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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 | 作为书籍设计师,他的作品凭什么多次被评为“世界最美的书”

 弘雅书房 2020-12-23

“世界最美的书”是由德国图书艺术基金会主办的评选活动,距今已有近百年历史,代表了当今世界书籍艺术设计的最高荣誉。

每年一届的“世界最美的书”共评选包括“金字母”奖一名,金奖一名,银奖两名,铜奖五名,荣誉奖五名,共计14种获奖图书。这些获奖图书都会在当年的莱比锡书展和法兰克福书展与读者见面,并在世界各地巡展。

小编今天要介绍的这位书籍设计师叫做朱赢椿,他是一名中国书籍设计师,他设计的书曾多次被评为“世界最美的书”。

他是业内的“模范生”,设计、创作的作品曾多次斩获国际、国内“最美的书”称号,被世界知名图书馆收藏;他也是一些人眼中的颠覆者,常大胆开掘感知艺术的新视角,“毫不留情”地把读者推出舒适圈;他最乐此不疲的还是做一个观察者,隐于市,伴着鸟鸣蚁呓,在本子上涂画着平凡生活中的“诗与远方”……

纸质书,正在经历着巨大的冲击,虽然电子书有着方便携带的绝对优势,但是不可否认,人们往往还是对于纸质书有着更深厚的感情。

毕竟铅字印刷在纸上,用手一页页翻动阅读的体验,是电子书绝对替代不了的。

现在人们都大多认可这个观点:纸质书不会被取代,而电子阅读的出现对纸质书客观上是有好处的,这使得人们对纸质书的要求提升了很多,也促进了书籍设计的发展。

作为一位书籍设计师,在每一部看似“离经叛道”的作品背后,朱赢椿实际上都在向人们诚恳发问:忙碌庸常的生活中,我们究竟还拥有多少好奇心和想象力?

有人称赞朱赢椿是“鬼才”设计师,但他觉得,自己只是比常人多了些好奇心和想象力。

比如,把小小的沮丧和倒霉,转化成创意的灵感。

那是2014年,朱赢椿正准备赶火车到上海看莫奈特展,突然被院子里从天而降的鸟粪砸中,黑色呢子大衣沾上了扎眼的白色。

对着这片白,他先是气恼,盯久了,居然觉得惊喜———这鸟粪分明是一只大头大眼的小鸟!

他马上取出速写本开始描摹、上色,一只栩栩如生的“便形鸟”就这样“复活”了。心中的怨气也早已变成创作的喜悦。

之后,朱赢椿在世界各地寻找“便形鸟”的踪迹,不停地画。至今,已经画了300多只。新书《便形鸟》由此而来。

有人觉得,我说鸟粪是美的是一种“挑衅”,但我想问问看,到底什么是美?如果一个人说鲜花美、蝴蝶美,那是废话,还要赞美干什么?我们能不能从平常被忽略的、甚至被认为是丑陋的事物里面,发现一些不寻常和美丽的东西?

      ——朱赢椿

当我换个角度去看待鸟粪时,心中充满了期待而非厌恶,因为背后有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等待我去发现、去描绘。

                    ——朱赢椿

就像《便形鸟》这本书一样,朱赢椿的很多书籍许多人一看就大呼“看不懂”。

朱赢椿这样回答这个问题:我很在意的是,很多人根本没好好看书,就武断地说“看不懂”。我不相信。因为这些书孩子们都能看懂,很快就能转换思维,还能产生自己的理解,成年人为什么不行?

只要不出差,他准会一早就到再熟悉不过的校园里“兜圈子”,漫无目的,看树、看虫、看人。他的工作室藏在南京师范大学百年校园的一隅。

推开门口的竹篱笆,顺着落叶与青苔点缀的小径,就是“随园书坊”的小院。他常在这里工作一整天,累了就泡壶茶,欣赏蜻蜓在竹帘上留下的剪影,给小猫“切糕”捋一捋毛。

切糕和《便形鸟》

朱赢椿的工作室外,立着一块写着“慢”的牌子。这块牌子一方面是告诉来访者不要催慢慢来、另一方面也是昭示着他做人做事的信念:慢工出细活。

朱赢椿设计出版了一本书叫做《不裁》,这本书获得了2006年度“中国最美的书”的评价。

《不裁》的装帧被设计成了一本需要边裁边看的书,让阅读有延迟、有期待、有节奏、有小憩,最后得到一本朴而雅的毛边书。

封面用灰色纸印上书名“不裁”二字,字号不大颜色不能艳丽,封面书名上用缝纫机自由随意走上一道线,每一本都不要一样。体现手工意味和不裁之意,也便于读者在书店识别。

——朱赢椿《裁开〈不裁〉》

这本书就体现出了朱赢椿对待阅读的态度,要慢,要细致。

他工作室的院子里。有很多的小虫子,朱赢椿很喜欢静静地观察它们的生活,他细致地记录下这些虫子的故事,为它们创作速写。

崇尚慢生活的朱赢椿,在小动物身上得到无数灵感,创作出《蚁呓》、《蜗牛慢吞吞》、《虫子旁》等广受欢迎的作品。

其中最富实验性和话题性的,不是一部“有关”虫子的作品,而是虫子们自己创作的神奇作品:《虫子书》

在这本书里,朱赢椿只是一个发现者、整理者。

蜗牛、蚯蚓、椿象等小动物行走过的痕迹,旁人视若无睹,朱赢椿日久凝视,越看越觉得讶异、神奇,仿若一幅幅书法或是山水画,颇费琢磨:潜蝇的行书、蚯蚓的大篆、蜡蝉的工笔、天牛的点皴、瓢虫的焦墨、蜗牛的写意、椿象的飞白、马蜂的狂草……这是造物的神奇,仿佛也是生命的偈语,等待有心者的发现。

《虫子书》

曾有大学生在网上向《博物》杂志提问:“我和同学在图书馆理书,这本书一个中文也没有,也认不出是什么文字。怎么分类?求鉴定。”

被提到的这本书是《虫子书》。朱赢椿花了几年时间请院子里的各色昆虫“挥毫写就”,确实无一汉字。有读者读完很气愤,痛批该书“浪费纸张”。

但是正是这本书获评“世界最美的书”银奖,并被大英图书馆永久收藏。

很多人批判朱赢椿设计的书籍“形式大于内容”。

但他坚持做自己。“人生苦短,我要实验,就要做好玩儿的书。”

实际上,朱赢椿并不是只会做这种“先锋”、“大胆”的设计,他长年坚持着一个理念:当遇到那些严肃的作品时,作为书籍装帧设计者就要退到幕后去,让读者把精力都放在内容上。

因此,“有很多书大家都不相信是我设计的。因为看起来很‘正常’。”他笑着说。

书的功能、性质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改变。古人看书之前要焚香沐浴,因为那时书很珍贵。现在有人看书之前仍要洗手,以表达自己对文字的敬畏之心。这都是值得肯定和理解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如今身处数字时代、电子时代,纸质书本不再是唯一的信息来源。只要打开手机或是电脑,轻轻点几下,随时随地都能在浩如烟海的网络资料库中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这种便捷性让纸质书走下“神坛”。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纸质书的“功能”变得更丰富了起来。

“有人坚持认为,书是用来读的,这当然没错。但我也可以说,书是用来赏的。比如有的人不爱看书,但是家里装修好了就买下一整套世界名著,摆在柜子里当作装饰,觉得特别好看,这可不可以呢?我觉得应该允许这样的存在,至少把书摆在那里,确实比挂一幅庸俗的画要好得多。

还有人说,书是用来藏的。他们会专门搜集不同版本的书,自己收藏,或是在合适的时机高价卖出,赚点差价。也不乏有人觉得,书就是用来“玩”的,不但看之前不用洗手,还可以随意圈画,精彩之处更是要撕下来贴在墙上。”

不管怎么样,书,永远不会消亡。

它会成为艺术的一部分。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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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编  《弘雅书房》  

编辑部:沉鱼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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