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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远阔,人间烟火

 菩提恶之花 2020-12-22


有个女人把影子曳引成环形
绕着光秃的,医院内的茶碟。
像极了月亮,或一张空白的纸张
好似遭受了某种神秘的突击。
她寂静地活着。

by 普拉斯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




 
 
格非《雨落荒寺》阅读的感觉,与多年前程青《天使》一模一样,人头攒动的亟不可待,起始便从庸常生活朝着看似不经意方向垂落。有那么一刻,我几乎陷入沙发的身体,完全不知道世界和肉体的位置。
 
可能小说对于阅读者永远只能是过去时态的,按照马原的意味,文字营造的幻觉,让阅读者以为共同参与了某事。当然翁达杰印记明显的一部《安尼尔的鬼魂》,与《英国病人》类似,破碎的历史中漂泊无处安放的灵魂。
 
实际上自己是很难被故事情节打动的,小说家不动声色建立的叙述逻辑,一点一滴渗透阅读者凝视着文字的目光。但是阅读者总是免不了要去结尾寻找所谓的真相,这不得不迫使你加快阅读的进度,以便尽早大失所望。


 

时间对于我这样的阅读者而言,几乎可有可无,根本把握不住曾经属于我,又不属于我的短暂欢愉,一次一次重复必须的果腹技能,生活乏味得像毛姆描摹的六便士,零零散散。
 
所以《刀锋》和《寻欢作乐》告诉阅读者不过是硬币的正反两面,尖酸刻薄,都不如快感来得更让人出其不意。做一个小说的同谋,无数次的做着不同皮囊,相同灵魂迥异的挣扎,倒是阅读的意外收获。
 
很是怀念槐花巷的静谧,庸俗极致的沉沦,对树荫以上的蓝天没有挂牵。午饭常常是西红柿鸡蛋或者蒜泥苋菜,漂浮的粗糙陶瓷碗,和人们展开的血盆大口,无一不是小说中的人物。


 

如果越过这些小说阅读停滞的时间线,似乎可以看到老槐树不远处,深邃碧绿的水塘,杂草丛生,滋生了各色蚊虫,就是没有期待中的蜻蜓,水面被菱角的藤蔓遮挡出一种暗黑的妖冶,向四周延展的没有尽头。
 
多数人的选择无所谓对错,比如我记不起阅读《白鹿原》,是在槐花盛开的时候,还是在槐花衰败的盛夏,倒是小娥死前那声惊叫“大呀”,阅读者天崩地裂,穿梭了语言和文字的沟通,其后,白鹿原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许多平常人。

这样继续沉浸下去,生活魔幻般滚滚而过,只是一日三餐,洗洗刷刷,不胜烦劳,世间的繁琐,确是需要有人一针一线缝补。所谓的悠闲,不过是清澈晴空皎洁明月的幻影,艰辛度日怕是不加掩饰的常态。


 

《佩德罗·巴拉莫》大抵融合了乔伊斯的意识流福克纳的多重叙事其中诸多人物人鬼莫辨,可能即是鬼魂当做活人的写法,胡安·鲁尔福给予马尔克斯的惊愕之余,马尔克斯开始无边无际的阅读。
 
至少这种阅读轻松不了,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快感来临,永不停息的纷乱被文字组成的空间撞碎重组,阅读者全神贯注,完全找不到即将结束的痕迹,试图解读《佩德罗·巴拉莫》是毫无意义的。
 
海明威“无处不洋溢着象征”一样,写作永不结束的鲁尔福,也给予了阅读者永远阅读下去的可能,这种可能类似大海一样浩瀚无垠,苍穹一样高邈无限。
 
也与阅读者阅读结束不了的《红楼梦》一样,有意无意间,曹雪芹与鲁尔福同样无法继续其中各自的无尽,那些书页被阅读者此起彼伏地打开,永远处于神秘莫测地悸动之中。



插画:Britta Winkels


 

             前篇回溯

?当初的欲望已是记忆
?无限和永恒也许就喜欢我这样的人
?选择一棵过期大白菜的勇气
?一些短暂忠实的梦境
?母亲古典的记忆湮没到看不见的某处
?借着皮囊苦,赢得身前名
?太宰治:用心凝视着漆黑的世界
?我们最孤独,是在人群里
?忘记萝卜花之前的之前
?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
?昨日,树叶上的一片动静
?她一直无法原谅未来的自己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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