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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莎解读:植物知道生命的答案-30

 呜莎花园 2020-12-23

今天是我们解读《植物知道生命的答案》这本书的第30天,也是最后一天,今天我们就要结束这个持续了一个月的植物感官之旅了。

意识能力,毫无疑问是任何一种生命感知世界的最高层次的能力。如果通过前面的探讨,我们认同了植物具有各种感官,能够记住东西,同时也具备一定的智力的话,那么,这次旅程的终点,就是对植物是否具备意识的探索了。

植物毫无疑问的拥有记忆力。但是,植物的记忆力似乎并不像是托尔文所定义的那种语义记忆或者情景记忆。

我们有理由相信植物并不会定义出一些抽象的东西来帮助自己理解,也不打算分辨滋润自己根系的水是来自天空还是水龙头。所以,我们暂且可以放弃植物具备语义记忆的探寻——事实上我们似乎也无从探寻这个问题。

那么情景记忆呢?我们在回忆那些让我们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事情时,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永远都是画面。这就是情景记忆。植物是否也会记录下一些类似于画面的东西,从而帮助它们适应环境呢?似乎也不会。至少我们还没有找到植物用来保存这些图像和画面的生理学的结构。说白了,没有大脑、脊髓以及神经系统的植物似乎不应该在情景记忆的问题上与人类做类比。

不过,还有一部分科学家对这件事儿持保留态度。这些科学家似乎对植物更有信心,他们愿意相信植物虽然与人类不同,但对于很多问题却很可能有殊途同归的解决之道。

一个常常被提及的例子就是章鱼。现在大家都知道章鱼是智商很高的动物。但是,章鱼智商高,这事儿其实是细思极恐的。因为章鱼并不属于脊椎动物,它们是头足类动物,如果用歧视性的语言来形容章鱼,可以管他们叫做长着触须的贝壳。想想看,如果一个贝壳能够聪明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挺吓人的?

章鱼是有大脑的,但却没有脊髓,在传统的进化树上,章鱼的进度甚至连鱼都不如。章鱼有三分之二的神经元都分布在它们的触须中,这让它们的触须能够不需要大脑的指挥而单独的解决很多问题。

有一个关于章鱼的有趣实验。实验人员在一个养着章鱼的水族箱中放了一些电极,如果章鱼触动了这些电极,就会被电极释放的电流电一下。时间长了,章鱼就会对这些电极的形状形成记忆,让自己不要去触碰它们。当章鱼的记忆形成后,实验人员关闭电源,这时候章鱼即使触碰到电极也不会被电流刺激到了。这时候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实验人员观察到章鱼如果意外的用触手碰到电极后,它们会有一个短暂的变色反应。这个反应就好像是,它们的触手通过感知,知道自己触碰了电极,然后让它们回忆起被电击的经历,然后让它们吓了一跳一样。

章鱼的触手里没有大脑,它们一定程度上能够独立运作,但是也许,那些触手真的也能记住一些东西,这让那些触手摸到了可怕的电极就会“吓一跳”。当然这里的吓一跳是打了引号的,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章鱼的触手能回忆起自己被电击的画面来。

但是,章鱼的情况与植物倒是很相似的,植物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是超级独立的,它们的某一片叶子在光合作用的时候绝对不需要跟大脑打一声招呼。整个植物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工厂,它们通过化学信号进行沟通通讯,然后每个细胞就在这种化学信号的协调下各司其职。

大多数的植物学家认同,植物的记忆就像是人类的免疫记忆一样,是一种程序记忆,也就是说,它们记住对于刺激该如何应对和行动就足够了。

托尔文进一步的提出,三个层次的记忆与三个层次的意识有着对应关系。

与语义记忆相关的意识层次叫做理智意识,这应该是最高层次的意识了。举个例子来说,当我们受到外界伤害的时候,本能告诉我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战斗,要么逃走。但是人类还定义出了一些抽象的社会规则,让我们还可以有其他的选择。比如说我们还可以选择报警,让法律和警察帮我们解决问题。社会规则和法律是抽象的东西,相信这些的人就是具备理智的,我们也会把瞬间抛弃这些而投入战斗的那些人叫做失去理智。

植物肯定谈不上有什么理智,大部分的动物其实也谈不上,理智几乎就是人特有的意识了。

与情景记忆相关的意识叫做自知意识。自知意识稍微解释一下,就是对于自我感知能力的一种感知。前面说到的那只章鱼,在感知到电极的形状后吓了一跳,就属于对感知进行了再次感知的过程。如果电击放电刺痛了章鱼,那么它产生逃避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没有放电的电极的形状与以前放电的电极形状相同,这让它意识到自己可能处于危险当中,从而吓了一跳。这个过程就是对于感知的感知。

我们的手被扎了一下,会疼。其实疼痛并不是必须的,事实上,在我们感觉到疼痛之前,我们的手就早已缩回来了。在遭到重大伤害的时候,我们甚至会自己阻断疼痛感,以便能够更好的逃离危险,而不是被剧痛击倒。很多时候,止痛药都能帮助我们减轻病痛,让我们有更好的心情去面对疾病,从而恢复的更快。

疼痛也是一种对于触觉的再感知,是一种意识的行为,疼痛能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和评估我们受到的伤害水平。

同样的,我们觉得某个东西好闻或者好吃,也是对我们的嗅觉或者味觉的进一步感知,这是意识的一部分。

我们现在并不知道,爬向番茄的菟丝子是否会对番茄垂涎欲滴,垂涎欲滴肯定是一种自知意识,但这并不影响菟丝子寻找食物。我们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当我们摘掉植物的叶子时,它们会产生疼痛感。从生存的角度来看,没有这些意识似乎更利于它们的发展。如果回想起自己不靠谱的主人总是会忘记给自己浇水,并且因此而郁闷的话,那么肯定并不利于花盆里的植物活下去,这时候关闭气孔,减少水分散失才是正道。

托尔文所定义的最基础的意识叫做失知意识,这是与生物体的程序记忆所对应的。以程序记忆为特征的最低层次的意识就是失知意识,这是生物体感知外部和内部刺激并且做出反应的基本能力。事实上,所有的植物和简单的动物都具备这种能力。如果我们认同托尔文的定义的话,那么这个层面的意识,植物确实是具备的。

早在1876年,医生兼植物学家的威廉·劳德尔·林德赛博士就指出:类似在人类身上表现出来的心智的某些特征,在植物中间也普遍存在。

苏格兰爱丁堡大学的植物生理学家安东尼圆点特里瓦弗斯是一位提倡“植物智力”的现代学者。他从演化的观点来阐释智力和意识问题。他指出,智力不太可能是偶然起源于人类的生物特性。我们与植物拥有很多的同源基因,比如那些感受光线的基因,嗅觉感受的受体,以及植物感受重力和人类感知平衡的基因,在演化史上都是同源的。

所以,关于心智,也一定不是在人类身上突然冒出来的东西。植物和一些古老生物的身上,肯定存在着原始的智力。

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多的像感光基因和耳聋基因一样的证据,证明植物拥有与我们同源的心智相关的基因,但是特里瓦弗斯教授提出的假说的理论依据确实相当坚实的。这也是科学家依然在这个领域持续探索的动力所在。

虽然我们不能说遭遇病虫害的植物“不高兴”,也不能证明刚刚浇过水的植物“很快乐”,但是未来我们确实有可能发现更多的它们感知这个世界的新的证据。也许,站在植物的立场上考虑,它们的感知方式比人类感知世界的方式更有效。

作者丹尼尔在本书的最后说道,虽然我们与植物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但共同的早期遗传史并不能抹煞亿万年来的分离演化。虽然置物盒人类具有相似的感知物理世界、对物理世界产生意识的能力,但是独立的演化路线还是让人类在智力之外拥有了一种独特的人类能力——关怀他人的能力。

小王子会永远记住他养过的那一株玫瑰。那株玫瑰在他心中与其他千万株玫瑰截然不同。但是,科学已经证明,那株玫瑰此生此世都不会对小王子留下任何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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