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 日子的卷轴如同一件衣服展开 日子铭刻在每个人的前额上面 昨天迭起明天打开 今天如同一匹没有骑手的马 今天一滴水掉进一片湖泊 今天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白色光芒 确定是众生都睡着的一刻,我才疲惫的合上了书页,即便没有马尔克斯旺盛的精力,也只能站到他身后,俯瞰自己一身回不去的,逐渐臃肿的赘肉。这个时候,不管什么到来,都抗衡不了彻夜难眠的煎熬。说好的春雨呢?距离惊蛰还有8天。南窗被西南风敲打着,我嗅到马尔克斯爱情结束后的苦杏仁味道。初恋女是文艺男的终极猎物,随随便便不可能对孤独老矣的初恋女发生浓厚的兴趣,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浪子,如何在历经了寡妇、人妻、小萝莉、萌妹子等等以后,还能打起精神,进行所谓的半个世界等待。村上说喜欢的事情可以坚持,《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是他第一部只描写自己的书。跑步是一个人沉默的时间,许多人不喜欢沉默,所以沉默与他是奢侈的东西。跑步时凝视自己,沉默中保持身体的年轻。看样无论如何,53年7个月零11天的等待,是不是爱情,都需要有个好身体。爱情本身自相矛盾,马尔克斯可能想一网打尽爱情所有的模式。这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并非答案会尽如人意。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爱情和死亡离得很近”,“霍乱”一词几乎包容地修饰了“爱情”。太日常的魔幻,被马尔克斯装扮的与生老病死一样悠久。文艺男极尽猎艳,保持到末了的感情,基本属于寂寞孤独的范畴,爱情更类似带着我们一览生活繁庸而终无所获的幻相。爱情的邪恶在于,永远被别人眼花缭乱的招式所迷惑,而自己也永远是别人眼里的别人。这个故事显然适合白天粗览剧情,黄昏时候接受马尔克斯天马行空的切换,顺便瞥一眼夕照的倩影,至于辗转难眠的深夜,自由的灵魂开始泛滥的孤独神游。顺着马尔克斯的神秘气息,文艺男不一定更爱她年老色衰的皮囊,这种真实的谎言,根本不似装有几十年风尘的浪子。彼岸是无法来回穿梭的,有一种选择,回溯一下,我们毫无悬念的窥见故事重新轮回无数遍。不过,即使被我们忽略,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种以爱情面目出现的荒诞。没有办法沉寂的感动,与我缠缠绵绵的失眠有关。沉默是暗夜的情人,只能是两个分别历经世事抱团取暖的老翁老媪在一起打发孤独寂寞,抵抗死亡,相看两不厌。生活流逝过去才能永恒,但是永恒又不甚了了,没有多大意义。按照马尔克斯的提示,53年7个月零11天,文艺男与初恋女,千疮百孔的重逢,风烛残年,再续前缘,彼时,霍乱肆虐,他们乘坐一条大船一直航行,永生永世。我的航行刚刚与瞌睡到来,南窗的鱼肚白,加速度地覆盖着雨后氤氲的湿气,疫情悠长,这些天的畏惧慌张,被马尔克斯爱情的抚慰,渐渐松弛,像潮水般淹没了我的鼾声。对着那个呆在床一角,缩成一团,紧紧拥抱着枕头的男人,马尔克斯与我,都吁了一口气。- The End -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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