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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树间闷热的风，黝黑的吉普塞女人，
充满愚蠢的眷念和诗人的芳香的世界，
你的闪电使我震颤，我听到你的声音在呼唤，
我永远沉醉在其中的美好世界。
海明威如此评价菲茨杰拉德，他的才华就像蝴蝶翅膀上缤纷的图案，完全是天生的。金钱与欲望堆砌的时代估计还会恒久，《了不起的盖茨比》之后，菲茨杰拉德与泽尔达的裂痕更加明显，实际上，当我在小李子饰演的盖茨比面前充满神往的时候，这个泽尔达命名的盖茨比一直闪烁着忧伤的星光。当然比起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属于爵士时代的颓靡华丽，“要手持酒瓶的体面大学生，载着姑娘夜半开车兜风这类故事”。盖茨比的绝对信仰，也只能高山仰止，《我愿为你而死》中的孤苦和黑暗，纽约开始展现的丑陋浅薄，巴黎黄金时代的无限可能性，菲茨杰拉德就是那个“贫穷、绝望、不幸的男人”。
几粒种子彻底改变了生活，除了去年的多肉之外，今年的矮牵牛与铁线莲给予的惊喜超过了预期，欢喜它们的爆棚，虽然如今“小铁”仍在努力生长的过程中，但矮牵牛已经出现了黄色粉色红色集中璀璨的景致。生如夏花之绚烂，六月的高温不可避免的袭来，济慈在《夜莺颂》里猜想这个季节每一种花的芬芳，梦想与现实间交织的觉醒与梦幻，《夜色温柔》显然有别于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享乐算是世间最好的挥霍。同样因为小说题材与《夜色温柔》类似，泽尔达发表了自己人生中第一部长篇《给我留下华尔兹》，也是唯一一部。当然这对鸳鸯最相似的地方，就是都受不了彼此宣泄的欲望，继续我行我素，相互折磨。
泽尔达并不满意自己“菲茨杰拉德夫人”身份的结果，海明威以为“女人成就了他，但也毁了他。”似乎有点东方红颜祸水的论断，感觉到菲茨杰拉德倒乐此不疲，“我再抱希望的力量，留在了那些通往泽尔达的疗养院的小路上。”后世谈论他们是前世后世的冤家意义在于谈论者本身，婚姻与爱情的缘起和消弭，无论围城内外亦是众说纷纭，鞋子的舒适度让人生这场旅行显得尤为神秘忐忑不安。正午的阳光下，凝视着矮牵牛不分彼此的紧密，已经分不清昨天蓓蕾和今天花朵，哪一个更疯狂些。男人们的甜言蜜语是女人虚荣心的必须，后来十分好奇诸多人诠释的他们，其实更应该是悻悻然的泽尔达，不知道亚马逊出品的美剧《缘起泽尔达》10集迷你短剧会不会有下一季，酷暑与暴雨闪电一起，为人间的喜怒哀乐添点什么真实的背景。
黑白效果的伪纪录片，并不反对如此这般刻意的惊艳，因为我不保证自己看见的那些纸醉金迷是人类的通病，还是仅仅属于菲茨杰拉德与泽尔达狂欢的时代，那是空气里时刻飘荡着爵士乐的20年代，流光溢彩的20年代。海明威的《乞力马扎罗的雪》比《老人与海》翻得仔细，尽管无数人对号入座主人公原型是菲茨杰拉德，小说依然保留着它原有的风貌，主人公弥留之际再次看到了乞力马扎罗，非洲再高的山，蝗虫也能把它们踩在脚下，自然其中的豹子和男人都原本不属于乞力马扎罗，他们一样死在了那里。
比起《弗兰西斯·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带有显著的讥讽意味，我可能忽视了《乞力马扎罗的雪》中貌似菲茨杰拉德的挣扎和死亡，受伤男人等待救助飞机时与死神的交流，有可能仅仅属于阅读者的自言自语。那只慌张的豹子为什么来到雪山之上，成为一具冻僵风化的皮囊，大抵与男主人公死亡幻觉登顶的雪峰，灵与肉分离的箴言，无限惋惜男主没有逃脱欲望无休无止的缠绕。小说的蛊，逃不过世事的宿命，操碎了小说家急躁的心，在这里外，菲茨杰拉德与海明威，两个男人的友谊走到了尽头。谁能疏远感官的欢愉，一刻也未必，不是猎人必是猎物，那只枪一直漂浮着，被海明威幽暗深情地塞进了自己被胡须包围的嘴里，扣动了扳机。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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