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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请给我们白色果园中的欢乐，
不像白天的什么，只像夜晚的幽灵；
让我们在幸福的蜜蜂之中，幸福，
当蜂群围绕着完美的树聚集，膨胀。昨天皆是虚空之物
阅读有时是一处避难所，无数次体会到其中的好处，一段时间里，反反复复相隔很短的间隙，滞留在高铁站，算是养家糊口的常态，很无可奈何封闭空间的气味，混杂不堪的喧嚣，索性戴着耳塞，翻着旅行包中的毛姆。生命有许多种形式，我浑浑噩噩地没有选择，《刀锋》中的拉里就是属于特别较真的人，什么叫追求真理？真理这种伪命题，相对而言的东西会随着岁月愈来愈多，拉里在18岁的时候参加了一战时期的一个飞行中队，亲眼目睹了亲密战友的牺牲，人凭空消失和人忽然来到尘世一样迅不可及。
暂且说一下毛姆的刻薄，像为什么活着之类的虚妄，他极尽揶揄得平平淡淡，艾略特的物质奢靡，并按照此划分人的等级，千万不要以为毛姆对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不屑，只有经历过那些，当中的少数才会懊悔他们生活是“被浪费”的。其他毫无体验的阅读者，包括我艳羡的成分居多，甚至艾略特的存在与作为灵魂人物拉里的对比，即便空虚，无一不闪烁着物质致命妖娆的光辉。物质幸福的纠结，索性可以去《三十而已》追剧，每一集末了的短剧，虽然温馨却现实，魔都就不适合物质之外的生存，那个三口之家的幸福，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有点毛姆式的嘲讽，我们的灵魂才刚刚与肉体貌合神离，而且可能会永远停留在皮囊享受，灵魂偶尔忏悔的境地。
人生的缥缈和苦涩，最靠谱的还是依靠物质的不断堆砌，最大的攫取和享乐，减少我们对生活恐惧的敏锐度。“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 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困难的。”我从来不认为远方的远方，即是诗与远方，平庸的我们，各在他乡，矫情乡愁，这些依然解决不了对物质的如饥似渴，任何人都以为一点点的物质便能暂时驱散孤独和寂寞，哲学家的灵魂和小说家的肉体除外。稀松平常的是，毛姆不断提醒我们，拉里的执着方式并不值得推崇，人生苦短，根本不知晓那些时好时坏，莫名其妙的天意何时降临？是福是祸？坦白的说，想在物质世界里做成闲云野鹤，不为一日三餐发愁，局部的财务自由肯定要有。《刀锋》中的拉里多少有点财产，最主要的是毛姆把他安排为孤儿，吃饱等饿，闲的发慌，剩下的时间便是考虑哲学问题，诸如我什么活着，如何活着等等的胡思乱想。
毛姆总结他的朋友艾略特，他通过欧洲寡妇讨论物质探究生活的意义，也并非没有意义，“这来于一种狂热的浪漫思想，这是他在那些庸碌的小小法国公爵身上溅到当年跟随圣路易岛胜地区的十字军战士，在装腔作势，猎猎狐狸的英国伯爵身上见到他们在金锦原石峰亨利八世的祖先，跟这些人在一起，她觉得就像生活在天地广阔得应用古代一样，我想他翻阅戈沙年鉴时，看见一个姓氏接着一个姓氏地使他回想起年代悠远的战争，史册上的攻城战和著名的决斗，外交上的诡诈和王侯们的私情，他的心就会热得跳起来，总而言之，这就是艾略特”。但是这个刀锋恐怕算上了妇人心，伊莎贝尔是艾略特的侄女，与拉里有过深深地暧昧，拉里和伊莎贝尔的恋情狗血庸俗，总之与拉里分手后的伊莎贝尔终于修炼成精，老公和女儿和煦幸福，生活趋于完美，若不是毛姆不经意地撕开了美妇人身上一道裂缝，瞧见女人的残忍，差点就以为拉里对她始终黏黏糊糊，忽略了女人瞒天过海的狡黠。
离开拉里的伊莎贝尔，知晓了另外什么姑娘苏菲要嫁给拉里，在正经姑娘眼里，浪荡不羁正合拉里品味的苏菲可不是什么好姑娘，她充满醋意地击碎了苏菲恢复没有多久的信心。傻姑娘无视拉里这根救命稻草，多少年之后死于非命，抛尸大海。拉里最后还是戳穿了伊莎贝尔对苏菲耍的小伎俩，当然伊莎贝尔毫不掩饰地表白，苏菲这种女人理所应当的结局。周遭不乏精致聪明懂得打理自己的女人，我不喜欢女人长袖善舞斡旋于物质和男人身边，这恐怕属于男人的通病，寡人有疾。毛姆也在书末感慨自己，“我是个俗人，是尘世中人；我只能对这类人中麟凤的光辉形象表示景慕，没法步他的后尘。”很长很长的沉默不语，这也算是我自己的感慨。一点不搞笑的是，你以为姐姐们如何能够乘风破浪，背后助推的都是钱、钱、钱。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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