实离女人们心中男人的模样，相去太远。《教父》里的男人要懂得很多，譬如报仇不是英雄主义，要先规划心机，要尽量消弭那些与之有关的痕迹，懂得进退自如，适可而止，不管帮派的诡秘，还是情爱的旖旎，都游刃有余，进退自如。迷人的西西里黑手党，与叱咤风云的侠客，可能属于小说的范畴。马里奥·普佐描摹的剧情现场，就像当年大叔与《天龙八部》狭路相逢，金庸才是勇者，抛弃糟糠之妻，阅读者们一无所获，不过打发了摩肩接踵的一波又一波无聊。
奸诈与权谋类似含情脉脉的文艺小说，我承认是因为白兰度才去翻看《教父》原著，在这之前，并不知道马里奥·普佐与这本小说有什么关系，彼时的马里奥·普佐流连于拉斯维加斯的大小赌场，输多赢少，《教父》不过是他赚钱还债创作的小说而已。看样做个真正阳刚的男人还是很难，他总是能斡旋自己的各种机遇，把握蝴蝶展翅带给命运的期冀，抑或在那些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时候，感情充沛的理性而为，沉静地主宰全局，转而征服世界，又被女人征服。所以白兰度用眼神和语调，就诠释了大半的教父。在阅读这件事上，如果不是为了什么远大志向理想之类的东东，不在乎《教父》被称之为二流抑或通俗小说，武侠侦探黑帮，算作做梦的某个手段，貌似魔鬼之恶与天使之善都源自上帝，你可能就此改变不了一个人对你从一而终的看法，况且也没必要。
每个人只有一种命运，横竖都是按部就班的俗人，好在小说及时降临了人生多如牛毛的可能，在忍受生活强加的各种不耐，冰与火里早早挂掉的不作不死的，皆是聪明绝顶的妙人，即使一秒钟看清的事情本质，与英雄主义挂上钢钩，还不妨一辈子都看不清懵懂的好。就算小说不断间歇的暴力、色情、血腥，仿佛真实人性的展演，闪闪烁烁充斥着荷尔蒙的肆虐，男人在想成为大人物之前，忍耐忠诚友谊沉默等等一样都能少，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才能沐浴教父的光辉。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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